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顾婉宁取了小册子来:“你们之前收集的一些人的信息,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舒榒駑襻”
      “小姐是什么意思?”
      “现在二婶和三婶管家,正好,该收买的收买,该拉拢的拉拢,我要把顾府的一切掌控住,懂了吗?”
      “是!”绿萝笑道:“只是我一个人能不能弄好?”
      顾婉宁挑眉:“那就让凝香去做。”
      绿萝忙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肯定能完成的。”
      说着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顾婉宁眯起美眸,心道,是不是该去瞧瞧那酒楼了,好歹是自己的地盘不是吗?
      ——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一阵轻吟传来,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踩着飘逸的步伐缓步而来,吟诵着庄子逍遥游。
      池塘杨柳堆烟,新荷可爱,夏侯淳坐在山石上垂钓,仍旧身姿挺拔,微闭着眼睛目光盯在垂下的钓勾上,只是那钓钩上面原本的鱼饵早就已经不见了,有几只游鱼从钓钩便游过,碰了碰钓钩,又游走了。
      夏侯淳的目光早不知穿越到哪个爪哇国去了,直到这阵吟诵着逍遥游的声音传来,他抬眼看去。
      何念之翩然而至,朝池塘里看了一眼,笑道:“王爷真是好兴致,竟在此钓鱼,只是无鱼饵,却要学姜子牙么?”
      夏侯淳轻笑了起来:“那又如何,我倒是觉得学学姜子牙,也挺好。”
      何念之笑道:“姜子牙是不错,只是殿下可不要忘了,我可不是周文王啊。”
      “你善能演算,不是文王却是什么?”
      “我可不敢当殿下的文王。”何念之随意而坐,身上的青色道袍已穿得有些旧了,他仍旧神色坦然,并没有半点神情局促的样子。
      “这次去了那么久才回来,你到底是做什么了?”
      何念之眸光幽深起来,他看向夏侯淳,意味深长地道:“这次我是回师门一趟,问一些事情,我师叔这次也会过来。”
      夏侯淳有些惊讶:“是吗,他也过来?怎么没看到你师叔?”
      何念之看他的目光就知道在想什么,笑道:“师叔办事去了,他不喜欢住在王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王爷不要多想,这次是师叔为师门的一些事情来的。或许对王爷也有好处的。”
      夏侯淳不置可否,收起了钓钩,重新放上了鱼饵丢进池塘里面去。
      “我听说王爷受了伤,现在看样子像是没有大碍啊。”何念之惫懒地靠在树干上,一边折了片树叶无聊地吹着玩。
      夏侯淳好涵养地听着他那断续不成声的曲调,听到他问这个,却是神情有些变幻,似乎想起了受伤之后的事情来。
      还有那个人。
      “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
      何念之吹飞了树叶,“燕王干的吧,啧啧,这主意可真是……”
      他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问:“奇怪,他怎么不算计我跟你呢,我们可是经常在一起,若是闹出断袖之癖更容易让人相信吧?居然随便找个人,什么眼光!”
      夏侯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何念之,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何念之挑眉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夏侯淳好笑道:“莫非你很想当男宠?但本王可没这个嗜好。”
      “我只是对燕王的品味感觉有些不满罢了,我可没兴趣当男宠。”何念之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不是把那个小男宠带回府了吗,啧啧,我可都知道哦。”
      夏侯淳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打趣他和顾婉宁的事。
      只是,一想到顾婉宁,他的心情便难以抑制的无法平静下来。
      “王爷你在烦恼什么吗?是因为歹徒没抓到还是什么原因?”
      夏侯淳看着鱼儿游过钓钩,试探地吞下鱼饵,又吐了出来,再试探了一次,再吐出来。
      何念之看得心急:“怎么还不钓上来!”
