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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2页]

甲子开天纪 費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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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见了吗,老鼠?”
      “什么呀,老鼠?”
      “河流。”
      “它是生命运行的初始,昨晚在梦里我们不是已经知晓了吗。所有流水终归汇于东方一点。那一点多大呀。里面的生命之核已经开始萌发。我在月亮上时,月华未露的月是一个种子口袋。现在,大海是大地物种的皮囊。海里的物种早于陆地物种结构的形成。即使哪一陆地上物种灭绝了。大海依然会为大地保存着生命的基因。”
      “海是否如天般浩淼?”
      “在大地上,海就是最神奇伟大的了。陆地的荣辱不见得会影响大海的荣辱,大海的荣辱势必影响陆地的荣辱。”
      一窝老鼠在草叶尖儿上拉手跳舞,脚下的草根时常蜕化出虫儿。树枝上的虫儿编织着本身的天籁。
      “阳光与月光的色彩体现在大地的生命身上。”老鼠唱道。“一个物种彰显天地的一种神性。”
      老鼠踩过虫儿的身体,虫儿想方设法接住老鼠的双足。虫儿不约而同连成一串。其余的虫儿心灵相通地发出协奏曲。这是它们最为美妙的语言了。
      此情此景时常流溢,月光下更是别具一格。阳光收敛,月华潇洒,此时的植物刚刚入眠。虫儿允吸植物身上的体液,或在枝叶上,或在根须上,发出万千小泉淌水的咕咕声。
      黄昏时分,虫儿大费周折地折下巨大的叶子,集约地抬着放荡天池,在波光粼粼的天池尽情浪兴地荡舟划船。
      自从桃花成就了蜂蚁,使蜂成为飞行的蜜蜂后,它就凋零了,再也没有绽放过。蚁成了爬虫世界的沉默者,蜂成了飞虫世界的嗡嗡者。
      在这里只求一份如凤恋火的贞洁至爱,如梧桐守凤陵的忠贞守望。
      “满含深情地望着月亮想什么呢?”地造鼠问。
      天设鼠装作没有听见,自顾自低声哼唱着,“甜蜜蜜,为你采酿甜蜜蜜”它想通过歌声让地造鼠打开它的心扉。
      地造鼠说:“唱歌不能哼歌,这样瓮声瓮气地像是在压抑自己的心血来潮。”
      天设鼠眼眸上闪动着泪花,四肢着地,腹部贴着地面,抬头望着天池上空的月亮。
      地造鼠打个滚,“太舒心了。没有浊气的森林,物种丰富的森林。夜晚的空气真清爽呀,有天池陪伴。”它的手在身边的草丛中乱摸着,摸到一块石头。
      被地造鼠撇向天池的石头在天池上划出一圈圈涟漪,落在了对岸。
      天设鼠目光紧随,“红蜻蜓,红蜻蜓。有了涟漪,红蜻蜓就亲吻涟漪的中心。多么深沉的吻呀。它以为自己可以在波心吻出凤舞来,殊不知,只有在朔日,天极为静时,凤舞才会出来让天见证。”
      “说得情真意切。你看,红蜻蜓将凤羽衔来了,放在了天池中。蜻蜓点水是为了制造涟漪吗?”
      “这是红蜻蜓的秘密。”
      “天设的。”
      “地造的,什么事?”
      “虫儿出草根,鸟儿花中飞,是吗?”
      “对呀,天设地造为一窝,是天作之合。”
      “我看到了那次水火不容,使狂妄的火灵精怪瞬间奄奄‘一息。明曦的爱情结晶——火的至灵、至精、至怪,只一入天池便被天池波吞噬为一灯。天池依然,而那灵、精、怪怎么消释?它们非但没有消释,反而在天池中更灵、更精、更怪。万物之灵匿于水。雪花,大海,雨水就是明证。这是天赋五行之水的神奇。何况是天池。所以会有那三个更。而那三个更的蕴蓄整整半个世纪。”
      “凤为‘一息的旷古一舞。”
      “对,凤舞天池,翠华山为之心动,使孕育已久的狰狞草根露出了尖尖的绿头;凤舞天池,天池畔的树木为之动容,耸出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之后,草儿一直是绿色的,虫儿出来,草儿成长,根须发达。而花骨朵一直死死耸立枝头,惟有桃花怒放,只是为了蜂蚁。僵立枝头的花骨朵在等待什么呢?我爱你,老鼠。”
      “我也爱你,老鼠。它们在等待冰雪消融,寒风被驱赶到冬季。”
      “心灵生虫儿,眼明生百鸟。狰狞的草根为翠华山的心灵,怒放的花儿为树木的眼明。虫儿源于草根的狰狞,百鸟源于花儿的绚烂。虫出草根,鸟飞花心,虫一出,草就茵,因为根儿彻底解放;鸟一飞,花就谢,因为树木内心的灵也放飞了。”
      “我们是翠华山的后来者。”
      “后来者居上。精灵怪中,草根吸收了怪从而心灵,放化出狰狞的虫儿;树木吸收了精,从而眼明,放化出内心绚烂如花的百鸟;而天设鼠就是灵,天之灵,所以会变化出万千的后代。凤舞天池也是灵,水之灵,光之灵,生命之灵,火之灵。火灵精怪送来的灵精怪经天池的蕴蓄,有了鸟儿虫儿。天池,我们仿佛舞动在大地的瞳仁上,是大地这颗瞳仁在前世收录的精灵怪,在今世的放映。”
      “这些吸收着精灵怪的鸟儿虫儿心灵相通,有别于伏居在泥土与大海中的鸟儿虫儿。”
      “像红蜻蜓画画,它总是画千姿百态的凤舞。可惜昨天不画了。”
      “为什么?”地造鼠问。
      “也许知晓一窝老鼠的天作之合的结果为期不远了。我在想,下一个凤舞天池会发生什么呢,毕竟地造鼠带来了凤烛。”天设鼠说。
      长时间的无语,望着蜻蜓点水的天池。
      天设鼠打破了月夜中的宁静,“翠华山有一种三叶草,草根为姊妹根,一根白,一根灰。这两只虫儿一出地面的第一口食物便是蜘蛛吐的丝”
      “蜘蛛吐的丝?”
      “我也没见过蜘蛛,只见丝”
      “蜘蛛,好熟悉的名称我想起来了。梦中的神告诉我,当天作之合遇上喜蛛儿时,那夜就是繁衍万千后代的夜晚,否则,只能繁衍几只。”
      天设鼠没有在意地造鼠所言的,继续对它说,“蜘蛛的心多细呀,那一对姊妹因为各自品色于根的不同,作的茧子原本也没太大差异,可食了蜘蛛的丝后,就呈现了云泥的差别,一个破茧成蝶,一个破茧成蛾。蝶恋花,蛾羡蝶。作茧自缚的修行过程是每个作茧自缚者的生存秘密。蝶儿总是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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