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顿就不过了?嚯,够丰盛的。”
“差不多赶上过年了,你舅妈非让做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
陈朔见希言两人带回来的吃也上桌了,伸手捏了块凉糕搁进嘴里,咀嚼两口,“有点甜,好吃。你们去哪儿玩了?”
“没去哪儿啊,就随便转转。”
希言凑近了把项链的事儿叮嘱给陈朔,陈朔没想到希言还记着这事儿,哎哟两声,怪自己忘性大,赶紧在随身的本上记下了。
俞辰光手里握着一把细绢团扇,不紧不慢地摇着,希言走过去拿过团扇,呼哧呼哧地猛扇风,逗得俞辰光无声而笑。
陈青山也笑,说希言是牛饮龙井,免不了又斗起嘴。
柯平生从回来就上楼去了,冲了澡换了衣服才下来,这时候他进了餐厅,知道是自己来晚了,大家都在等他。
陈家餐桌上没那么多讲究,尤其人老了喜欢热闹,食不语什么的抛之脑后。
今天多了个柯平生,陈朔夫妇先后给夹菜,叫他多吃,还开了瓶酒。
陈青山一瞧有机会喝口,挺开怀,等他举起杯子,希言立刻喊,“可别给外公倒酒,他这段时间喝得够多了。”
“你这个臭丫头……”
“哎哎,喝不上酒就骂人,你们评评理。”
希言摇头晃脑做鬼脸,一不心碰掉了筷子,坐她边上的柯平生弯腰拾起,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接过了搁在一边,阿姨送了新的来。
柯平生因为下午被希言投喂过多,晚饭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希言发觉了,拿公筷夹了笋烧肉给他,“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想不俗又不瘦,顿顿都吃笋烧肉,吃吧吃吧,在别的地儿你可吃不着这么好吃的。”
柯平生为难地看着浓油重酱的肉,不怎么想吃,但被希言盯着,只好夹起来放进嘴里,点点头,“好吃。”
“好吃吧,其实我们家的硬菜多着呢,家常菜也好吃,咦,今天怎么没有烧干丝啊,也没见到咱家的大厨。”
“厨师回家去了……”洪晶玉神色一黯,“他家孙子查出来是白血病,唉,今年高考完才查出来的,听说考得还挺好。”
“真的假的?”
希言吓了一跳,她见过厨师的孙子,他来陈家给厨师送衣服,家里人还留他玩儿。
“是真的。在咱这儿医院里得出结果后,他们家人都吓坏了,不放心,坚持要带着孩子去北京确诊。你外公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你大舅,叫他帮忙安排。”
陈朔顺着洪晶玉的话解释几句,语气里也多是惋惜。
希言轻而柔地啊了一声,良久没再说出其他的话,筷子在碗里一下一下戳着,最后问道,“是不是没得治了?”
“现在的医疗水平实在没办法,只能……好好养着。”
陈朔也实在有心无力,俞辰光见气氛不对,赶紧开口,“你舅舅已经帮衬不少,不会旁观不管的。赶紧吃饭吧。”
虽然有俞辰光打岔,但剩下的晚饭大家都吃得索然无味。
饭后大家在花园里散步乘凉,陈青山早溜出去跟人打牌去了,还没忘戴上老花镜,俞辰光在花园坐了会儿就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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