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么?那我倒是要先恭喜你们,倘若到那时我还活着的话,我会记得送礼。”
绝音抬眼看她“若雪算是这一代皇族中比较有身份的一个,故而身上有先皇留下的金凰印,在地牢外有暗卫把守,我是凭借此印才进来。”
背对绝音的奴歌深深呼吸,闭眸咬唇“你要说什么。”
“金凰印无所不能,奈何权限滔天只能使用一次,原本是公主保命的东西,却被我交换条件,用来见你。”
“她呢?丫”
“……”
“她不肯来看我?媲”
“是我错。”绝音低叹。
“那丫头到底恨了我。今日你这一举,怕是又要仇上加仇。”
“她那边如何暂不要理,只是眼下,这是你最后离开的机会,司凌夜那边并未发觉,并且有金凰印压着,纵然你眼下离开,底下侍卫亦是不敢立即上报。”
“呵,这金凰印倒是个好东西。”
奴歌微微侧过脸来,眼角斜视绝音“你用自己去交换金凰印,只是……你真的愿意娶若雪么?”
“愿不愿意又如何?”
“倘若明明不爱,却非要顶着神圣的头衔,为了某些利益去被动山盟海誓,那便是欺骗,尤其可悲。”
“绝音本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身边多了一个能与自己白头的人,许是好的。”
“许是好的。”她学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重复,无端多出三分微讽无奈来“所以你并不可悲,而是可恶。”
“嗯?”
“冰雪雕成的人终究没有感情与心,明明是高坐云端不染纤尘,你却偏偏给了她一个得不到的美梦。”奴歌眼底默默流露出一种心疼来“所以可悲的,从来只有若雪而已。”
“你不怪她吗?她明明对你……”
“错的不是她,人之初性本善,错的只是这个世界而已。”
…………
…………
车轮一路吱呀,马车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奴歌自打登上车厢那一刻起便一直是闭着眼睛,宛若入定般对外界无知无觉。
赶车的车夫乃是绝音事先安排好西华可靠的仆人,故而一路绝音只放心与奴歌在车内等着,并不关切车外如何。
檀木马车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识,甚至花纹都是少的可怜……出行一切都是能俭则俭,质朴到几乎走进人群中便被淹没。
灰褐色的车帘遮住小小窗口以外的世界,马车自皇城西门奔出,而后抄近山路,直取月扶方向。
自夜里出了地牢以来奴歌一直不说话,只裹着绝音勉强为其添置的两件衣服,倒在车座上假寐。
绝音知她是疲倦,故而不愿吵她,可眼下……
莹白的指尖端着小巧白玉药瓶,垂眸思虑再三,到底一叹,而后将白玉药膏倒在自己掌心,并不叫醒奴歌,只抬臂助她翻身过来,而后迅速为其退下衣衫。
身上为数不多衣服被掀开那一瞬,本是看似疲倦睡熟的奴歌蓦然张开眼来,视线咄咄逼视绝音。
“做什么?”
视线一扫其掌上药瓶已是了然,但毕竟那三十几板子均是打在臀上,这样令人尴尬的地带。
而今绝音一个男子为自己上药,难免……
“我自己来。”明知不能拒绝绝音好意,便只能起身自力更生“我可以自己上药,你闭上眼睛就好了。”
“别逞强。”
轻柔的声线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道,声线不甚大,但胜在蛊惑动听。
有那么一瞬奴歌僵住,面对这样温和的绝音不知如何反应。
也就是她出神这么一霎那间隙,绝音已然将药膏倒在他自己手上。
淡淡的药香缭绕周围,钻入鼻端,细细的痒,连心间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绝音,你别……”
话说一半,刚支起一半的身子又被强行按回去,同时被封上大穴,动弹不得。
奴歌半趴在座椅上,僵硬着半趴的姿势,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明明已经揭穿了身份,明明暗示他远离自己护命才是正道,可他……
不是说仙子最无情?可你对这东方凤凰,怎的如此有心?<
禁忌上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