      夏侯淳止住了他,那鱼儿又试探了一次,吞了进去鱼饵,又吐了出来。
      何念之心急,但看着那鱼儿再吞进鱼饵,放心地吞食,结果夏侯淳一提勾,顿时被挂在了鱼钩上。
      扑啦啦一跳银色的大鱼被甩上了半空,几乎压弯了钓竿,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落在了岸上。
      有小太监急忙跑过来把鱼装进了水桶里。
      “啧啧,这条鱼不小呢。”
      夏侯淳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条鱼:“钓鱼不能那么心急,这条鱼为了吃掉鱼饵试了三次,本以为安全了,可还是被我给钓起来了。不过是看谁更有耐心罢了。”
      何念之摸着下巴说道:“倒是有些意识,你这是打的什么机锋?这条鱼因为贪吃而被抓住,我看是该说人要懂得控制欲望。”
      夏侯淳微微一笑,没有跟他争辩,每个人眼中这条鱼的行为都有不同的感觉,只是在他看来,这条鱼却让他想了很多。
      鱼试鱼饵尚且要试三次,更何况人?
      “不管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晚上有鱼吃了。”何念之叫人也准备钓竿:“我也要钓鱼。”
      夏侯淳却不再钓了,“让你了。”
      “王爷你上哪去?”
      何念之诧异道。
      夏侯淳大笑着走了,何念之迷惑不解,放下钓竿,撇了撇嘴:“我可是最会谈玄的,跟我谈这个,绕死你。”
      他看着钓竿,失笑道:“鱼饵鱼钩,谁是鱼,谁是饵?”
      何念之懒洋洋地钓鱼,一边想着这次从师门那得到的消息。
      可以说他带去的消息让师门很是震撼,师父还专门上天问台去推演了一番,结果让他很震惊,居然真是两个……
      只是这其中哪颗是珍珠,哪颗是假珠,可是不好辨别。
      于是,师父让师叔一道下山来了。
      “师叔能看出来么,为什么我觉得师叔也看不出来?”
      顾婉宁取了小册子来:“你们之前收集的一些人的信息,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小姐是什么意思?”
      “现在二婶和三婶管家,正好,该收买的收买,该拉拢的拉拢,我要把顾府的一切掌控住,懂了吗?”
      “是!”绿萝笑道:“只是我一个人能不能弄好?”
      顾婉宁挑眉:“那就让凝香去做。”
      绿萝忙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肯定能完成的。”
      说着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顾婉宁眯起美眸,心道,是不是该去瞧瞧那酒楼了,好歹是自己的地盘不是吗?
      ——顾婉宁取了小册子来:“你们之前收集的一些人的信息,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小姐是什么意思?”
      “现在二婶和三婶管家,正好,该收买的收买,该拉拢的拉拢,我要把顾府的一切掌控住,懂了吗?”
      “是!”绿萝笑道:“只是我一个人能不能弄好?”
      顾婉宁挑眉:“那就让凝香去做。”
      绿萝忙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肯定能完成的。”
      说着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顾婉宁眯起美眸,心道,是不是该去瞧瞧那酒楼了,好歹是自己的地盘不是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一阵轻吟传来,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踩着飘逸的步伐缓步而来,吟诵着庄子逍遥游。
      池塘杨柳堆烟,新荷可爱,夏侯淳坐在山石上垂钓,仍旧身姿挺拔,微闭着眼睛目光盯在垂下的钓勾上,只是那钓钩上面原本的鱼饵早就已经不见了,有几只游鱼从钓钩便游过,碰了碰钓钩,又游走了。
      夏侯淳的目光早不知穿越到哪个爪哇国去了,直到这阵吟诵着逍遥游的声音传来,他抬眼看去。
      何念之翩然而至,朝池塘里看了一眼,笑道:“王爷真是好兴致,竟在此钓鱼,只是无鱼饵,却要学姜子牙么?”
      夏侯淳轻笑了起来:“那又如何,我倒是觉得学学姜子牙,也挺好。”
      何念之笑道:“姜子牙是不错,只是殿下可不要忘了,我可不是周文王啊。”
      “你善能演算,不是文王却是什么?”
      “我可不敢当殿下的文王。”何念之随意而坐,身上的青色道袍已穿得有些旧了,他仍旧神色坦然,并没有半点神情局促的样子。
      “这次去了那么久才回来,你到底是做什么了?”
      何念之眸光幽深起来,他看向夏侯淳,意味深长地道:“这次我是回师门一趟,问一些事情,我师叔这次也会过来。”
      夏侯淳有些惊讶:“是吗,他也过来?怎么没看到你师叔?”
