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忙完手头的事情，便匆匆来到国子监找椒椒。他是信得过文再度的，但考虑到椒椒不服管教的桀骜性子，还是有几分惴惴不安。
文再度隐秘地接待玉衍，他心中虽有疑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他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玉衍不如将他心中的疑问抛出来：“恩师可是想问椒椒同太后的关系？”
“老臣自知不该多嘴，但是她那个长相确实有几分招摇，品级稍高的文武百官没有不识。”文再度叹了一口气，隐隐有几分担忧。
“天下之大，有几分相像倒也不足为奇，何况众卿也素觉得朕贪恋美色，即便是看到，也不过会私下诟病我的纨绔。”玉衍虽然信得过文再度，但万万不会将椒椒的真实来路告知他，秘密知道的人越多，走火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文再度这几个时辰看起来在处理公务，实则一直神游，满脑子都是椒椒那张锋利夺目的脸，他考虑了半晌，心中有了明晰的猜测：当年太后曾失踪一年有余，坊间传闻她曾被乞丐侵犯，若谣言是真，那此女很可能是太后的私生女。这是有辱皇家颜面之事，一旦被证实，可能会引发朝野动荡。
文再度一心效忠皇帝，因而直而不讳，玉衍心中一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最担心的是狸猫换太子的事情暴露动摇自己的权势，可是正常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往这个思路考虑，最多会怀疑椒椒不过是太后与别人苟且的私生女。同自己，半分也沾不上干系。
看来真是歪打正着，文再度提醒了他。
但未免夜长梦多，玉衍还是觉得斩草除根一劳永逸为好。毕竟死人是无论如何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胁的。
“恩师放心，阿衍会尽快处理。”
处理的意思不言而喻，文再度虽然是个面冷心热之人，此时也顾不上悲天悯人，一个人的生命换皇家清誉社稷太平，莫说是素不相识的姑娘，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陛下打算怎么办？若是不便，老臣可以代为动手。”文再度自请做这个坏人。
“恩师不必操心，我已经安排妥当。”
用兵之道，治国之道，便是虚虚实实，那对付金椒椒，自然也可以一用。
见玉衍胸有成竹，文再度也觉得不便多问，陛下的决断和计谋自然远在自己之上。
在等待椒椒归来之际，玉衍想到还有一件事需要关照：“恩师，我用的是怀柔之策，因而需要您配合演几出戏，在那女子面前，万不可暴露我的身份，只需将我当作是远方表侄使唤即可。”
“老臣遵命。”文再度岂敢僭越，但既然这是圣旨，暂且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
可是二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得椒椒回来，玉衍有几分焦急，生怕她会闯出什么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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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封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