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帖,还有大舅舅在拍卖会上拍来送我的,总之都烧没了。”
希言很少再提及那场大火,今天无意说到了,她也只是惋惜,但想想都是身外之物,便释怀了。
“你新家的书房不是挺大?”
“哦,慢慢填满吧,我列了一部分书单给朋友,叫他帮我先购一批,工具书什么的蛮好买,别的就以后再说。”
希言把酒瓶和开酒器推给柯平生,顺势收拾一堆乱糟糟的衣服,随手扔在床边的椅子上。
柯平生很识趣地开了酒,瞥见她的动作,笑道,“嗯,整洁多了。”
“不愿看你就闭眼啊”,希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但对于他递来的酒不会拒绝,接了酒杯微晃,迫不及待地呷了一口,接着整张脸都皱了,“陈正勤藏的什么破酒,这也太酸了。”
柯平生闻言也尝了尝,眉峰微蹙,“不能喝了,快放下。”
希言嗨了一声,赌气似地把酒杯塞到柯平生手里,动作略粗鲁,酒险些洒出来,“真晦气,我再去拿一瓶。”
柯平生没来得及拦,希言已经跳下床去,蹬蹬出了房间,他动作慢一些,落在后面,循着亮灯的房间才找到希言,一进去就发现是男孩子的房间,想必是陈正勤的。
希言正趴在地上从床底拉出一个老式皮箱来,不知从哪儿摸出把钥匙,将皮箱开了锁,打开之后皮箱里铺满了一层杂志,希言扒拉开杂志,露出横放的几瓶酒来,从中拿出一瓶。
柯平生倚门站着,好笑地看希言犹豫着又抱出两瓶酒,他迈步过去蹲下,伸手拿起几本杂志,发现都是《花花公子》、《好色客》和《阁楼》等成人杂志,封面清一色是妖娆美人。
“这可是他说的最好的酒了,要是再不能喝,我就直飞北京去索赔。”
希言拿了酒要将皮箱锁上重新推回床底下,发现柯平生正翻杂志,好奇地凑过去,嚯,照片够火辣的,她席地而坐伸手夺过一本,“哎哟喂,陈正勤同志的珍藏啊,我得拍张照给他。”
希言没带手机,抱起酒和几本杂志溜回自己的房间,一股脑堆在床前地毯上,找着手机拍了杂志的照片就发给陈正勤,等柯平生慢悠悠地回来,陈正勤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这些污秽杂志啊,我明天就上交外公。”
希言津津有味地翻着杂志,其实有些照片过于暴露而没了美感,但对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应该是宝藏般美好。
“你大晚上到我房间干什么?那些杂志早过时了,你交给爷爷,爷爷也不敢看,奶奶管着呢。”
陈正勤打个哈欠,“你回老家了?爷爷奶奶前段时间不是到g市看你去了?”
“今天刚回来,外公就惦记他那菜园子,拦都拦不住。”
“听说柯平生那个王八蛋登堂入室了?”
希言机警地往门口瞟,发现柯平生正盯着她,连忙调整表情,嘿嘿一笑,“没、没有的事儿,你听谁说的?”
“还能听谁说——你大舅,我爸。”
“啊?大舅舅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
“就你那点破事儿,家里人哪个不操心,无风还能三尺浪,何况柯平生不还登门了?”
陈正勤跟希言向来不遮掩,希言心里一骇,坏了坏了,大舅舅也知道了。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恋爱不是你自己谈的?他强迫你的?”
“怎么会嘛,不是不是。”
希言生怕再聊下去会露馅儿,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不过陈正勤最后说过几天会到g市一趟,希言嗯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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