      何念之看他的目光就知道在想什么,笑道:“师叔办事去了,他不喜欢住在王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王爷不要多想,这次是师叔为师门的一些事情来的。或许对王爷也有好处的。”
      夏侯淳不置可否,收起了钓钩,重新放上了鱼饵丢进池塘里面去。
      “我听说王爷受了伤,现在看样子像是没有大碍啊。”何念之惫懒地靠在树干上,一边折了片树叶无聊地吹着玩。
      夏侯淳好涵养地听着他那断续不成声的曲调,听到他问这个,却是神情有些变幻,似乎想起了受伤之后的事情来。
      还有那个人。
      “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
      何念之吹飞了树叶,“燕王干的吧,啧啧,这主意可真是……”
      他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问:“奇怪,他怎么不算计我跟你呢,我们可是经常在一起,若是闹出断袖之癖更容易让人相信吧?居然随便找个人,什么眼光!”
      夏侯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何念之,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何念之挑眉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夏侯淳好笑道:“莫非你很想当男宠?但本王可没这个嗜好。”
      “我只是对燕王的品味感觉有些不满罢了,我可没兴趣当男宠。”何念之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不是把那个小男宠带回府了吗,啧啧,我可都知道哦。”
      夏侯淳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打趣他和顾婉宁的事。
      只是,一想到顾婉宁,他的心情便难以抑制的无法平静下来。
      “王爷你在烦恼什么吗?是因为歹徒没抓到还是什么原因?”
      夏侯淳看着鱼儿游过钓钩,试探地吞下鱼饵,又吐了出来,再试探了一次,再吐出来。
      何念之看得心急:“怎么还不钓上来!”
      夏侯淳止住了他,那鱼儿又试探了一次,吞了进去鱼饵,又吐了出来。
      何念之心急,但看着那鱼儿再吞进鱼饵,放心地吞食,结果夏侯淳一提勾,顿时被挂在了鱼钩上。
      扑啦啦一跳银色的大鱼被甩上了半空,几乎压弯了钓竿,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落在了岸上。
      有小太监急忙跑过来把鱼装进了水桶里。
      “啧啧,这条鱼不小呢。”
      夏侯淳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条鱼:“钓鱼不能那么心急,这条鱼为了吃掉鱼饵试了三次,本以为安全了,可还是被我给钓起来了。不过是看谁更有耐心罢了。”
      何念之摸着下巴说道:“倒是有些意识,你这是打的什么机锋?这条鱼因为贪吃而被抓住,我看是该说人要懂得控制欲望。”
      夏侯淳微微一笑,没有跟他争辩,每个人眼中这条鱼的行为都有不同的感觉,只是在他看来,这条鱼却让他想了很多。
      鱼试鱼饵尚且要试三次,更何况人?
      “不管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晚上有鱼吃了。”何念之叫人也准备钓竿:“我也要钓鱼。”
      夏侯淳却不再钓了,“让你了。”
      “王爷你上哪去?”
      何念之诧异道。
      夏侯淳大笑着走了,何念之迷惑不解,放下钓竿,撇了撇嘴:“我可是最会谈玄的,跟我谈这个,绕死你。”
      他看着钓竿,失笑道:“鱼饵鱼钩,谁是鱼,谁是饵?”
      何念之懒洋洋地钓鱼,一边想着这次从师门那得到的消息。
      可以说他带去的消息让师门很是震撼,师父还专门上天问台去推演了一番,结果让他很震惊,居然真是两个……
      只是这其中哪颗是珍珠,哪颗是假珠,可是不好辨别。
      于是,师父让师叔一道下山来了。
      “师叔能看出来么,为什么我觉得师叔也看不出来?”
      她自嘲地道:“我不想嫁人,除非有不纳妾的男人。”
      “只有小民才会不纳妾的,小姐是大家闺秀,肯定是门当户对的。”凝香忽然道:“秦王殿下不是对您——小姐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顾婉宁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狐疑:“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凝香连忙道歉:“奴婢失言了,刚刚一时就脱口而出了。”
      顾婉宁哼了一声:“你记住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说完,她打发了凝香下去,上了床休息。
      只是脑海里反复着凝香的问题,这让她想起了自己遇到的这些男人。
      萧宸云,夏侯淳,这两个是跟她接触最多的,她有喜欢他们吗?
