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茶。出家人不打妄语,他说了会护着她的。
“就是这间房!”
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宁时兮心一紧,忍不住握紧了世清的衣袖。
来人气势汹汹地踹开了门,愣住。
接着涌进来各色各样拿着法器的修士,还有一些想瞧热闹又畏手畏脚的人躲在最后。
又被围堵了啊,宁时兮惆怅。瞥了瞥世清,看他如此镇静不由得有底气了些。
“不是说是和尚和妖女吗?”
破门的人一身官府装扮,大抵是个年轻气盛的衙役。此刻他却傻眼了,望着面前文人打扮的公子和小书童。
一句话把宁时兮也问懵了,只听世清不疾不徐的说道。
“不知各位对在下有何不满?不过是念书念得晚了些,兴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好一个出家人不打妄语,全是假的。
许是正巧赶上京试的日子,各客栈不少赶考的公子。修真靠天缘,而学文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是以假修士多而真文客少,文人墨客不比修士的地位低。
“对不住公子,对不住。”
那衙役羞红了脸,世清越沉着越显得他武莽。
“奇了怪了,难不成我记错了?”
挤在人群后方的掌柜疑惑出声,却招来官爷的怒视。
“看什么热闹,都散了!”
“官爷,那剩下的房?”
掌柜讨好地跟上去。
“还查个屁,这么打草惊蛇人早跑了!”
衙役火气冲天地走了。本想着今天可以一举立功,所以当晚就找了街头村尾的修士一起来。结果再三确定的屋子,却出了差错。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
殊不知人群刚散,世清就破功了。
障眼法并不是多高明的术法,倘若那衙役带来的人里面有一个真正的修士,宁时兮都不足以逃过他的眼睛。
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靠的是改变对方的感官而不是自身,所以连世清都不敢多动作,因为一阵吹过的清风都足以影响人群的五感。他们没有时间多做逗留。
宁时兮是摸爬滚打习惯了,可世清从未做过如此有失身份的事。
比如窗棂上放下去的床单。
这时候宁时兮便显得比世清尘世多了。她麻利的在自己腰上绑上一截布条,另一头拴在窗棂上,然后翻身上窗台顺着床单往下一点点挪动。
“师父快下来啊!”
宁时兮轻巧的落地,双手作喇叭状小声喊着。
只见那清风皓月般的人伸手捻了捻床单看向小小的身影,眼里透出一丝怪异。然后单手一撑窗棂轻盈地跃出落地。
宁时兮撇了撇嘴,腹诽他每次都是拎着她的后领子翻上跃下,还不如让她自己爬床单。
“走吧。”
“师父师父,我们去哪儿啊?”
宁时兮亦步亦衬地跟在世清身后,清晨的朝阳撒在她脸上,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修行。”
她们如风般掠过小巷出了城门,身后是边远小城有些破败的城墙,墙内的人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许日后还会有怪力乱神之说困扰他们,但再也不会有乘着黑蛇的女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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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障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