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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挑起时,一个男人所能做的只有应战。
      蓝心珊仍未完全接受这桩婚姻。她是个独立、任性的女人,已被放纵太久。她的智慧、温柔的本能是在不危及她的完全自我主义的前提下才会展现的。
      但现在安佐银知道她视他为阻碍她的人,一个威胁她的独立性的人。她挣扎在对他的感情与被困在婚姻里的愤怒之间。
      她是个习惯主控情势的人,在遇到他之前是这样!
      但他感觉到──即使她没有──她一开始为他所吸引的原因之一,便是她无法肯定能否控制他。她是个强悍的女人,需要一个甚至比她更强悍的男人。
      他很遗憾两人的战争正面开打。但安佐银知道现在战旗既已扬起,他不能屈服而任蓝心珊随心所欲,否则未来将得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有太多的敌人,他们都在等着抓住他的软肋,而蓝心珊正是他唯一的软肋。
      安佐银再次皱眉──她属於他,不论她喜不喜欢,他需要她。
      但首先他得先想出突破她的防御的方法。他想到了楼下的梯子,微笑起来。
      他一出现在她窗外的窗台,蓝心珊便看到他──一个背衬著清朗夜晚的黑暗、危险、阳刚的身形。它并非噩梦中的影像,而是安佐银。她突然明白自己一直在等著他。
      他当然不会让挡在门前的梳妆台之类的小东西阻止他。她坐起身,抱著双膝,看著黑暗的身形打开她的窗并跃入她房内。他全身穿戴整齐。
      “啊,原来不但反锁了门,还用梳妆台抵住了。”安佐银冷静地说道,看看门,“你实在不该这样搬动重物,亲爱的。下次要找个人帮忙。”
      “会有下次吗?”她轻声问道,意识到悬在两人之间的挑战气氛。
      “或许有。”他走到她的床边,“恐怕我们注定要偶尔起点争执,甜心。思及你莽撞的个性和我的沈闷、单调,它是无可避免的。”
      “沈闷和单调不是我现在会用来形容你的字眼,安佐银,我想自大、专制、跋扈和顽固、沙文主义者更适合你。”
      “还有自以为是?”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的,自以为是也开始很适合你了。”
      他一手按在床头,遗憾地一笑。“知道你没把我想得太坏,真让人松口气。”
      她竖起身上的刺。“安佐银,如果你以为你能像这样半夜溜进来、要求行使你作丈夫的权利,那你就错了。要是你试图爬上这张床,我会尖叫到这幢房子塌陷。”
      “我很怀疑,你不会想在佣人面前羞辱我或你自己的。然而,假如你以为我会蠢到在这种情况下应付你的脾气,那你就看错我了,甜心。”
      她小心地打量他。“你想做什么?”
      他转开视线,回头望向飞舞在夜风中的窗帘。“今晚夜色不错。甜心,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悉尼的夜生活。”
      “所谓‘夜生活是指哪些地方?”蓝心珊瞪视着他嘲讽道,“赌场?妓-院?赛马场?男士俱乐部?”
      “当然,如果那些是你想去的地方的话!”
      “你是认真的吗?”
      “从没这么认真。”
      “你要在这时候带我去赌场?妓-院??”
      “对。”
      “这是个诡计,对不对?你想软化我,让我忘记对你的专横的怒气。”
      “对。”
      “你甚至不否认?”
      他耸耸肩。“何必呢?这是事实。”
      “那么我该拒绝你的提议。”
      他邪恶的笑在黑暗中一闪。“问题不是你应不应该,而是你能吗?”
      他太了解她了,她发现到,思索地咬咬下唇。跟他去并不意味投降,她只是利用这大好机会探险一番。午夜赌场?听起来棒极了。此外,她的头疼虽然已在几小时前消失,但她一直无法入睡。
      “如果我答应跟你去,你会误会我的意思。”
      “我会吗?”
      她沈郁地点点头。“你会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还没笨到认为你会如此轻易原谅我。”
      “很好,因为我不会。”
      “我知道。”他严肃地说道。
      “你不会把它看作某种投降。”
      “你把你的意思表示得够清楚了。”安佐银向她保证。
      蓝心珊又迟疑了一秒钟,然后跳下床奔到衣柜前找出一套衣服。
      “转过去。”她在脱下睡袍时对他命令道。
      “为什么?我已经见过你未著寸缕无数次了。”他倚向床柱,双臂交叠在胸前。“并且还味知道你的肌肤品偿起来的味道。”

167 计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