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她下飞机,他们的车可能差不多也能到。
至于为什么秦父秦母打算开车去,那是因为老家真的是在乡下,若是乘坐交通工具,这样那样的换乘指不定哪种方式更快。
秦朗清的飞机晚点了,但结果是准时到达,飞速奔出去找到了父母的车,坐上去。
这个时候差不多凌晨四点,秦朗慎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她也翻箱倒柜收拾了几套素色衣服出来,倒不是找不到黑色的衣服,恰恰相反,在公司里穿黑白最为稳妥,她是太多这样的衣服了,最后带的是几件厚一些的黑衣服。因为查了一下天气,老家似乎温度比方馆低了十度还多。
天边泛起鱼肚白之后又向前开了一会儿,秦父把车停到了一个黄土质地的平地上,除了他们这辆轿车,其他的多是货用三轮。
秦朗慎被叫了起来,各自带上自己的行李,之后大约要走二十多分钟的路才能到。要不是亲眼所见,秦朗清可能不会相信,这条路到了现在还是这么烂,仿佛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人修过一样。
她哪里知道,不但修过还年年修,只是每一年都只修一个开头就被村民们赶走了,给再多的赔偿都平息不了这些村民认定自家地少了的怨念。
乡间雾大,清晨往往湿气重,再加上前一夜可能洒了几点雨,几个人干净的鞋上很快就糊满了黄泥巴,这里确实很冷,她回头看走在最后面的秦朗慎时,发现他脑门上的头发都结起了霜,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然后指了指头发。
秦朗慎努力保持平衡和不让自己陷进泥里,反击道:“别笑,你头发也结霜。”
话音刚落,周围的寂静似乎被打破了,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吠,很快像是连锁反应,更多的狗吠叫起来,秦朗慎也不敢再说话了。
秦朗清伸手摸了摸前额的头发,有些冷,有些湿,看来确实是起了霜。
他们被带到了祖父家二楼,三间屋子,父母一间,秦朗清一间,秦朗慎一间。放下行李各自换了衣服,就赶紧去外祖父家祭拜了。
秦朗慎从没有来过这里,也没参加过丧事。每一步行动基本都是看着父母完成的,秦朗清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内心忐忑不安地跟着行完了所有的礼,又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
俩人谁也不认识,有亲戚过来和父母交谈时,会顺带让他们也叫一声长辈,本乡的、临乡的、在外务工赶回来的亲友很多,迷迷糊糊之间就站到了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午饭。
吃完饭又重新回去站到了下午,一批批的人来了又去,坐倒是也坐了一会儿,可是有人来了,总是要站起来行个礼的,实在太过频繁,和全程站着也没有差太远。
第一天晚上守夜的安排里没有秦朗清和秦朗慎,秦父又给他们带路,带回了祖父家,直接上二楼去。
睡到半夜,秦朗清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迷迷糊糊间睁眼一看,是秦朗慎起来了,给自己加了一身衣服,也不开灯,也不拿手电筒,秦朗清跟到楼梯口,见他顺着厨房的后门出去了。
积习难改(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