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清秀的少年,在看见奴歌将发簪拔下任凭乌木长发流泻时,杏核眼不可避免的惊艳瞪大。继而眼风又寓意颇深瞄了瞄方才亡魂蛇离去的方向。
竟会驭兽吗?一条蛇……
潋滟的眸子不禁眯了眯,再看奴歌时眼色愈加深邃,愉快似是染上兴趣盎然之意。
不过这样美丽令人感到惊艳的眼神,很快在奴歌回身时熄灭了去。
同时将食指含在了口中,有些傻愣含糊不清的对奴歌痴笑“小歌姐,那条小蛇好听话啊。丫”
“嗯,听话听话。”
“它只听你的吗?媲”
“不知道。”她诚然摇头,有些焦急且疲倦道“偃月,你先自己玩罢,我……”绷紧的嗓子,竟是说话都成困难。
偃月眨巴眨巴水灵的眼睛,果然听话蹲在奴歌身边,手托下巴仰头看她不再言语。
…………
等待的时候,时光分分秒秒流走都是那么可恶的清晰。
落霞殿内,奴歌只觉自己端坐了一个世纪之久,直到她怀疑自己即将要随着沧桑风化时……耳边终于传来殿外南宫铃近乎于尖叫的声音。
那样尖锐,此刻听在奴歌耳中却是异常动人,宛若定心之丸。
“啊啊!你这兔崽子!不对,你这蛇崽子难道不认得我!!你干嘛咬我!啊啊,居然还咬!!还咬!!”
“宫铃!”
一声呼唤同时奴歌连忙起身,期间踉跄的身影不免带倒了一旁的椅子,发出‘呯的一声响。却没有时间去理会,头都不回只顾着去找南宫铃。
“宫铃!我在这……”
足下又是没有注意到门槛,踉跄险些摔倒,青丝如瀑荡开。
幸得宫铃武功虽是不高,但好歹也是个练家子,看见其势头不对,连忙眼疾手快接住了奴歌,紧张着道“主子!主子你回来了?天!你怎么出来的?皇上没来抓你吗?”
“不是的不是的。”奴歌慌乱的摇了摇头“是,是……”
“什么是不是的?怎么了主子?有话慢慢说,头发都散了,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来不及了,红泪!红泪!”明明知道此刻说话应该简明扼要的,可语言却硬是组织惯连不起来。
关心则乱,几时见过如此六神无主的她?
宫铃略略察觉不对,不由皱眉道“红泪大哥?主子你慢点,细细说……”抬手将奴歌扶到屋子里,有些不明所以抱怨道“难道是你让亡魂蛇去找我的?这家伙,不会说人话就知道咬我!一路强行从御花园将我赶回到落霞宫,期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误以为我得罪了这危险生物呢!”
奴歌眼下倒是懒得理会亡魂蛇如何去找人的,只是抬手抄过一杯凉茶,而后强行饮下去压惊,哽了半响勉强道“是红泪!司凌夜将红泪囚禁了!在地牢!”
“你……什么!?”正欲斥责奴歌喝凉茶不爱惜自己的宫铃,听闻此言不禁愣住“你说红泪大哥!?”
“司凌夜说要四天后问斩他!还要我亲自监斩!!”
“问斩!!”宫铃原本正欲去拿茶杯的手指彻底生生僵住,好半响,方才机械似的问“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他六天前忽然召见我,可我没去……今日我觉得事有古怪,便依言去御书房见他,可他却告诉我如此消息!宫铃你说我是哪里得罪了他?他这是欲要报复我?可若是想惩戒我,那都是冲着我来啊!!我不怕的,不怕的……”
说到最后,语气渐低竟改为摇头嘤咛。
“主子莫急,此时应当从长计议。”南宫铃抬手轻轻拍打两下奴歌后背,勉强理了理思绪道“你方才不是说,皇上要四日后才处置红泪大哥的吗?没关系,我们还有四天的时间。”
“四天的时间太短暂,你须知地牢那是什么地方,若是有人存心整你,你怕是半日都活不下去的。”
宫铃又何尝不知道那素来以酷刑闻名的地牢?不过眼下,她也只能违心安慰着奴歌,生怕她继续慌乱下去。
“不会的,皇上应当不是这样伪佞的人,他既然说是四天后,便一定会留着红泪大哥!”
这一点,宫铃倒是对司凌夜很有信心。
“真的?”许是因为得到宽慰,这一刻奴歌终于安稳些许下来,开始懂得分析利弊,想着解救红泪的办法。
“我们去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为了
驭兽亡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