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人了,老臣是带犬子纳兰昱来参加芳华宴的……”
简行健凤眸中精光一闪,满脸阴霾化作淡然,“看来,在座诸位,没有人愿意与朕结亲了,各位爱卿,可否让朕讨个明白?”
席上又是一片沉默,只听到众人此长彼短的呼吸声。
简行健呵呵一笑,把目光投向已经正襟危坐的易轻寒。
“太子妃,你可知诸位爱卿因何不愿与朕结为亲家?”
易轻寒一脸茫然:“父皇,儿臣不知。”
太子亦出声护着她:“父皇,儿臣都蒙在鼓里,不要说整日不出门的寒儿了。”
“不出门?”简行健冷哼一声,“太子妃,依你之见,诸位臣工为何不愿与朕结亲?”
易轻寒想了想,“回父皇,儿臣觉得,这原因似乎在六王爷身上。”
“儿臣也觉得此事的根源在六弟这里,似乎六弟做了什么事让诸位大人不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到六弟手上啊。”太子不但附和易轻寒的话,而且添油加醋,脸上却是一派的忧国忧民。
简行健剑眉紧蹙,沉声道:“宣六王觐见!”
传旨太监去了许久,终于把六王爷简睿扬带来了。
简睿扬来到之后,直挺挺的站在简行健面前,不跪不拜,一脸倔强。
“逆子!”简行健终于大怒:“见朕不拜,你想造反了吗?!”
“哼!你配为人父吗?”简睿扬并不买他的帐,反而更加嚣张。
“大胆!”简行健已经气的手直发抖,“你这忤逆子!”
“我说错了吗?”简睿扬冷笑,“你不把我喜欢的女人给我也就算了,还将别的女人往我这里塞,你想害死自己儿子不要紧,也别害了别人家的女儿!”
“混账东西!朕砍了你!”简行健抽出身上所佩玉具剑,狠狠刺向简睿扬。
好在,太子及时出手拦住了简行健。
“父皇息怒!”太子跪倒在地,他虽然和因为易轻寒和自己弟弟心生芥蒂,却还不至于想要简睿扬的命,何况,这也许是父皇为了试探他对兄弟是否友爱而使的苦肉计。
“如此逆子,你无须护着他!”简行健怒喝。
“父皇息怒,请听儿臣一言!”太子哀声切切,“六弟纵有诸多不是,可他终究是儿臣一母同胞的弟弟,父皇,请您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了六弟这一回吧!”
一说到死去的皇后,简行健眼中终于有了几分柔和。
太子马上回身,狠狠抡了简睿扬一个大耳光,“孽畜!还不跪下给父皇赔罪!”
简睿扬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怒目圆睁看向太子,却在无意中对上了易轻寒的目光,二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简睿扬终于不情愿的跪下了。
“请父皇恕罪。”
易轻寒站起身走到简行健面前,款款施礼:“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请父皇饶了六弟这一回吧!”
说罢,易轻寒一双血眸微微一扫,将席上众人一一纳入自己的视线,纳兰名非立时带头跪倒:“请陛下饶了六王爷吧!”
右相一跪,他的朋党便也跟着跪下了,他的朋党一跪,席上众人便也跟着跪了下去,“请陛下饶了六王爷吧!”
于是简行健终于松口:“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为何如今朕的臣工都视你为洪水猛兽?!说清楚了,朕便饶你,说不清楚,朕还是杀无赦!”
简睿扬撇了撇嘴巴,小声嘟哝道:“说就说,说了又不会少块肉。”
他仰起头,毫无惧色直盯着简行健,大声而清楚的说道:“全飞云度的人都知道,六王爷简睿扬自从痛失所爱后,便自暴自弃自甘堕落,整日泡在青楼楚馆,终于染了一身脏病,如今,病虽好了,却从此不能人道,试问,哪个做爹爹的愿意自己的女儿嫁个太监守活寡?!”
简行健听完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大臣们,一一看过去,却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简睿扬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如果老六已成废人,那太子妃又是如何灵肉合一的?只是,这样的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群臣面前问出口,难道,这就是国师所说的天意?
简行健想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看似过得去的理由。
然而,对群臣却还是要做足表面功夫的。
于是,简行健还是厉声怒叱:“逆子!你以为你这样一说,朕就会相信你了?你为了摆脱朕的指婚,居然连这样荒谬的借口都想出来!来人!给朕把这个逆子拖出去砍了!”
“且慢!”太子急忙阻止,“父皇,看各位臣工的反应,六弟似乎不像说谎,还是查清楚再说吧!”
“是啊父皇,还是问问诸位大人再做决定吧!”易轻寒也随声附和。
“皇上……”右相纳兰名非战战兢兢的开口了,“臣……臣曾经听闻风花雪月阁的姑娘们说过,六王爷常常流连此地,还包下一名叫做梦奴的艳妓,听说此女得了脏病,已经不治身亡……其实六王爷撒没撒谎,只要请御医一看便知……”
“纳兰名非,身为右相,居然也流连花丛!”简行健怒不可遏,抓起案上的酒壶狠狠砸到纳兰名非身上,“朕的儿子,就是被你们这群混账教坏了的!”
纳兰名非不躲不闪,硬生生受了这一砸,然后磕头如捣蒜:“皇上恕罪!臣该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来人!去请御医!”简行健懒得搭理他,只是铁青着脸吩咐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对不起大家,又让大家久等了,宝宝发烧刚刚见好的时候,我也病倒了,我一病倒,宝贝马上好了,估计是把病过给我了……今天还没大好全,但是已经没那么难受了,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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