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也不知道要怎么种呢，狐狸来的时候问问他吧。”
“对了，猫，华申这样真的很让妖怪们讨厌吗？”
“这样夸夸其谈的人不讨厌吗？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秦朗清点头：“是不喜欢，可也没有到要报复的地步吧。”
“报复？他说大话惹哪个妖怪生气了？”猫妖哈欠也不打了，眼睛里也恢复了神采。
秦朗清把华申一路上说了些怪谈故事，还说了好些带有怪谈元素的笑话，之后遇上绯竹精，以及之后的种种都讲给猫妖听了一遍，最重要的事情是问华申有没有危险。
猫妖似是觉得很复杂，一直作思考状，许久才认真地回答道：“妖呀灵呀也是有脾气的呀，不论大小，比如捉弄华申的那些，只是因为华申讲笑话诋毁它们就生气了。再比如醉月流霞，你是不是觉得他脾气很好，是个温柔的灵。”
猫妖说话就很讲究了，花灵也好竹灵也好，自己知道他们是灵就坚持这样称呼，秦朗清虽然明白自己按照往常看的电视小说中那样说花精竹精是错的，却也改不过来，大概是这样的说法很拗口吧。
她稍微顿了一下，将猫妖嘴里的灵字与醉月流霞划上等号，这才点头同意。是的，他不但温柔，而且还很有气质。
“他也是有脾气的，你看这花种，既然他是可以产生花种的，为什么所有的变种醉月流霞都是从他身上折下来，恐怕是一点都不想被人类所养，但也还期盼着回到山林的那天。
“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愤怒，这倒是和小藤萝很像呢，也不会努力修炼，除了能自在地生长，恐怕别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绯竹灵我是见过的，她不是个脾气坏的灵，她是绯竹繁盛之后生出的灵，自然要佑这整山的竹林，想想你提到的全竹宴，她要是记恨人类，恐怕世上早就没有这些菜式了。
“今天遇到她反倒是件好事，这些小妖、精怪如果没有强一些的来管束，做事当然是随心所欲了，让华申一个意外跌到山下都是有可能的，有绯竹灵看着，它们不敢胡来，最多也就是病个几天吧。
“你说天色骤变，我那时不在，现在来看嘛，有可能是正常变化，也可能是绯竹灵在驱赶你们下山，总之你们人都回来了，这样的事情不去管也罢。”
猫妖一口气说完连呼好渴，要去找些甘甜的泉水来喝，就消失了踪影。
秦朗清将这些话消化了一番，也不知是因为妖活得久这才如此有条理，还是她太笨，和醉月流霞说话时，一点也没有想到其他的，没有想到他那双看着自己原身的眼睛里饱含着怎样的情感，可经猫妖一讲，又让她觉得正是如此，醉月流霞那略微落寞的姿态应当就是猫妖所说的理由。
晚上夜有些深时，华申打了个电话过来，他说明天不出门了，自己感冒有点重，打算回泛义去，秦朗清追问怎么突然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华申自是推辞，他也没向秦朗清说别的。
秦朗清这一趟导游之旅算是直接夭折了，她倒是乐得夭折，并且决心以后要坚决一些，不要再答应本不愿做的事情。
至于华申这一回，当然全是妖精们的杰作了，他下午在酒店吹着空调休息自己的双腿，到了傍晚时觉得自己好了些，吃完饭突发奇想跑到附近公园游湖。
他若是晚那么一些想起这事，公园也就关门了，可叹他坐上了最后的一艘，在四、五人的小船上被晚风吹得昏昏欲睡，一头栽了下去，这还多亏同船的人眼疾手快拽住了他一条手臂，这才不至于让他整个人都掉进去。
小船晃得厉害，一船的人都怕如果他多折腾几下这船要翻，更何况他也没有力气和技巧翻身上船，只好半个身子泡在湖里，让大家赶紧划回岸边。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样就能感冒，而且还头痛得厉害，吃了些药也不怎么好，怀疑自己是所谓的水土不服，只好打算提前回去。
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好随便说呢，他便略去了经过，只和秦朗清说自己突发疾病要走，也不可能想到这腿痛头痛都是妖精所为。
秦朗清挂了电话，却觉得像是放下重担，如果华申在她眼前被捉弄，她会有些愧疚，自己知道却无法告诉他，可一旦与她没有联系，那似乎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好，可人之常情嘛，就让她掩耳盗铃吧。
妖之道（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