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不好了!”一个小卒十分慌张地跑进正义堂道,堂上坐的就是岭南隐者昌九机,从容不迫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小卒道:“启禀盟主,小人探得张大侠、宋少侠,王道长三人已被东洋人杀害了,尸体悬挂在抚州城墙上!”
大伙一听,炸开了锅,有的急躁道:“我去劈了新谷軎軎,为王道长等人报仇!”又有人道:“这肯定又是史走狗的奸计!”还有人道:“东洋人也太狠了吧。”
纷纷议论,正义堂中混乱一片,此时,昌九机拍着桌子,大声道:“安静!安静!请各位不要说了,听老夫说。”众掌门及帮主听到昌盟主发话,都不再言语。
昌九机道:“这怨不得任何人,他们三人一意孤行,不听老夫的规劝,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虽然敌强我弱,但是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我相信新谷軎軎若想打败我们,还不太容易。”
众人听后又道:“盟主说的对呀,就听盟主的吧。”昌九机安排道:“珠江狂侠俞少庚,你带人打探东洋人的动向;武夷卧僧任济大师,你检查一下我们人马的数量;
还有一叶竹掌门袁裁风,你告诉岭南所有武林各派做好防范准备,因为我们休整之后要与东洋人进行决战!”众人接受命令齐声道:“是,盟主。”众人走后,只剩下昌九机与他的徒儿柳金龙,昌九机叹道:“你跟为师有十五年了吧?”
柳金龙道:“正好十五年,三岁开始父母就把我交给了师傅,到如今都不曾见父母一面,是我这做儿子的不孝,每每想到我那年迈的父母,我都觉得惭愧呀!”
昌九机道:“别伤心了,没出息,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师平日里对你虽严厉,但都是为了把你培养成才呀,如今你跟着师傅为了江南武林的安宁,与东洋外夷作斗争,你就是侠士,就是有用的人,可惜你天生不是武学奇才,为师这一身绝学怕是没有继承人了。”
柳金龙道:“师傅何愁没有继承人?您的蚀蚕功天下无敌,就连鲁南枪王史戒行都打不过你,他还是带着武林至宝凤钺剑才与您打了个平手,有谁不想学习您的武功,您怎么能说没有继承人呢?”
昌九机听后咯咯笑道:“你呀,是有所不知,史戒行与我年龄相仿,武功相平,其拿着锐利锋芒的凤钺剑,还与我打了个平手,是因为他一生使枪惯了,不太会使用剑,所以发挥不出凤钺剑的威力,若是让新谷軎軎来使,那可就不一样了。”
柳金龙道:“师傅,您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昌九机摇头笑道:“你不知道,新谷軎軎所练之功合气道,我们中国武林界没有一个人可以破解,他的招式,如若再辅以名扬天下的凤钺剑,那你认为呢?”
柳金龙道:“我不是听说新谷軎軎近些年来年老体衰,经常抱恙在身,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史戒行吗?”
昌九机道:“我也如此听说,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为师还记得,当年新谷軎軎率领众忍者悄悄潜进长安,那是为师年轻的时候,还不曾隐退,当年新谷軎軎把关中武林作为切入点,因为当时中国的重心都在南方,所以他 就选择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北方武林,在关中武林是兴风作浪呀!
当时名震一时的锡无铸剑山庄就毁在了他手中,后来关中各地武林豪杰组成正义八侠,共同围歼新谷軎軎,但可惜的是,那八位侠士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而后便逐渐南下,先占中原,后侵江南,凭借一把剑打败天下无敌手,令当时的许多有识之士都躲在深山中隐居起来。”
柳金龙道:“听师傅如此讲道,看来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昌九机又道:“话说回来,若不是有史戒行这样的汉奸帮助他,恐怕东洋人也不会发展如此之快。”柳金龙道:“师傅,那合气道到底是种什么武功?”
昌九机道:“为师也不知道,又没见过,只是听我师父说是集东洋忍术、幻术与武士道为一体的功夫,其要求内功心法深厚者才能练之!”柳金龙道:“师傅,这么说,我们江南武林岂不是危矣?”
