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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琢磨。”曾泰的语气变的和蔼,没有责备他们之意:“我也是到了不惑之年才有些领悟的。”
      年少的时候,谁还不是愣头青一个。
      “曾老这么说,下官惭愧不已。”段简一直在流汗,脸面涨的发紫。
      “不要紧,不要紧。”曾泰赶紧安慰他:“天,塌不下来,圣上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就按照你的路子,把事情办周全就是。”
      “是,多谢曾老指点。”段简起身跪下去给曾泰磕了个头。
      从州署出来,和曾泰分道扬镳之后,姜琬忽然想起,早上秦真央求他去秦家一趟,说一说秦父来着,唉,他差一点儿就给忘了。
      算了,厚着脸皮去一趟秦家吧。提不提秦真退学的事儿另说,先去探探秦家的口风。不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吧,起码上门去看看情况的义气,姜琬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姜琬捂了捂脸,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男性化了,在心理层面上。
      姜琬挺高兴,上辈子男儿心女儿身,这辈子终于二合为一了,他求之不得。
      暮霭沉沉,仲秋的昼长,离天黑尚有段时间,姜琬加快脚步,去了城东的秦家。
      这是他穿来之后第一次来秦家,凭着原主的记忆,他在一对栩栩如生的汉白玉石狮子前面停了下来,定定地望着漆黑雕花的高门大户。
      “姜公子来了?快请进来。”门里一个仆僮看见他,出来恭迎。
      “秦公子在家吗?”姜琬不确定地问。
      仆僮皱了皱眉:“唉,老爷今日动怒,把公子绑到后院柴房,塞上嘴巴,责打呢。”
      姜琬听了脸色激白:“快,快领我去瞧瞧。”
      古代家庭教育方法很野蛮,家长真要动起手来打儿子,不慎就出人命了。他就是这样穿越过来的,诸君还记得否。
      仆僮二话不说,领着姜琬去了后院,一进去,就听到里面荆条劈里啪啦抽在人身上的声音,他打了个寒噤,道:“秦伯父,秦兄,你们在里面吗?”
      他的声音传进去,瞬间,荆条抽人的声音止住了,随即,秦父从柴房里面走出来:“琬哥儿,你怎么来了,快,到前厅去坐。”
      他一向很欣赏姜琬这种浪子回头的孩子,恶习说戒就戒,连他这个大人都要佩服三分。
      “秦伯父,我来看看秦兄。”姜琬望了一眼柴房。
      秦父羞赧笑笑:“秦真不争气,我正在教他长点记性,可巧琬哥儿你就来了,真让你见笑了。”
      他说着,瞪了一眼仆僮:“去,把真哥儿弄出来,让他出来待客。”
      姜琬站在一旁笑笑:“伯父,我又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
      秦父想给秦真留几分面子,带着姜琬先去了客厅,主客寒暄几句,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看见秦真出来。
      他新换一套天青色袍子,束着玉带,洗过脸面,看不出被责打的痕迹,还是翩翩一佳公子。
      “姜兄。”在父亲面前,他很拘谨。
      秦父斜了他一眼:“好好陪琬哥儿坐坐。”说完,他就找个理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位少年。
      他出去后,秦真大摇其头:“姜琬,我爹想功名想疯了。我再不敢提退学的事儿了。”
      “看来我白跑一趟了。”姜琬嘴上这么说,心中倒有些高兴。
      本来嘛,一个少年不上学,早早去社会上厮混,风险很大的。
      “嘿嘿,你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还不知被我爹打成什么样子呢。”秦真憨笑,看来之于他,挨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姜琬:“……”
      “我以后,还是尽力去念书吧,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吧?”秦真有些心虚地道:“只是考功名上,我就不用想了。”
      “兄弟,也许等你读进去书了,武举的魁首就在向你招手呢。”对于秦真来说,并非科举这一条路。
      秦真点点头,第一次,面上的表情之严肃,是姜琬从未见过的。
      日子如流水,半年后,次年春,江南府又是绿柳红花,春雨绵绵。
      十天之后就是乡试的日子,往来金陵的官道上,蹄声得得,一头棕色马驹上现出一位面如冠玉,瞻鼻朱唇的少年,控骑缓策,游目骋怀。
      他身后跟着两位身影高大的男子,相貌都很英气,皆是锦衣玉带,举手投足之间,尽现贵族公子风范。

50.为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