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中了什么邪?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安佐银淡淡地说,自始至终他都未移开视线,那冰冷的绿眸投射出的寒意,仿佛能令火山都冻结!
“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要商议,那谈话就到此为止,我很忙,以后,请不要再为我的私生活传请我。”
说完这些话,安佐银就优雅地鞠躬,留下十个怒气冲冲的老人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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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佐银将脊背靠进铺着厚羊毛垫的椅背里,闭目养神。比起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连一秒钟也不想浪费在这里。
心珊……
只要想起蓝心珊的脸孔,胸口就像扎着刺一样的疼,这样担惊受怕的感觉,他以前从未体会过。
在品偿过与蓝心珊之间的甜蜜爱情后,如果再失去,他会受不了,他会疯掉……不,他也不清楚自已会怎样!
爱得越深越害怕失去,现在他深深地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他一直想要保护妻子的安全,却还是让她陷入这种险境。
别说八百万黄金和一家军工厂,就算为蓝心珊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他也不会后悔,反而会感谢上帝让他们相遇相爱了。
这就是他现在的心境,像纯情小男生那样的心情。
他再睁开眼睛时,心底那仅有的柔情已经封印了起来,安佐银的眼神就像是挥起战矛的复仇天使,冷厉至极。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在这座围着高墙、钉着铁丝网的修道院里,蓝心珊已经待了七天。
这些日子萨普特并没有出现,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蓝心珊很高兴不用看见他。
在被囚禁的第二天,蓝心珊因为逃跑而让右腿踝被扭伤。
她以为有过一次逃跑记录后自己就会一直被关在那个昏暗又冰冷的房间里,但是在当天稍晚的时候,她就被放了出来,被允许在修道院东侧走廊的范围内走动,并且还有一个医生为她治疗右脚踝严重的扭伤。
院子里穿着深色长袍的修士们完全把她当透明人,既不和她说话,也不会刻意避开她。
蓝心珊仔细观察后发现,想从这个守卫森严的修道院逃出去,还真得像萨普特说的那样,需要天使给她双翅膀。
蓝心珊垂下眼睫,深感焦急地叹了口气。
萨普特说得对极了,这里的确像与世隔绝了一百多年,除了浴室里的现代化盥洗用具外。
蓝心珊听着那在暮色中震响的钟声,撑着木桌站了起来,她想去浴室冷静一下心情,就去洗个冷水澡。
“哗啦……”
赤-身-裸-体地站在粗糙的石板地上,任由毫无温度的水注沿着头顶冲刷而下,近在眼前的石墙变得扭曲而朦胧起来。
蓝心珊眨了一下眼睛,水珠便从她浓密又纤长的睫毛上滚落下来。屏住呼吸,把脸也埋进冰冷的水里,安佐银在浴室里拥着她亲吻的画面瞬间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胸口突然温暖地怦怦悸动着。
她看着自已空空的手指,不知道萨普特是不是已经把她的结婚戒指扔进下水道了……
嗯?
突然,察觉到身后有视线,蓝心珊猛地转过身来!
浴室里没有灯,如同火焰一样的暮光透过圆形的兰花窗,斜斜地投射在蓝心珊脚尖前的石板地上,而萨普特就站在浴室门口。
他身材挺拔,穿着黑色手工订制的意大利西装,系着宝石蓝的领带,他将右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左手则放松地搁在身旁。
蓝心珊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赶紧用纯棉的浴袍遮住还在流着水的身体。眉心厌恶地皱在了一起,她黝黑的眸子冰冷地瞪视着萨普特,那眼神就像是蛰伏在幽暗森林里的黑豹,带着毫不掩饰的、一触即发的凛冽杀气。
“呵……”萨普特唇角扬起,微笑了一下,便迈开步子,优雅地走向蓝心珊。
蓝心珊拿起铁制是的水蓬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敞开的浴室门,估算着自己能否用它打晕萨普特之后,逃出去的可能性。
但是很可惜,门外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黑人保镖,不用说,他们肯定都带着武器。
蓝心珊紧紧握住水蓬头。防备地看着正紧盯着她的萨普特。
“为什么不用热水洗?你看,你的脸都冻得没有血色了。”他站定在蓝心珊面前,低声说,嘴唇几乎贴上了蓝心珊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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