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九卿忽然想到什么,“那个阿鸩还是个孩子,让他送命也挺可惜的,对了,打探清楚他的来历了吗?”
十五将打探的情报悉数道出:“那戏子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南方,无名无姓,十七年前戏班的班主老胡收养了他,一直跟着戏班四处奔波讨生活,身后并没有什么背景。”
“孤儿吗?”蔺九卿微微一顿,又说:“既然是个孤儿,那就在送他去天狼之后好好安顿他的养父,当做赔偿吧!”
十五颔首:“是。”
炭盆里仍“噼里—啪嗒”的燃烧着炭火,橘色的火星子细微地浮游,蔺九卿将双手悬空在炭盆上,手心皮肤隐隐发烫。
她的视线也似乎被这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般,变得诡谲而隐秘:
“这些年来,北疆时不时传来匪患的消息,璟州王曾三次派兵剿匪,但皆铩羽而归,称那群沙匪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孤有一种预感,那群沙匪背后有别的势力在操纵。”
“殿下怀疑是天狼的人。”十五语气笃定道。
蔺九卿沉吟:“天狼觊觎我大蔺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半个月前孤中箭昏迷,这个节骨眼上,送去天狼的大皇子突然暴毙,实在蹊跷……”
“对了,”十五突然想起什么,“半年前在天狼的眼线送回来一个消息,说天狼在北疆有一个秘密的兵器制造点……”
“你说什么?!”蔺九卿的瞳孔猛然一缩,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有上报!”
“当时殿下正在蟠州微服私访,我擅作主张带人去北疆摸底,连半点兵器制造所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于是……”
&
第四十六章 毒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