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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月无韵,泪无痕[2/2页]

黑奥义 规则化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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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火柴,点燃它很容易,但燃尽它也很迅速。
      如果他能对每一个人都眼含炽热,那么这就不会是爱情,这就是。
      圣人不常有,但假扮圣人的却比比皆是;爱情不常有,但假称爱情的却大有人在。但尽管这些弄虚作假的把戏持续了几个世纪,人们仍然会落入其中,基于爱情本身的神秘性,就如同太阳一样为自己遮上了具有迷惑性的光彩,人们靠近太阳,然后灰飞烟灭,人们尝试爱情,然后千刀万剐。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就是这种向着毁灭而生的动物啊。
      他们彼此的爱情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天,因为,对于同一颗的果实,咬第一口是新鲜,咬第二口是平淡,咬第三口就是腻烦。骑士认为目前征服了的猎物已经无法继续增添他的荣耀,于是他仅在婚后的第五天就蹬着魔兽随军队出发了,他说他要进行更多的“猎取”。
      一个还残存着女孩幻梦的女人,一个早已丢弃了男孩承诺的男人。名为城堡的监狱,名为爱情的锁链。她也曾不死心的期待着那个曾经爱过她的骑士回心转意,她也曾暗暗的认为只要自己迎着时间的苦刃顽强抵抗,就能换回她想要的,被欺骗的月无韵从此陷入了自我欺骗,她在奢求那种本来就不存在的救赎。
      直到名为“新娘”的人越来越多,没错,为了维持新娘的“新”这一概念,这个牢笼需要更多新的元素来补充。这里面有她的朋友,有她的敌人,有同情她的人,有厌恶她的人,有中伤她的人,有排挤她的人。她在这无望的恶性泥潭里殆尽了自己的容颜。
      岁月侵蚀了她洁白的皮肤,同样也吞噬了她的梦。
      直到她真正的沉入漆黑的海底,她才明白虚假的爱情不需要挽救。
      “在爱情和青春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呢?”当外地的巫师相中了她可以当做器皿来培养的体质时,就是提了这么一个诱人的条件。
      月无韵选择了后者,她要用曾经那个光彩夺目的自己对这个负心的骑士产生报复,她幻想自己在回复青春之后也要对每一个男人眼含炽热,然后用自己的美艳耍得他们团团转,把自己丢弃的爱情加倍的补偿回来。
      于是她利用一个挂着希望之月的夜晚悄悄逃出门去,她祈祷在下一个黎明到来之前,自己将会以一个崭新的姿态迎接未来。
      但是她弄错了一个问题,巫师跟她解释说,所谓的永保青春,并不是重塑,而是舍弃。永远都是会老去的,无论你怎样延迟,生命本身是不可逆的,看得见的东西当然会变得看不见,但原本就看不见的东西就不一定了。所谓的青春,是指灵魂的不变质。
      巫师强行提取了她的灵魂,将她的生命嫁接到了荆棘编织的王冠上,为了与王冠本身契合得更加完美,巫师失败了许多次,就像打点滴输液一样,巫师的针头有好多次都没能刺进血管,直到月无韵的灵魂残破殆尽时,巫师终于把她永远的禁锢在了王冠之中。
      “现在你可以永远青春了。”巫师用缠满诅咒绷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王冠上的尖刺,浑浊的双眼赞美一样的看着那颗美丽的宝石。
      由于灵魂没有实体,所以在意识里月无韵将是以完美的精神体的面貌出现,只不过她再也没有向人们展现自己美貌的机会了。
      而王冠的运作机理是:被缚住的灵魂越是痛苦,那么她对摆脱痛苦的渴求就越是强烈,那些埋藏在意识里的渴望会被王冠捕捉到,然后以幻境的姿态现界。
      当然,显现出来的幻境并不是月无韵所渴求的幻境,她的灵魂本身是充当电池的存在,荆棘的作用在于不断刺痛她,通过加剧灵魂的痛苦来促进意念的分泌,王冠以此为动力而生产幻境,至于幻境的具体内容,这就要看使用者的意图了。不过为了省时他们一般会直接从被选定者的脑海里直接提取材料照着模子按上,这样才不会跟对方轻易的辨识出来。
      那是一个没有光韵的月晚,那是一串没有痕迹的眼泪。月无韵,而泪无痕。
      ——“荆棘之冠”
      荆棘为笼,扭而成冠。
      是基由“控魂之笼”改造的变体,控魂之笼同样是一种巫术产物,但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魅惑,地位相当于老鼠夹上的奶酪,是通过禁锢一个灵魂从而让其他人前来拯救,并在最后把上钩者困住的的笼子。
      而荆棘之冠是经由控魂之笼的作用机理延伸改造而来,只不过它的作用由魅惑变为了致幻。控魂之笼利用的是人的正义感,而荆棘之冠利用的则是痛苦转化而成的幻境。不过二者所需要的“电池”却同样是灵魂。
      笼,是用以囚禁灵魂。
      冠,是用以折磨灵魂。

第二十九章:月无韵,泪无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