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我家相爷,毕老板现在也许只能在牢房里连一杯茶水也喝不得了。”卞南像是自伤失望一样叹息,“相爷帮着太子一把自然是无可厚非,哪怕伤了臂膀也不敢居功,毕老板和太子竟如此不信任,可让人寒心呐。”
“卞管事言重了,就是生意场上交往之道也是带着三分诚信七分警惕,更何况你说的事不是在下能做主的。”毕鹤目光一凝,沉思了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卞管事能信得过在下,在下荣幸之至,只是能力所及,辜负了您的信任,心中有愧。丫”
“毕老板也不用急着推脱,”卞南心中暗骂商人奸猾,面子上却嘿然道,“只需帮我家相爷给殿下带个话儿,就说伏虎中困,金蝉脱壳。险招制胜,力助我主。”
“天色不早了,我先行回府。毕老板心中有数,一定不会让殿下放过与相爷联手的机会。如果是你耽误了,也就是让太子相爷都为难了。”卞南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放了十两纹银在桌上,做了个揖,“明日我家相爷这个时辰会来的,望毕老板上心。”
毕鹤礼节周到地送了几步,却在转身时笑容凝固冰冷。殿下的决定不是他能预料的,只是他现在禁足府中,真情假意都不会拒绝丞相这个助力,况且他还先一步表现了诚意。自己这里万不能怠慢的,当即关了定东阁顺密道进入太子府。
“潆洄姐姐,也到了吃早膳的时候了,王妃伤也没好全,饮食上都得加倍用心。可她还没睡醒,要不要去唤一唤?”霜淡压低声问一同立在顷语宫外殿的潆洄。
“不用。”潆洄自是知道曲意是疲倦了,半夜湿漉漉的进来,洗了香汤才睡,此时也没睡上四个时辰。“王妃本就贪睡些,昨天再与王爷怄气,难免睡着的时候一劲儿堵在心里想着王爷,估计睡得薄了,现在补上些也能长力气。”
“能给王爷吃闭门羹的也就是咱王妃了,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经这么一事还能不能待王妃向从前一样好。还有沐充华那里,娘娘也得罪个透,她睡得也能安生。”霜淡愁眉不展。她被曲意猜测是何思桐的人,正赶上机会与曲意最倚重的侍女毫不避讳地谈论,倒显得忠诚磊落。
“王爷的宠爱,也该会”潆洄明白她的心思,故意迟疑道,“毕竟沐充华没咱们王妃美,现在又瘸了条腿,再怎样的恩爱也会淡了的。都是妻妾之间的事情一团迷雾,也不晓得沐充华是不是行的苦肉计,故意攀诬咱们王妃,那么心思也当真毒辣了。媲”
霜淡顺着她的话音儿道,“哪家子里不是呢,沐充华要真有这心,她也满意了些,将福总管那样好的人就生生撬走了。”
潆洄满意一笑,“王爷的心性,气来得快,走得也快。昨儿晌午不是怒着王妃呢,晚上就巴巴儿地道歉了。哪怕这次王妃惹他,想来不过上午,王爷也得黏过来。反着,若是咱王妃受伤,王爷待沐充华有多长时间的火气,可就不好说了。”
曲意也醒了,在屋子里听得清楚。受伤的要是她,姑苏卿皊根本不会生气,庆功酒还不及。她輾然而笑,翻身想继续窝着。却听见有女子的尖声喊叫,和侍婢奔走的剧烈声响。
看来又免不了辛苦演一场戏了。
远远儿有几个侍女提着裙子踉踉跄跄的从后苑跑来,还没到顷语宫门前便膝盖一软,扑跪在地,气喘吁吁喊,“霜淡姑娘,潆洄姑娘——大事不好了,出,出人命了!”
霜淡眉尖一铰,厉声斥咄,“没规矩了么?王妃还在睡着,吵着了她,你们通通去做苦活儿!”
在前儿的一个侍女面无人色,扣头如捣蒜,“奴婢们该死,奴婢们不是有意要惊扰到王妃——”
顷语宫门突然“吱呀”一响,曲意单披了披风走了出来,面寒如冰,“已经惊扰到了。”
“王妃——”小侍女声音里已经逼出了哭音儿,“求您饶奴婢贱命”
曲意乏着,根本不想细听,摆手道,“说什么事。”
“是是,”小侍女瞳孔瞋大,满是惊恐之色,“今早奴婢照常给柴房里的姑娘送早膳,却看见她卧在地上叫了好久也不起,奴婢大着胆子进去推,她,她已经僵了,分明,分明死去多时了!”
“什么?”曲意失声叫
你的脏手怎敢亵渎她的身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