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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欢歌笑语不断的长廊之上,洛落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茅厕在什么地方呢?也许是酒精的后作用,反正洛落就头晕眼花了,她也并不是真要去茅厕,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虽然她很喜欢花昔沐阳,可越是喜欢越是紧张,就像初次恋爱的恋人一般,连牵个手什么的都是甜蜜的。
      听着楼台下有人在唱歌,花花绿绿的美人甩着长纱绕着唱歌那为人跳着舞。那声音有点耳熟,洛落不由自主的扶着台阶往下走去。
      一红衣女子隔着一层浅浅的红纱坐在幕僚直面,弹琴唱歌,歌声如黄莺出谷一般,却带着一股忧伤。看着那似乎挤得满满当当的人流,虽然头有点晕,看不大清楚,但还是察觉得到很多的人,也偏偏只有这样的歌声才能勾起男人们的保护和怜惜。
      洛落撑着下巴倚靠在楼间的木栏杆之上,另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摇着扇子,试图想要看清里面的美人。奈何现在她感觉全身轻飘飘的,竟是觉得力不从心起来。
      一曲完毕,老鸨走上台来,拍了拍手震住有些躁动的人群,声音尖细洪亮,“各位爷,今夜是我们旖旎院头牌蜻蛉姑娘的开苞之夜,各位也知道蜻蛉姑娘本是卖艺不卖身的,各位爷也眼馋了那么些时日。现在我们的蜻蛉姑娘也终于想通了,今晚只要有哪位爷能读得懂我们蜻蛉姑娘的琴意,便可成为我们蜻蛉姑娘的入幕之宾。”
      “蜻蛉姑娘我爱你!”下方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顿时闹哄哄成一团,有说遗憾可惜的,也有跃跃欲试的,更有想飞扑上来的,却被一整排的护卫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下台去。顿时台下不再高声喧哗,洛落也傻乎乎的笑了笑,这个社会,还是暴力最管用了!
      “多谢各位爷对蜻蛉的追捧。”蜻蛉隔着红纱在里面说话了,“蜻蛉只求这一夜有缘人,只盼今夜能为他宽衣解带,红帐暖。”
      随着蜻蛉那番煽情的话语,台下又一阵振奋人心的呼喊,甚至有个有钱的老爷子举起大叠银票摇啊摇,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的喊着,“蜻蛉,老爷我有钱,跟着老爷我回去做第三十三房小妾!别弄那些文人的玩意,老爷子我俗人一个,什么都不懂啊!”
      洛落看着那老头子一阵唏嘘,这么大岁数,少说也七八十了?还三十三房小妾,呃,那个,你能行吗?
      台下众人也是一团哄笑,“赵老员外,我看你那银票还是留下买棺材好了,哈哈!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人家蜻蛉跟着你不是每晚都寂寞难耐吗?”
      赵老员外气的吐血,指着那人“你你你”了半天,双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护卫熟练的将他扛起往人堆外的赵家家丁走去,将赵老员外像抛垃圾一样丢进那几个家丁的怀里。洛落又一阵唏嘘,还真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
      这个时候,蜻蛉抱着琴掀开了红纱,脚步轻移的走了出来,红裙拽地,贴身柔软,胸部大部分雪白显露,那张脸上却缚着一层薄薄的红纱,只露出灵动的双眼,眨眼间生情万种媲。
      洛落看着她的侧脸,实在是认不得这人是谁,只是撑着下巴看好戏,她倒还真没有遇见过这种热闹,怎可错过?
      那蜻蛉状似无意的扫了一圈众人,最后竟眼光停留在二楼的某个位置。洛落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朦朦胧胧的,却是有好几个人影。待想要看清楚一点,脑中却又一片空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真的醉了。
      蜻蛉眼角有些弯弯的,好似在笑,她幽幽的坐在软垫之上,将琴置于身前。手指轻轻的拨弄,一首缠绵爱意的曲声流泻出来。这本是几好听的琴声,可是洛落却连连摇头,不好听,真是难听至极!是的,若是谁听到了师父弹奏的梦幻之音,谁都会觉得现在的琴音不堪入耳的。
      台下那些倒有一些附庸风雅之人,一个个的都开始表达起自己的琴音的理解。蜻蛉一曲一曲的重复弹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也是对那些人的表达根本不满意。那些人见得不到美人的青睐,一个个都爆起粗口来,老鸨不慌不忙的指挥着美人们上前压火降温,那些个男人见对蜻蛉没什么希望了,便都各自抱着美人风流快活去了。
      看着台下还剩下的那些稀稀疏疏的十几个人,而蜻蛉却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只是琴音越发的缱倦。洛落顿觉无趣,这时,却听蜻蛉唱起了歌,“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一自魂消那壁厢,至今寤寐不断忘,当时交臂还相失,此后思君空断肠。”
      悦耳的嗓音顿时响起,接应了蜻蛉的歌曲,众人将目光齐齐的聚在那撑着脑袋半低着头,眼眸微瞌的白衣少年身上。洛落仿佛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悠悠然哗的打开折扇,轻轻摇了几摇,呵呵一笑,“献丑了,献丑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顺口的将蜻蛉的诗句接了下来,就是那么脱口而出。
      蜻蛉琴音微顿,先是愣愣的看了洛落一眼,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倒还像是充满了悲伤,她有接着继续不知疲惫的弹着,眼光始终瞄着二楼。洛落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就准备走了,这女子分明是在等那某一个人,她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对得这么好也不算?”人群里有人为洛落抱不平了,紧接着便引起了蝴蝶效应,全都闹了起来。
      洛落这一转身就撞进一个有些坚硬的怀抱,那人顺势一把紧紧的钳住她的腰,戏谑轻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俊俏的小倌,这是在对本公子投怀送抱吗?”
      洛落身子一颤,头也不敢抬,只是盯着他那身墨色的锦袍和腰间绣着金纹的墨色玉带,还垂挂着一块凋零的木牌。她心中一乱,胡乱的推着他,“公子你弄错了,我不是这里的小倌。”
      “嗯,好香啊!本公子还没有试过小倌的味道,既然这样,那还真得好好尝尝了!”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从她发间抬起头来感叹了一句,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肩将她往楼上拖。
      这里现在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在洛落身上,现在看到这一幕,都一副恍然的样子。怪不得蜻蛉对那少年置之不理,原来是同行啊!
      洛落气的无语,只想呆回再好好的收拾他,可是才一上楼就被人拦住了道路。洛落看到来人天青色的衣袍,呵呵干笑,真是还不嫌

红牌蜻蛉醉人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