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旅人的的目标何在?他们历经此等跋涉,他们尝尽此等艰辛,他们亲临此等黑暗,他们付诸此等心血,是荣耀,是金钱,是威名,是佳绩,他们费劲心机的将可载之物纷纷装上船,莫非那些金银财宝真的可以供他们在坟墓里逍遥快活莫非那些丰功伟绩真的可以使他们的家族经久不衰?人只要把他们所得到的东西追问到底,他们就会发现这些也不过是浮于世表的廉价品,而这些,无法让一个真正的旅人感到满足。”
“而真正能够让疲惫的旅人从内心里抓取到生活之勇气的——是相遇,我们是为了彼此相遇而存在的,没有理由,也毫无意义,仅仅是为了逃避生命的虚无,仅仅是为了掩盖灵魂的孤独,彼此怜悯,相互支撑,遇到他人,更是遇到自己,去发现别人,去发现自我,就像机关塔本身所要传达的理念一样,纵然时光会殆尽掉我们的一切,但是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至少我们曾经存在过。”丽兹走开了,甩着空荡荡的袖子。
有些悲伤,因为,当我们用“至少”这个词来点缀的时候,那么它身后形容的事物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而“至少”又总是带有一点无法占有一切从而产生的自嘲和怜悯意味,但这股沉重恰恰是她曾经真实经历过的最佳证明,而现实也总是沉重而残酷的。
“相遇吗。”卡龙默默的说到,果然,虽然船上的财宝看起来可能十分耀眼,但真正挥霍财宝的,永远都是人类吧。
恐怖故事,玄幻故事,奇幻故事,都市故事,侦探故事,传记故事,它们都是在讲人的故事,人经过相遇而产生的故事。
世界上并不会出现所谓的主角,如果这一本书必定会合拢,那么它的光环也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但我们并不是为了歌颂消失才去打开故事的,我们是为了歌颂相遇才去打开故事的。
卡龙默默的凝视着大海,听她的澎湃唤醒沉睡在内心已久的自知。
收拾完餐桌,卡龙拿起自己的刀,他又一次拿出了自己的剑首,剑首的夹子上抓着一个东西,卡龙把它装在自己的刀上。原来,获得胜利是一个人的事,获得胜利又是一群人的事,人,人格,也正是在无数选择无数相遇中培养出来的,光的颜色绝不单一。
“卡龙!卡龙!”门外传来了哲古卢的声音,同时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孩子们总会是成群结队的。
“老师,能跟我进行最后一次比试吗。”卡龙抬起刀,目光里含着他想要前去的远方。
机关塔内,烛风仍然被困在不断向上的蓝色龙卷中,能量流如同刀片一样割着他的皮肤,周围全是充斥着杂乱一片的嚣声,但是烛风明白再这么继续下去会不断把自己逼入十分危险的境地,玉姬的法杖正在大放光彩。
但是,现在能做什么呢,在这空中海洋的大龙卷中,这和溺水有什么区别。人还真是脆弱的生物,只要活着就需要处处凭依。生存需要凭依粮食,呼吸需要凭依空气,打斗需要凭依武器,所创造一切的质料是上天赐予的素材,所创造一切的动力是上天给予的智慧,作为宇宙间自我逻辑延伸后的产物,人的本质就决定了他们永远都无法达到至高。
生为绝对粒子所铸,死为绝对粒子所焚。
我们是受审者,而绝非审判人。
当然,我们虽然不够强大,但是我们足够坚韧,即使拥有的寥寥无几,我们也都会为了手头上的这寥寥无几进行有尊严的反抗。
烛风和女傀儡分别在同一个洗(龙)衣(卷)机内上下错位的移动,因为同样会不断拔升,所以女傀儡跟烛风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缩小。烛风不知道女傀儡是否能够在漩涡里继续移动,虽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能够传达出去,但烛风依旧尝试着大喊:“给我一个借力点。”
女傀儡如同卷进湍急暗流里的鱼,庞大的风流让人无法很顺利的在其中变位,不过,身为女傀儡她是不会因为这种旋转而产生头晕的,而且,因为是傀儡自身没有关节上的限制,也可以变换一些人类完不成的动作。
等到烛风跟女傀儡逐渐逼近龙卷的上部,旋转的滚筒即将把他们像投石器一样扔出,女傀儡倒着身把脚伸了过来。
话说这个姿势会不会走光当然,很显然在这种令人眩晕的龙卷里我们没办法顾及到这些。
烛风一脚踩上女傀儡的脚底,一个借力,这样会一脚把女傀儡踢进龙卷底部,而对方就有机会凭借这股力冲破漩涡,这时候烛风会冲上去把玉姬的攻击打断。
法杖,被扔下去了,带着重重叠叠虚幻之光的法杖在重力的俘虏中下坠。
自己的格斗流对方准备用手
第五十章:脉王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