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我便信了,巴心巴肝地爱着他,做好了为他洗衣做羹汤的准备,可是,等啊等,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便高兴去找他想要告诉他这一喜事时,才不经意间听到他不仅早已结婚,连孩子都三岁了……”
底下的宾客间一阵唏嘘。
没想到人前斯文稳重的牧一啸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风流韵事。
“当时的我,心高气傲啊,带着对牧一啸的怨恨本想挺着大肚子一走了之,远走他乡,一个人将孩子抚养成人,但是……”夏子箐脸色一变,满眼迸发出仇恨光芒,“可他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我;当时得知我怀孕之后,我连工作都没要,也没敢再回工厂,便悄悄的离开了蓝海市,去了乡下一个远房表舅家,在远房表舅家住到八个月的时候,才让表舅家比我只小一岁的表妹去我家通知我爸妈一声,让她们过来一趟照顾我生产,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夏子箐哭了,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流泪。
那泪,透着惨绝人寰的悲痛。
“这一次,竟然让她一去不回,再见到她时,已经成了一堆烧成黑骨残骸……”
“啊,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和牧总裁有关系?”
……
底下议论声四起,众人皆好奇地瞪大双眼看着满脸是泪,双眼透着仇恨的夏子箐。
“她到我家的第一夜,我家房子便莫名其妙起了大火,家里连同我父母兄弟姐妹七口人全部在火海中丧生,待大火被浇灭之后,火堆里只刨出七具被烧成焦炭的尸骨……”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妇产科里,因晕倒造成我破了羊水,情况危急,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提前剖出来,因是早产儿,孩子从我肚子里拿出来便进了保温箱;出了月子,孩子各项发育很好,我身无分文,表舅一家因妹妹的死伤心过度根本没心思再管我,于是,我只得将孩子送到了孤儿院……”
“我的家人就这样没了,一场大火就这样将我的亲人全部带走,我悲痛万分的同时还隐约举得这场大火烧得有些蹊跷,在偷偷简单埋葬了我的亲人后,我化妆成了乞丐日夜蹲守在牧一啸厂子附近,跟踪他几天后,我发现了一个让我生不如死的真相,我的直觉没有出错,那场大火果真不是天灾,而是!”
“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夏子箐再次将手指向已经瘫倒在地的牧一啸身上,“他用钱指使一个小乞丐,让他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原本想烧死连我在内的一家七口,却不料,我的妹妹做了我的替死鬼;而他牧一啸在看到灰烬中扒出来的七具尸体时,一颗紧张了数月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终于解决了一件麻烦事,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着夏子箐的女人存在了,她不可能拿孩子威胁到他的事业他的家庭……”
“牧一啸是多么的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怎能放过那个被他指使去杀人放火的小乞丐?就在那个小乞丐欢天喜地兜里
揣着厚厚一沓钱准备回老家过好下半辈子的时候,一辆车却毫不留情地从他身子上轧了过去,如果不是我将他送到医院及时,他早就没命了。”
“你说什么?”
原本瘫倒在地的牧一啸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从地上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夏子箐,哆嗦着出声。
“牧一啸,你这个人渣!”
一个摇着轮椅的三十岁左后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牧一啸咬牙切齿地喊道。
“你你……”
“认出来了吗?我就是当年那个小乞丐,命大没被你车轧死,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夏大姐这些年一直在帮我,我早就饿死了!”
“你们……”
牧一啸彻底崩溃了。
他一脸灰败地站在那里,浑身都透着绝望。
原本以为当年谋划的一切天衣无缝完美到无懈可击,却没想到,该死的人都没死,竟然在十九年后,都活得好好地站了出来,指责他曾经做下的一切阴暗之事。
该怎么办……
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活够,他还没将枚光集团亲自交到他儿子的手,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呐!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牧一啸,我犯下的罪孽让我过了十九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但是,为何
你牧一啸还能逍遥快活这么多年?你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的人,你就应该去下地狱。”
中年男人仇恨滔天,嗓音都跟着尖锐起来。
“你们都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都给我滚滚……”
牧一啸彻底疯了,他像个疯子一样伸手去推夏子箐,不料夏子箐闪身到了他的身后,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尖刀,闪着铮亮的光。
“这把刀我磨了十九年,整整十九年啊……”一声长啸,夏子箐手起刀落对着牧一啸的脑袋砍了下去……
“不要!”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从一旁传来,牧子扬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挪动脚步,他便惊恐地看到,自己父亲的脑袋硬生生被夏子箐手里的尖刀砍了下来……
滚烫的鲜血四溅开来,接着只听见‘咕咚一声响,瞪着惊恐双眼的一颗脑袋滚落在地……
在夏子箐举起刀子即将砍下之际,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夏栀子瞪圆了惊恐的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除了牧子扬传来的惊恐叫喊,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乖,闭上眼睛!”
古夜将傻了的夏栀子一把搂进怀里,紧紧拥住她,让自己结实的胸膛铸成一座结实的屏障,将她圈进里面,没有伤害没有悲痛没有忧伤……
有的只是,他带给她的爱……
现场在死寂了数秒钟之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阵接着一阵还伴随着凌乱逃离的脚步声。
夏栀子将脸整个埋在古夜的胸前,紧闭着双眼,身子由最初的轻微颤抖变成剧烈颤抖,不可抑制。
“别怕,我在这儿。”
古夜低沉的嗓音犹如一支镇定剂,让夏栀子莫名地镇定下来,剧烈的颤抖慢慢停了下来。
她靠着他,就像靠住了一棵可以依靠的苍天大树。
那么的心安……心安……
“啊!”
又一声尖叫声响起,牧子扬冲过去一把抱住惊颤不已的妈妈,却不料被牧夫人一把推开,像疯了似地冲出了宴会大厅,待他追出去的时候,却见她朝一旁的阳台冲了过去。
他赶紧追了上去,当冲进阳台的那一刹那,他猛然停住了双腿,惊恐的双眼中透着绝望。
“妈妈,不要,求你,不要不要……”
已经爬上阳台围栏的牧夫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什么都没说,双眼一闭,纵身跳下了十楼高的阳台……
“啊!”
一声透着空前绝望和悲痛的嘶吼声,从茗嘉酒店十楼震耳欲聋响起,震撼着所有的人的心脏。
夏栀子也听见了,而此刻,她却无暇去思虑太多,因为就在前一分钟夏子箐拎着牧一啸的脑袋开车疾速离去。
她想要追上去,却被古夜紧紧抱着上了他的车子,“我不要离开,我要去找她……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她仰着满脸的泪水,祈求地看着他,那迷蒙的双眼中有渴望,有对某样东西的浓浓渴望和期盼。
古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让一旁的司机下车,自己上了驾驶座,快速启动车子疾速离去。
夏子箐去的方向是蓝海市郊区,一路追赶,当再次看到夏子箐那辆红色跑车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这是一片荒芜的山头,除了低矮的树木便是一望无际的枯草。
在那一片焦黄的枯草间,夏子箐站在那里,将手里牧一啸的人头扔在七座矮小的坟堆前,嘶哑的的声音随着风声扬起在空荡的山间响了起来:“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小弟小妹,我终于亲手杀了牧一啸这只禽、兽,为你们报了血仇。”用脚踢了下牧一啸依旧瞪圆了双眼的人头,“我今天就用他的人头来祭奠你们冤屈的亡魂!”
s:写得是不是有点血腥了?妞们不怕不怕啦,摸毛,遁走~
别怕,我在这儿(精彩,高、潮部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