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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独角戏她不能再固执地演下去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药里没毒。
也许是凤眼,也许是这雕有个身为医者的主人,也许是这雕真的极通人性,也许真的是因为她运气很好。找出了这么多条可能不可能的理由,季瑾的心里终是渐渐踏实了下来。
涂好了金疮药后,她身上的疼似乎缓解了许多,于是便开始计划下一步该如何。现在是夜里,她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距崖顶已经有很远的距离了。以她这一身伤是绝不可能爬得出去的。于是她决定先养精蓄锐,等明天早晨再作打算。
她扭头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雕,心里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它再长大一倍的话,她就可以趴在它背上,让它载她出去了。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这么不着边际地想入非非,可是这时雕却猛地冲她飞了过来。
季瑾心中一急,不知它要干什么,便想向后挪去。可还没等她动,那雕却已经落在了她腿上。
两只爪子勾在她腿上有些痒痒的,季瑾又一次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雕却卧在了她腿上,张开了翅膀,像是护着幼鸟一般把她的腿抱在了羽翅之下,然后垂下了头,贴在了她腿上。
许久雕都没动。它似乎是睡着了。季瑾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比刚才似乎暖和了不少,而且挨着翅膀上的羽毛似乎也挺舒服的。
这雕一定是个好母亲,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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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凤眼从陌檀那里偷了坠子却故意瞒她,也许就是为了引她来祗岩,而到了祗岩又丢下她一人,也许就是为了让祗岩人抓住她,那么他现在也许是把那布条送去了呼兰印手里她这样想着,骤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一无所有了一般的孤凉寒意侵来。
连她自以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变成了绝望,他们都在骗她,算计她,甚至想制她于死地。
可是若只是如此,又为何偏偏要织出那些温暖的假象?为何要故意装出那样温柔的笑那样安心的陪伴?为何在她深深陷入无法自拔之时毫不留情地狠狠击碎?
终究还是她自己太愚蠢太容易上当了,又怎能怪得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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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就算了,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马留给你一匹,向南一直走就能出祗岩。在下告辞,凉王殿下。”凤眼的语气出奇地冰冷,透着一股疏离,“凉王殿下”四个字咬得极重,边说着,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翻身上马,向南面扬鞭而去。
季瑾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由身后漫向耳边,袖中双拳渐渐握紧。
墨雕相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