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与前期的单相思、单相恋搭伴舞动歌唱起来。歌声越来越嘹亮,共振着星河,星河越发璀璨,涌动得几近泛滥。
惟独没有看到鸽子,鸽子到河东的盐湖采摘盐花去了。
“我们永远是奔放的,在翠华山天池。大地的心扉搏动起来吧。”地造鼠叫着,在窗前腆着独自独舞开来,双眸游弋于楼下的舞池。“画眉,你整天悚然着羽毛,扩张着眉目,怒气冲冲的样子;我看你还是独自跳着桑巴舞,将胸中的疯狂尽兴发泄到舞动中。天设鼠,你太伟大了,居然根据各种鸟儿的脾性指导它们跳出不同的舞蹈来。喂,麻雀,别自鸣得意了,你的嗓音是有所动情,不过你没看见鸟儿们个个收起翅膀捂住了耳朵吗。你应该紧闭着嘴与夜莺跳交际舞。”
“这建议的恰到好处。可我不会紧闭着嘴。与夜莺谈谈明天的打算不是更其乐融融吗。夜莺老师,你说呢。哎,你用什么样的调子,歌声总是这么悦耳。大伙儿所憧憬的明天中,你的儿女肯定是了不起的歌唱家。起码先不用教我这么逊色的学生了。”夜莺眉飞色舞。麻雀从不妄自菲薄,继续说道,“能在各奔东西前与你跳着舞各言尔志,是老师对学生最好的褒奖了。”
歌声绕林,舞影缥缈,好不和谐热闹。
“鸟儿们,你们要记住,今夜不仅仅是我的洞房夜,也是地球万物争荣的伊始。舞步轻快,翅膀灵活,这样身姿方能婆娑,大家才能尽情陶然于梦幻中。”听听地造鼠的言语,方知它正尽情尽兴。“朱鹮,别慢生生不好意思似的扭屁股,像点雄性。快节奏,激情四射地与热情奔放的鹦鹉小姐撞屁股。”
“朱鹮,现在知道自己多么古板了吧。要不是你一身白羽在魅惑我。鹦鹉小姐会跟你亲密接触。”鹦鹉嗤之以鼻。“哼,你居然会向往蓝天,与可望不可即的白云比翼。还蛊惑百鸟们。别以为自己心里有鸟大的事,就心比天高翅比星远了。嘿嘿,你要是乐意,咱俩可以天天在月华初上时这样激情一番。”
“我不否认你很有活力,鹦鹉小姐。这都只在你你身上,却难以到达蓝天。不上蓝天,你怎么知道天的胸膛有多宽广,地球的躯体多么苍老,中华一脉多么美好呀,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以为鸟儿们艳羡你。称你小姐只是恭维你,你徒有虚名。看见地造鼠了吗。翻越了中华一脉的每一座山峰,跨过了每一道沟坎,让变幻无穷的魔鬼闻之丧胆,钦佩。魔力寻爱情。这就是信仰。爱情的征程,翠华山天池凤舞的等待,中华一脉的等待。美丽的鹦鹉呀,你的姿色奔放确实独领风骚。可你的生活呢?鹦嘴徒增。真不知明天的你干什么呀(学舌),我的小姐?”
“跳舞吧,只为今朝醉,为何自寻明日愁。”鹦鹉眉飞色舞。
“百灵,你应该与黄鹂跳狂热激越的探戈。你两的身体腿儿正合适。”地造鼠呼喊着。
“听见了吗,百灵。老鼠让我挑逗你呢。我看咱俩确实适合跳摩膝擦腿的探戈。探戈,天设鼠在思春时竟然创意出探戈。”
“像一对发烧友在歇斯底里。”百灵不以为然。
“杜鹃,别用你的死调调摧残大伙儿了。低头看着你的舞步,用它与喜鹊交谈吧。这样你的舞伴会轻快些。”地造鼠歇了下来。
“喜鹊,我的歌喉摧残你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看你确实提了很大的劲与我共舞。还追求我呢。我唱得走调了也不支吾一声。”
“别别,不不,你唱得确实很动听。我没提很大的劲,而是你肯赏脸与我共舞,我不胜激动。”
“我的歌声真得很动听?”
喜鹊羞答答微低着头,飞眨着睫毛小声说:“真的,只是别那么大声。只求你为我歌唱,为我的心歌唱。”
“好了,朋友们。”地造鼠在窗前拍拍手,大声说:“朋友们,奔放自我的陶冶情操过去了。现在(百鸟静听着一动不动,个个心中踊跃着兴奋),燕子,拿出你的风度,甩开燕尾,来指挥百鸟合唱。朋友们,运气丹田,要让昆虫知道离开它们的弹奏,你们的歌声依然嘹亮悦耳回荡于星空。雄的与雌的要分开追着节拍唱。让天设鼠帐篷下的昆虫听听,使它们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地踢踏足子,抖动触角弹奏起来。让它们跟着你们的节奏。鸟儿们,开始吧,迈起曼妙的舞步来,歌唱吧。”
雄的先唱:中华伊始,在鸟儿歌声中跳起了第一步。众目所瞩的爱情,陶醉于我们的歌声。一切都开始吧。动起来!为那些消失于浊气的鸟儿歌唱。
地造鼠忽而想起了什么,飞奔到地下室。“我专门造个地下室与伴侣谛听大地争荣时的欢颜。听呀,多有震撼力的音响。”鸟儿们热血沸腾,血液就在羽毛下跃跃欲试,动辄喷涌而出,以其真面目来欢庆纯洁的爱情。
动起来!看着我们的屁股,听着我们的步踏动起来。爱情来了,森林随波起,绿草的狂奔。动起来,异想天开,天便开。爱情牵动我们,我们牵动大地。动起来,中华一脉的翠华山,你高高举起了爱情的火种。此时此刻,千山为你回首,万水因你凝滞。看,天池心跳,地球敞心扉(百鸟的俏首齐刷刷随着燕子的翅指望向波澜起伏壮阔的天池),中华脉搏(百鸟齐刷刷仰望星空,星河泛滥,星雨纷纷)。
啊,中华湾代表的这片黄土是浑厚的,翠华山代表的山脉是雄壮的,它们所润养的生命永不浅薄。
鸟巢中的每一枚鸟蛋动起来,雏鸟破壳而出,就这样孵化了。
老鼠。我们的雄主角呢。
歌声戛然而止。地造鼠在地下室中一跃而起,拉开竹扉,悠然唱道:“不要问我在哪里。我的心永远与你同在。”它笑了笑,说道:“朋友们,我们的演奏家等不及了。你们没听见它们亢奋得乱弹一气吗?”
“我们听见了天设鼠的心跳。”百鸟笑。
“朋友们,鼻子朝天,抬头挺胸,趾高气扬动起来!动起来。憨态可掬的样子。这是夜色中、绿地上的一条美不胜收的彩带。为爱情。”地造鼠亢奋了,“对,爱情让我们憨态可掬。你们应该继续为爱情歌唱。”鸟语织就的歌声虫儿清晰可闻,不绝于耳。天设鼠倚在窗前以音乐为伴,与遥远而清澈的歌声缠绵,仰望着激越的星河自语:“星星们,谢谢你们为我的婚姻而心动。你们看见了,地造鼠它来了。迎娶我来了。星雨呀,难不成你们激荡得流泪了,还是为了我的爱情更上一层楼的点缀。你看虫儿们,它们心乱了,难以协奏下去。这一切都因为一窝老鼠而动情呀。谁能从此情此景中超脱出来呢。红眼妖婆,你终于来了!”
第二十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