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到晚上呢,这些人就在这里买醉。醉酒的男人抓住牡丹就不撒手了,嘴上笑嘻嘻的,“转过来,让爷看看。”
牡丹紧张的手出汗,偏生这人手劲极大,一手扣住她后脖颈就往怀中拉扯她,挣也挣不脱。牡丹听见闻香斋有人要出来了。
你要看是吧?好啊。
登时转头,龇着牙咧着嘴,把男人吓了个趔趄。
闻香斋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听见醉酒男人“嗷”一嗓子,受惊过度,都带了颤音。她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还把两排大白牙使劲一龇,冷不丁的转过来确实很吓人。
男人就被惊着了,牡丹想也不想,把他使劲往后一推,男人正绊倒在了出来逮人的刑大人身上。
只听一声刑大人一声怒吼,劈手便打在了醉酒男人身上,“什么东西!”
牡丹见状,两只膝盖头子立马跪地,酒也洒了,壶也滚在地上。她垂着头假哭,不知道向谁求饶命,“嘤嘤嘤老爷您放过我吧,我长得丑,配不上您。更不配进您的家门,会被太太打出来的嘤嘤嘤”
醉酒男人被打蒙了,瞪着眼转身,“噫谁敢打老子,不想活了”晃着步子转身去看谁敢打他,酒气上头,他要揍死对方。刑重明一脸煞气,因为饮了酒,脖子脸都是红的,见他还敢盯着自己看,抬手又是一巴掌,“还不滚!?”
醉男人居然咧嘴掉起了眼泪,喝醉了谁也不认,食指颤巍巍的指着刑重明,“你你你他娘的找死”
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少了,刑重明双眼一瞪,犹如铜铃,抬手便抽了男人的腰带,瞬间就把他手脚困在了一起。男人后背着地,在地上箍成一团,活像个簸箩,“哎哎”
还敢顶嘴?刑重明随便抓了把什么就给他堵嘴里了,抬脚就在男人的肚子上狠狠踹几脚,那腿劲,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只见那人顿时蜷缩成团,脸色发了灰,身子弓着,充血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不知道是被踹在了什么关键部位,慢慢地,竟然没了动静。
牡丹往人群里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时候梅姐匆匆上来,“哟,这是谁惹咱们的贵客了?简直该打。”躺在地上的是翻江府的赵员外,家里颇有些闲钱。梅姐瞧了一眼,已经被打的没了声息,口中溢出不少血来,别不是被一脚踹死了吧?
连忙呵斥底下的小子,“还不快把他弄下去,在这儿碍爷们的眼。好看呐?”
刑重明对此却毫不在意,抬头便盯上了牡丹。见她始终垂着头,畏畏缩缩的跪在角落里,“抬起头来。”
牡丹的脸确实很戏剧,梅姐分明看见刑重明嘴角一抽,就听见他说,“能长成这样也是你家祖坟冒烟了。”
好了好了,梅姐知道刑大人这是不生气了。趁机上前去抚他的胸口,“我的好大人,您消消气,这丫头您要是瞧着不顺眼啊,要打要骂您随意。可别气坏了自己,那多不值当。”
牡丹也学精了,就坡下驴,“梅姐一直教婢子要小心伺候。都是婢子的错,婢子笨,走路不看人。一不小心撞在了老爷身上,大人您要打要骂都随意。可千万别生梅姐的气。”
房间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刑大人,罢了。”刑重明深深地看了牡丹一眼,张嘴道,“滚吧。”
下了楼牡丹的心都还在狂跳,她这种无根小虾米要是被人捏死真是太容易了。不过方才给她解围的那人,听声音好像是早先见过的那位满身书卷气的公子。因为他的声音很温润,也很干净,所以牡丹一时就记住了。
梅姐忽然转身回来,挑着嘴角将她的脸瞧了又瞧,莫名其妙丢了句,“丑得怪吸引人的。”扭身便走了。
牡丹摸摸自己的脸,莫名其妙。不过,她往楼上看了一眼,这刑大人可真不把人命当回事。方才那男人,应该是死了吧?
晚上是怜香楼最热闹的时候,三楼的公子们也露面儿了。一个个装扮精致,慵懒的、清贵的、高冷的、眉宇风流的简直比姑娘们还耐人寻味。最让牡丹惊讶的是他们各有所长,就比如那个说话极其造作的知音,一曲《凤求凰》撩动了满庭恩客的心思。
牡丹悄悄和身边的桃红八卦,“咱们这儿的公子都这么有才啊?”
桃红早来两年,但姿色连平庸也够不上,在这看脸的地界,她也只能做使唤丫头。但她知道比牡丹多多了,“也不是,有的公子是来了之后梅姐专门找师傅□□的,能糊弄人就行。你看,那边的金枝公子就是,别看那些老头子都夸他善丹青,其实他会画的来来去去也就那两样。”
牡丹一幅长见识的模样,“哇,还可以这样啊。□□?学不会的话会不会挨打呀?”
“不会,只要你乖乖听话接客。就是那些新进来的,不管是姑娘还是公子,多数不肯从,他们少不了会吃鞭子。”桃红凑到她耳朵边上,“有时候打死人在他们看来也是常事儿。你不知道吧,咱们后院昨儿夜里新来一个,听她们说长得斯斯文文的,但是脾气可倔了,打死不松口。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啧,文人啊。”
这说的应该是金桥,金桥就是昨夜里被他们弄进来。牡丹看到了他身上的伤,一条一条血道子,都像是被鞭子抽的。
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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