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双仿若包罗浩瀚星辰的眼,亦是正在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主上这是做什么!?”
“女儿家怎么可以没有耳洞的?”
“原本是有的,不过后来听说扎一对耳洞,来世还要卑微做女人,故而……”
“那歌儿来生莫不是想要做男人的?”
“说前世的骗自己,说来生的骗别人。”冷笑“岂会有来生。”
奴歌转眸,作势欲将耳垂琉璃拔出。
“这可是朕亲赏你之物。”司凌夜却不紧不慢抬手,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恍若流连在奴歌发鬓,并不阻止她,不过其言语颇为言简意赅“它若是没了,你大可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
摸向耳垂的奴歌动作果然一顿“属下只听说,有主人怕自己家小狗走失,故而佩戴项圈铃铛不能摘下的。”
“既然歌儿喜欢,朕不介意你如此理解。”
“这么说,还要多谢吾皇恩泽浩荡。”奴歌施施然站起身来,神经极力去忽略耳垂的红肿,像是在努力告诫自己隐忍那般用力。
没有任何征兆,只是直接用他生来引以为傲的速度,抬指间将另一枚琉璃耳钉强行送入她另一侧耳垂。
琉璃小巧耳钉剔透有光,映衬着倾世的小脸一时诱人举世无双。
“不过似乎,还少了什么。”
司凌夜抬眼看了看奴歌侧颜,似是不满意转身渡步围绕她走了两圈,模样悠闲像是在欣赏什么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主上还差在属下身上栓一条链子。”
“哦?”司凌夜挑眉看她“善解人意的歌儿当真如此想?”
善解人意?
奴歌无言,只是冷眼余光看着自己指尖血迹,似乎想要将今日之辱铭刻于心。
时光悠远,不知多久以后,当那条冰冷镣铐真的拴住她所有之时,奴歌只来得及后悔当初自己多么口不择言。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奴歌注意到的,只有司凌夜睨视自己刺骨的目光,宛若刮骨的刀锋,一寸寸将她碎成千片。
“这只是个警示,歌儿如此聪慧之人,想来定是明了朕的寓意的,对么?”
心底明知司凌夜是警告自己莫生叛国之心,奴歌却是不愿多答。
“属下只是不知,主上唤属下前来所谓何事。”不动声色挑开话题又加以保证“属下愿用行动证明其忠心不二。”
司凌夜恍然芳菲一笑,却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的回永远都是如此模棱两可,却莫名让人误以为心安。”
“……”
指尖又沿着鬓角划到下颚处,将其美艳的小脸抬了起来……
“歌儿的言语技巧朕不是没有见识过的,不过这次,朕到却是要你去以实际行动来证实,你所谓的‘忠心,究竟几斤几两重。”
“主上说笑,人倘若活着,心到底是上不了秤的。”
“歌儿说的,极是。”司凌夜抬指沾过奴歌耳垂一丝血迹,凑到鼻前嗅了嗅,浓眉微颦“没有心的人,终究还是少了点人情味。”
“皇上是在称赞属下吗?”
司凌夜冷眸不答话,却是忽然凑近她颈间,一个侧首瞬间呵气在她耳畔,不待奴歌有所反应,舌尖已然袭上那小巧耳垂……
一丝腥甜迅速入口,是独属于她的气息,宛若罂粟毒素般幽幽诱人,微温、淡漠的……甜而不腻。
“歌儿近来险些修成妖了。”
丝丝缕缕蛊惑的声线近在咫尺,感知耳畔一阵凉冷酥麻,奴歌下意识将螓首偏了偏避开他的侵袭碰触“主上说笑,我如若是妖,此刻又哪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是美极如妖。”他悠悠离开她,唇角尚带有一丝她耳垂的殷红。
奴歌微愣看向他薄幸唇角的血迹,他却是不嫌弃舔了舔,将其卷入腹中。
这样慵懒堂而皇之妖颜惑众……说的应该是他才对!
就那么一刻,眨眼间的一个瞬息,奴歌却忽然觉得他吞入腹中的并非是血迹,而是……被抽筋剥骨后的自己。
他将她一切都残忍霸道的占有,曾经懵懂的爱意、青涩的身体、自由的权利、继续无情无心的理由。
他给了她信以为真的爱情,后又剥夺;像是放风般让她溜出宫中,又逮捕;如今呢?
伤与血,灿若琉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