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没动，似乎没听懂，希言捉住他的小手，搁在自己肩头，将他拉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
“平洲，你抱抱我，你能感觉到我吗？”
平洲搂紧了希言的脖子，泪珠夺眶而出，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他努力克制了，可是控制不住，他不想在大哥面前哭，怕大哥会生气，眼泪是自愿流出来的，不是他想要的。
“平洲你听我说。”
希言席地而坐，把平洲抱在腿上，“人会不断长大，你的脚长大了，你以前的鞋子就不能穿了，你的个子长高了，你以前的衣服就不能再穿，你从一个小婴儿长到现在，已经是个小伙子了，你还会继续长，长成个大小伙儿，跟你大哥一样高。”
平洲胡乱抹眼泪，嗯了一声，同时点点头。
柯平生明白希言的意图，但并不认为这真的有用，死亡从来不温和，残酷是它的本质。
范福生示意医生到了，柯平生摆手，医生就站在那儿没再往前。
“再往后，你还会继续长呢，变成个老先生，跟你爷爷差不多。人和人之间是有感觉的，你抱着我的时候，你和爷爷说话的时候，是不是？”
平洲继续点头，希言摸摸他的脸蛋儿，吻在他的额头，“平洲，只要你能感觉到我，我就不会死。除非你再也不记得我，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都把我忘了，那才叫死了。可是，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的，不会的……”
平洲偎在希言怀里摇头，希言的手一下一下抚在他背上，朝张水英使个眼色，张水英又去端了杯水来，希言接过了喂给平洲。
希言招手，小乔听话地贴近了蹭在她手臂，继而抬爪子扒在平洲腿上，好奇地凑近舔他的小手。
“你会忘了小乔吗？”希言继续问。
平洲再度摇头，希言爱怜地在他脸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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