昌九机道:“放心吧,我这个盟主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天渐黑了,晚间气温虽有点低,但远比北方好多了,且这里的夜空星星频出。连奕志坐在树下,遥望着天空的明月,思念着自己的伊人,没有人懂得他的心思。
第二天,众人来到了大客厅,新谷軎軎道:“再过几个月就要入冬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消灭以岭南隐者为首的武林残余势力,刻不容缓!”咳了一声,又道:“史帮主,你都准备好了吗?”
史戒行道:“属下这次会全心迎战,拼死打败昌九机,绝不会让宗主失望!”新谷軎軎道:“好,今日老夫一同随你们观战。”史戒行速道:“宗主您的身体?”
新谷軎軎道:“不碍事,老夫还可以,对了,这次连奕志也跟着一块去吧。”连奕志道:“属下遵命。”以新谷軎軎为首的东洋军和以昌九机为首的江南武林,对抗在抚州城外的山下。两军对垒,声势浩大,各一字摆开;这边是拿着各种武器的江湖同道,那边是穿着一色衣服的东洋武士。
当然,其中最为耀眼的还是新谷軎軎身边,穿着中服的一老一少。昌九机指着中间那个年迈的老者道:“你们看,中间那位白发苍苍的便是新谷軎軎。”旁有人道:“想不到他今天竟也出战,难道一直称病抱恙都是假的吗?”
昌九机道:“别担心,老夫还想会会他呢,看看是他的合气道厉害,还是我的蚀蚕功更胜一筹?”又有人指道:“怎么他身边的那位年少的人是谁?之前在阵前可从未见过此人。”其他人也不知晓,柳金龙道:“恐怕又是一个史戒行。”史戒行指示道:“宗主,你看那中间所站之人就是正义堂的盟主昌九机,即人称的岭南隐者,他的蚀蚕功我已领教过。”
连奕志道:“怎么样?”史戒行道:“着实厉害,此人不除,我们难以成就宏图霸业,宗主难以登上武林至尊宝座!”新谷軎軎道:“那你有把握打败他吗?”
史戒行自信道:“请宗主放心,在前几次的交战中,我已熟悉他的套路,此次我必胜他!”走出人群,手中握有凤钺剑,出来叫阵。
昌九机毅然站了出来,手持飘竹软剑,首先道:“史狗贼,上次老夫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能反省,怎敢再次出来接战?”史戒行笑道:“上次你我未分胜负,今日就让我来破破你的蚀蚕功!”挺剑杀了过去,昌九机亦不示弱,一对一单打,两大江湖高手对阵。
旁边的人可是不敢眨一眼,每个人的心跳都随着这两个人的节奏跳跃,因为大家都知道,此二人的成与败决定着双方人马的重大调整,故而不敢小视。
昌九机手中的软剑挥洒自如,史戒行手中的凤钺剑锐不可当,新谷軎軎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看,还不停道:“真是好功夫呀,老夫在中国武林挑战了数不清的武功高强之辈,却从未见过武功如此之高者,看来,史戒行若想胜他,实为不易呀!”
连奕志在旁听着,没有说话,光看二人打斗了如此长的时间,连奕志明白此二人中任意一个的武功都胜过自己。
昌九机侧翻划剑,削过史戒行的耳郭,看来史戒行开始占下风了,但是史戒行却是反意行之,他先是双脚在空中横扫, 这招横扫千军,常人只见习武之人在地上使过,而从未见人在空中使过,看来史戒行越老越创新呀!不过还好,这招空中横扫千军却被昌九机给挡回去了。
史戒行又是擎天一剑,从上空中将平行于自己的凤钺剑直刺下来,地上的昌九机见势不妙,迅速躲闪,差点被史戒行的剑给刺中了。
昌九机开始寻找主动权,先是退出了几米开外,然后调整招式,化慢招为快招,化剑攻为气攻,运气于剑。
霎时,一把软剑被他化作了硬剑,且速度越来越快;一把犹如刚离弦的箭向十米内的对手,史戒行亦是来势汹汹,抛出了自己的宝剑来对抗敌手的锋芒,而自己则集全身之力于右脚,似滑雪般迅速俯冲,斜脚踩在剑柄上,双手展开,顿时,两剑相遇,产生的两股巨大威力相斥。
将所有的力量逼到了两边,击破了旁边的山石,亦把众人逼退了好几米,看来二人势均力敌呀!看的众人都惊讶不已,无不佩服眼前这两个绝世高手。
柳金龙道:“师傅的蚀蚕功不是任何人想破就能破的!”新谷軎軎问道:“连少侠,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胜呢?”连奕志道:“从现在来看,二人已经打斗了一个时辰了,还未分胜负,看来二人旗鼓相当呀!
