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了聂谦昀的声音，裴蝶的心里一下子生出了希望，她用力地挣扎着，即便头浮不出水面，但是手也努力伸了上去，忽然手中摸到了一个充满弹性的东西，是一个救生圈，她连忙一把抓住，然后用最后的力气让自己浮了上去，整个人都趴了上去。
“小蝶，你坚持住。”聂谦昀被海水打击得有些含糊的声音传了过来，此时天空早已经是阴云密布，颜色浓稠的像泼开的墨汁，海上刮着剧烈的海风，而一个个浪头打来，将裴蝶浇得通体冰凉。
裴蝶被海水打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直到听到了聂谦昀的声音才抹了把脸，勉强睁开了眼皮，四处张望着搜寻聂谦昀的位置，然而只一眼瞥见，原本已经冰凉的心，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再也跳动不了。
聂谦昀抱着季子窈慢慢地朝游艇划去，面对她的只有一个显得冰凉的背影，风浪将她逐渐推远，但是裴蝶并没有注意这些，她只是这么愣愣地盯着那个背影，指尖的麻木一直传到了胸腔，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出脆响，裂缝交缠着，下一瞬，就会碎裂成灰烬。
尽管无数次的暗示，告诉自己，不能失望，不能伤心，更不能生气，阿昀只是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罢了，如果你离阿昀比较近，阿昀第一个救的人肯定就是你了。
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地落下，温热的感觉从脸上滑落，瞬间被海水打得冰凉，像是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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