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十五,奴歌已然认定当初那人承诺自己的是谎言,不再会满怀希望等候他,可今日夜深,却是不论如何都睡不着。
这样的感受越来越严重……刚开始时每月十五自己都不过是比往常精神一些,可随着度过时间越长,自己异样情况越多。
比如上月月圆之时,自己周身酸疼,心口宛若针扎难耐,子时最为严重,随后干脆周身冷汗一夜未睡。
而今……酸疼与心口痛觉倒是减退不少,尤其是在肩头出现花纹之时。
“铃铛,铃铛……呜呜。”
宫铃生怕奴歌夜半照料不周自己,是以夜深从来都是入睡奴歌隔壁,是以今夜她如此一呼,宫铃几乎应声而到。
青衣摇曳而来时,还是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怎么了主子?”宫铃抬手揉揉难以张开的眼帘走到奴歌身边“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铃铛,呜呜,我中毒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什么!?”宫铃一惊,当下睡意如潮退去大半“主子你说什么呢?什么中毒了!?”
“是这里……”说着奴歌泪眼婆娑将衣领扯开,而后将锁骨指给宫铃看“你瞧,呜呜,它是紫色的,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宫铃惊疑,抬手端起一旁油灯,顺着奴歌所指眯眼去瞧,却见……
大片繁复花纹遍布她锁骨,蔓延肩头,延伸至后蝴蝶骨……艳丽的紫色,而今看着无端的妖异,慑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曾经不是不知道她身上有类似胭脂笔画的图案,当时只以为她是因女子爱美而刻意画上去,如今看来……
宫铃下意识伸手戳了戳奴歌此刻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她指尖碰触到肩头一朵类似蔷薇花苞之后,那妍丽的紫色顷刻淡去,而后化为淡淡莹白,越加高贵不可玷污。
花苞荏弱,竟似要绽放!
“主子你!……”
“姐姐们你们干嘛?大半夜不睡觉,看月亮吗?怎么都不叫我的。”
殿门再度被‘吱呀一声推开,偃月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偃月?”宫铃瞧清来人,似是怕吓着他,几乎下意识起身想要将奴歌肩头遮住。
扯开衣袖挡在奴歌身前,宫铃笑意有些牵强敷衍“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快回房去。”
“人家才不小,人家是大男子汉了。”听闻宫铃之言,偃月反而一挺胸脯,坚决表明立场“你们赏月,不可以不带我。”
“我们没有,你快回……”
“咦?”尚未等宫铃将话说完,对面偃月便已探头过来,有些诧异模样指向宫铃身后奴歌,颤音“歌儿姐姐,姐姐她怎么了?”
“没怎么。”宫铃料定自己已经将奴歌肩头花纹掩盖严实,故而镇定凝声“你快回房去。”
“不是的,姐姐你快看啊,歌儿姐姐她……”
“你歌儿姐姐她好好的,没……”顺着偃月所指,眼风不过不经意一瞄,宫铃整个人顿如电击,后半句话硬生生哽在喉咙中,姿势僵硬动弹不得。
…………
…………
落霞寝殿微敞半扇窗,此刻有风渡进,卷起她如雪银发,凄色胜霜。
“呜呜,歌儿姐姐老了吗?怎么才一夜就白发苍苍了?呜,歌儿姐姐那么美,她要是变成老太婆我可怎么办?偃月原本还打算长大后娶她呢。”
“小孩子,胡,胡说什么。”
僵硬半响,宫铃终于勉强找回心神,缓缓回身过来,颤抖抬手挑起奴歌一缕如霜银发,细细打量。
“主子?”银发入手质感顺滑,分外动人,妖治。
“你,你可有不适?”
奴歌此刻一心一意只顾着自己是否中毒,当下看见自己发色银白,于是更为惶恐惊呼,连忙扯住宫铃衣袖“完了!这是毒发的前兆吗?我要死了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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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银们,乃们怎么不冒头?不留言,没动力捏……挠墙中……
再显银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