可是属下就不明白了,史帮主武功超群,战斗经验丰富,为何拿上您的凤钺剑,如此厉害之武器还不能取胜?”
新谷軎軎担忧道:“哎,史帮主一生使枪,即使这剑再厉害,也发挥不到极致呀!”连奕志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二人见如此还不能取胜,依势双双划过,史戒行又是急转翻身欲换手持剑,昌九机则欲阻其换剑,又是收剑,一掌排了下来,史戒行急忙应招,左手对掌,右手接剑,二人互相打错了位置,双掌错对,分别受了伤,这才退了下来,对战结束。
连奕志道:“宗主,我们先撤吧。”新谷軎軎点头道是。柳金龙扶着其师傅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昌九机道:“先回去。”回到府中之后的连奕志,问道史戒行:“你怎么样,没事吧?”史戒行道:“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近期怕是不能拿剑了,今天一战,宗主是不会高兴的!”
连奕志道:“是呀,都没有留你在府中养伤,而仅是问了问你的伤势便回去了。”史戒行道:“不是我不拼力,而是昌九机的确不简单,我与他交手好几次了,若不是凭借凤钺剑,恐怕撑不了那么久!”
连奕志道:“史兄,谦虚了,宗主看得出来,你是无可奈何呀!江南自古出人才,遇到一个昌九机算什么,有多少的武林高手都没出现,这点,史兄不必自责。”
史戒行道:“可是,如果不能打败昌九机,那我们的计划也会受牵连的。”连奕志道:“没错,这几天,你就安心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我吧。”史戒行道:“那就有劳贤弟费心了。”
连奕志道:“应该的,那你就先养伤,我在此不便久留,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史戒行点头示意。连奕志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想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打败昌九机?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正义堂这边众人都回来了,昌九机明显也受了点伤,柳金龙拿着他的剑,在众人的帮助下坐在了椅子上。
昌九机道:“此番激战,老夫与史戒行两败俱伤,虽然伤势不严重,但这段时间恐怕要疗伤了,你们几人密切监视东洋人的动向,组织人马轮流巡查,以防新谷軎軎偷袭。暂时由珠江狂侠与我徒儿共同负责正义堂之事,待老夫伤好后再说。”
众人齐声道:“是,盟主。”
连奕志吃过早饭之后,来到了府前街市,看见一对师徒,徒儿追着师傅道:“师傅,师傅,你说给我买冰糖葫芦,为什么又不买了?”
其师傅道:“不是我不给你买,你把师傅给骗了,你为什么说谎呢?师傅让你去和稀泥,你却撒尿来欺骗我,我岂能再给你买糖吃!”徒儿哀求道:“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连奕志听后赶紧跑到府中传唤手下,一个当地护卫道:“不知首领传唤有何事?”连奕志坐在椅子上道:“正义堂昌盟主是岭南隐者?”护卫回道:“是。”
连奕志又问道:“那其在山中隐居了多长时间?”护卫掐指算道:“应该有三十年了吧。”连奕志自思道:“三十多年了,应该也有个徒弟吧。”
护卫道:“连首领说得没错,昌九机却有一个名叫柳金龙的徒弟,此人武功平平,但孝心却浓,他的父母都是我们当地人,自打他三岁起,便跟着昌九机学武,到现在恐怕已经有十多年没见其父母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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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助纣为虐荡平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