      萧宸云像是一团谜团,美绝尘寰的他总是隐在重重迷雾之中,他的接近带着心机,让她始终不能对他放心。
      而夏侯淳——
      这个男人更是个深不可测之人,他心机深沉还善于伪装,身在皇室更有不可测的可能。
      据说萧宸云是私生子,也是皇子,那么他们就是兄弟。
      这么看来,他们之间还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一样的心机深沉,一样的有时候狠辣决绝。
      “想这些做什么,风花雪月是我现在要的吗?”她冷嘲了一句:“我可不是爱做梦的傻瓜,成天幻想着跟他们来一段邂逅。”
      在她还没有稳住自己的根基并且能够自立的时候,她是不会让自己陷入感情的漩涡的。
      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她宁愿相信自己。
      顾婉宁看了看滴漏,“时候差不多了吧,明天一定有场好戏可看了。”
      她闭上眼安然入睡。
      到了夜里一两点钟的功夫,顾府突然起了火。
      大半夜的惊起了一群人,顾府上下都被惊醒了,连忙叫人去救火,到处都是喊着走水了的人。
      顾婉宁披衣而起,绿萝紧张地朝远处看着,忽然想到什么,惊道:“坏了,小姐,着火的地方不是牢房那里吗?”
      顾婉宁淡淡道:“没错,就是牢房那里。”
      “那咱们不赶紧去看看吗,这可怎么办?一定是大夫人要杀人灭口了,刘管事他们父子肯定凶多吉少了。哎呀,哥哥他们是怎么看人的,怎么会让人放了火都不知道!”
      顾婉宁冷笑道:“她在这府中多年,上下都是人脉,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绿萝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小姐你一点也不担心吗?万一刘管事他们死了,我们可就是死无对证了。”
      顾婉宁回了房:“是吗,那可不一定。”
      凝香若有所思,对绿萝道:“你且不用着急,既然小姐都不着急,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就听小姐的话就是了,不用多想的。”
      绿萝一想也是,便不再提了,想着自己到时候只要听顾婉宁的话也就是了。
      顾府的火起得突兀,烧了一排老旧房子,火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渐渐熄灭了。
      顾婉宁一早起来,便得知牢房烧了。
      “太吓人了,听说刘家父子都烧成了黑炭了,辨认不得了。”
      迎春吓得小脸煞白。
      待夏嘀咕道:“那火可真大,你说这时候起火,是不是——”
      看到顾婉宁进来,她们连忙上前服侍,顾婉宁道:“别跟着一些人嚼舌根,我不喜欢嘴碎的丫头。”
      “是,小姐。”
      她换了衣裳出门,到了老太太那里,便感觉气氛诡异。
      二夫人刘氏正冷冷盯着大夫人,“真是太巧了这把火,刚巧就烧死了他们,娘,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莫非是老天爷看不惯了?”
      刘氏已经知道昨日的事情,得知大厨房公中的采买银子被人私吞了,尤其刘管事的儿子刘放又说出那些话来,更让她气不过。
      毕竟,那些可是公中的钱,若是分家了,可还有他们一份呢。
      如今大夫人仗着管家,不知道暗地里黑了多少银子,怎么让她们能看得过去。
      刘氏眼红管家的位置久了,只可惜她不是长媳,没有这个机会,眼瞅着这个机会,没想到突然生事了。
      她就差没明指是大夫人杀人灭口了。
      三夫人何氏也道:“这事儿着实怪呢,怎么就烧死了人,唉!”
      高氏一脸疲倦的样子,闻言委屈地跪下来:“娘,如果您也怀疑是媳妇做了什么,就请您把我抓起来好了!难道您也觉得媳妇会做出那些事情来吗?我有那么蠢吗?”
      老太太神情淡淡的,“你先起来吧,人死了就死了,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正在这时,便见顾婉宁来了。
      “祖母,听说刘管家父子都死了?”顾婉宁忙问道。
      “是啊,今早在火场里发现两具烧成焦炭的,已经不成人形了。”
      “真没想到,居然老天爷这么巧降了火来。孙女想过去看看。”
      老太太挑眉,见顾婉宁并没有多少惊慌遗憾的样子,若有所思,“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没的吓着你。”
      “孙女想去看看这场天火,再问问当时的情况。”
      高氏低垂的眼底带着几分讥诮,冷眼看着顾婉宁。
      再怎么看,那人也已经死了,而且——
      “出事了,老夫人!”
