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厮杀的声音弥天盖地。
一场滔天的腥风血雨在大雨中得以稀释。
薛红药倾巢出动，思胶台血流成河。但对玉衍而言，不过是在收网而已。
“快结束了，我们只用等胜利就好。”
他没有一丝惊慌，只是从容地观望着，看着他平静如水的侧脸，椒椒真正感受到——他是一个帝王。
“怕吗？”玉衍挽过椒椒的手。
椒椒没有回避，因为那一刻他们，是战友。
“不怕，但我不喜欢看死人。”椒椒哀伤地看着倒地而亡的士兵，心想他们一定也有父母妻儿，等待他们回家。
她注意到先前见到的那只白鸽，血迹斑斑地糊在地面上，不由得掏出手帕，将鸽子的尸体覆盖着。
“为国捐躯，无上荣光。”玉衍的眼神还是如此从容，“没有人喜欢看死人，但是这个世上总会不断有人死。”
他抬起龙袍的袖子，摇了摇头，“因为，这身衣服，太耀眼了，总有人觊觎。”
椒椒走上前捏了捏，松开手摇了摇头，“这衣服这么重，有什么好穿的。”
“重？”玉衍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世人只看到这衣服上的锦绣花纹，却鲜有人嫌弃它的沉重。
“对啊。你当皇帝不累吗？”椒椒将头上的凤冠摘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玉衍轻蔑地看了一眼，仿佛是在说；成何体统，注意你的身份。
没等他开口，椒椒便伸手将他拉了下来，她的力气非比寻常，玉衍被动地坐到地上。
“舒服吧？”
“不可理喻。”话虽嫌弃，但玉衍并未站起来，也是同椒椒一样席地而坐。
但他的姿势不对，坐着很别扭，椒椒实在看不下去，动手掰扯。
“哎呀，笨死了，腿这样放……你这脚是有毛病吧，怎么这么僵硬……不是不是，不用坐直，就耷拉着就行，耷拉你知道啥意思吧。”
费了好大的力气，椒椒终于把玉衍摆正。
她放心了，变本加厉起来，竟然把鞋子也脱了。
“这样才对。”
这个玉衍是万万做不到的。他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脚，担心椒椒自作主张。
一股异味飘散开来，椒椒尴尬一笑，“我这是汗脚，流汗多就容易臭，人之常情。你啥脚？”
玉衍没有回答，只是瞪了椒椒一眼，心想肖祭是怎么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的，他虽然久经沙场，但是个儒将，出了名的爱讲究，竟然落到她的手里，遭受这般蹂躏。
“你回答我问题啊！”椒椒催促。
“干脚。”玉衍没办法，只好坦白。
“不是这个，你做皇帝不累吗？”
“没想过这个问题。”玉衍知道这个回答听起来很敷衍，便转问她，“你抱着银子累吗？”
说道钱椒椒来劲了，立刻回答：“把我压死才好。”
“同理。”
这哪里同理，截然不同好嘛！钱这玩意，百利而无一害，皇帝这玩意，可未必啊。
连享受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到晚打工，但就这苦差事也有人要抢，朝不保夕的，这能和钱比吗？
“行吧，”椒椒想起肖祭曾经教过她的
第277章 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