      外面王嬷嬷急忙跑了进来,附耳在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
      老太太神情怪异,开口道:“我也去瞧瞧吧。”
      “哎呀,老太君您怎么也要跟着去?”二夫人忙道:“没得冲撞了您。”
      老太太看了眼王嬷嬷,王嬷嬷便道:“二夫人,您不知道,刚刚在火场的墙壁上发现了血书。所以,老太太想去瞧瞧。”
      “血书?”
      众人吃了一惊。
      “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儿。”老太太起身,叫顾婉宁扶了她出去,大夫人见了,心中略微有些感觉不对劲。
      怎么,顾婉宁一副无动于衷的感觉,好像根本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多么担心的样子?
      难道她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的?
      大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古怪。
      三夫人怕见血,只是心中好奇,到底跟了过去。
      等到了火场,见那里还有零星的火点,空气中到处是飞起的灰烬,一些仆婢正在到处扑灭飞灰,一些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见老夫人带着主人们过来,这些人连忙散去。
      “哪里有血书?”
      王嬷嬷道:“就在前面那里,那边之前被倒下的梁柱挡住了,这时候才瞧见。”
      果然,顺着王嬷嬷的指点,众人就瞧见了写在墙上血淋淋的大字,一字字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简直让人胆战心惊。
      “三小姐逼我污蔑夫人,我虽未下贱,却不肯做此等败坏德行之事,夫人待小人恩重如山,为人更是恩义,小人不敢污蔑夫人,宁愿以死相抗!”
      顾婉宁瞧见那一段字,顿时笑了起来。
      真是太有趣了,怎么,如今刘管事的死居然跟她顾婉宁有关了,难道是要说是她顾婉宁害死了刘管事么?
      顾婉宁看了眼高氏,高氏她就不能想点好主意么,这么可笑的话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转向了顾婉宁,目光中的神色更是复杂之极。
      “这么说,我是杀人凶手?”顾婉宁优雅地问道:“祖母,刘管事这样看来真是个让人敬重的人啊,这么忠心,真是让我感慨万千。原来我是个这么恶毒的女人——”
      她咯咯轻笑起来。
      高氏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怎么不害怕,不担心,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她的处境吗?
      二夫人蹙眉,她不喜欢的是大夫人,这事儿她可不信是顾婉宁做的,她没理由害死刘管事他们吧?
      刘管事自杀?
      这又怎么说得清楚?
      她看了眼高氏,这法子杀人灭口虽然简单,但是用起来毕竟还是那么好用。
      尤其是加上这血书,更是神来之笔,让人一时间也分辨不得真假。
      高氏的目的不也正是如此吗?
      顾婉宁微微一笑,“让我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竟走入火场,那边仆婢拦住了她:“三小姐,那边不能去,刘氏父子就死在这里,太吓人了,您还是别去看了。”
      “不碍事的,我又不做亏心事,难道怕什么死人吗?”
      顾婉宁上前一步,看了眼那原本该是床的位置,此刻正落着两个黑炭也似的东西,已经看不清模样了。
      她低头看去,甚至还伸手去摸了。
      “天啊,她在干什么?”三夫人何氏惊得捂住嘴。
      高氏也有些错愕,这丫头是疯了吗,难道她不觉得恶心,居然去摸死人?
      就在这时候,顾婉宁站了起来,再看了眼那墙上的血字,走了过来,拿了帕子擦了擦手。
      众人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似乎怕她摸过尸体的手碰到她们。
      顾婉宁微微一笑,“别担心,这件事我已经一清二楚了。”
      她说着欠身道:“祖母,您知道刚刚孙女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那被烧的两个人,姑且称为人吧,其实不是人。”
      高氏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姐儿,就算你不想承认昨晚的事跟你有关,也不必这样说吧。”
      顾婉宁指着那两个“尸体”,斩钉截铁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几截木头,不过是从屋顶掉下来砸在床上的。”
      “胡说八道!”高氏又惊又怒:“那分明是两个人!”
      “是吗,人被烧了之后能一点骨头都不剩吗,更何况最硬的头盖骨呢?而且,木头跟骨头的感觉还是不同的吧?我刚刚试了试,剥开那分明是木头啊。”
      “你,不可能!”高氏自己冲上前去,伸手试了试,咔嚓一根木头断了开来,中间还冒出几颗火星子。

第八十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