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格外艰难。可我又身系门派传承重任,观长风小友资质端是不凡,又见二位忠义,必是家训不凡,甚有收汝家子为爱徒的心切。日后一番调教养成、勤修苦炼,必能寄托光大我真武一脉的传承,我必倾尽毕生心血栽徒有成,还请二位商议一番,早早作出定夺”……
赛亚卷了卷尾巴,过来用喵脖蹭了蹭长春老道,老道一脸慈爱,抚摸起赛亚的喵头……
叶忠陌与余氏听完心惊肉跳,一种不舍,一种期盼,五内俱焚,万般纠结……
只是余氏依旧凡人梦想,赶紧抢了白:“我家风儿天资聪慧,常有十分灵验的算命先生说,日后必是状元之才、儒将之风。我入叶家15年,才好不容易得这一个独子,还指望这孩子日后光耀家门,当真是舍不得”。
倒是叶忠陌虽心有不舍,但终怀大义:“虽独子不继,但若能学成仙法,上可报国家,下可为庶民,有何不可?至于传下后人的事,又不是仙人就不能诞出后人,大丈夫立于世间,何以在乎这等种马小计”。
这叶忠陌早年在军伍习了些常识字,入商山建府后官身行走,又夜读春秋左传,谈吐渐渐也有了些豪强大义之气……
眼见叶忠陌已作出决断,接下了拜师收徒的应承,余氏只得落泪连连,暗自应下……
倒是叶长风终于醒悟过来:“弟子拜见师傅,为避师傅名讳,还请为弟子更过名号”。
长春老道哈哈大笑,甚喜道:“我本落魄方外一散修,本就自由自在,少受束缚,何必作娘子态,避什么名讳。我们真武一派,也从不计较那些清规,以后我号长春,你依旧叫你的长风,咱们师徒二人,并称长沐春风,哈哈哈哈”……
三叩九拜,行过师礼、敬过盏茶后,长春老道自言:“你等且稍待几日,这拜师礼我还没凑得,我自去方外一番采购,怎么着也得给你配上一把飞剑、法衣、储物袋什么着”。说完法力恢复的长春老道,就一道光闪,遁出门去……
晚间叶长风早早睡去,却睡意全无,而余氏一顿收拾行装,犹自啜泣不断,让嘴硬心软的叶忠陌,也是暗中擦了几把眼泪。
叶忠陌思虑半天开口道:“要不要告诉风儿,他的真实身世?”
余氏摇了摇头应道:“幸亏之前你挡了我口无遮拦,不然在风儿师傅面前就说漏嘴了。都说仙凡两隔,万一这学仙,要是一去百年,再回身已是恍如隔世。真要告诉了风儿原非我们所出,而是大泽中捡来的野孩儿,断了血缘的念想,恐怕日后再难回还,日后你我坟头荒草淹淹,谁可来除?”
叶忠陌摆手道:“我看这倒不会,风儿毕竟生来忠厚,天生本性在那摆着,绝对干不出那等弃亲不认的事”。
余氏又忙道:“我倒想着明日,赶紧串了张家的媒婆,为风儿订下一门亲事,我看就那个欧阳学监家的小女儿就行,虽然人长得黑了些,但知书达礼,赶紧早早订了亲才是”。
叶忠陌方寸已乱,说道:“这恐怕不好吧,风儿志在仙途,哪会起什么行前结亲的心思”。
余氏忙摆手道:“这等儿女亲家的事,你这舞刀弄枪的大老爷,可就不懂了,总要见过一面才知道,万一风儿瞅见人家,一下对上了眼,暗中就种下了心思,不怕他不时常下山回转,过家门常看看”。
叶忠陌抽着闷烟,半响没说话,余氏知道这算是应下了。其实叶忠陌倒不是应下了婚事,而是看余氏一提起说亲的事,眼泪嘀答立马反转成了两眼放光,想想也是,儿子远行,可儿媳妇在啊,不怕这婆娘日后没事折腾了,会想儿子想成抽风……
就在长春老道回转的几日,余氏好一顿张罗,掀起整个商山府媒婆界一阵鸡飞狗跳,很是拉了几个大户官宦人家的良家子来相亲,算是欧阳家姑娘的陪衬。又逼着叶风长硬着头皮,挂起呆板脸出来见过,最终又被强逼着,和那欧阳家的小姐姐,硬是结下了一门亲事,让欧阳老学监很是一番赏识叶长风,果真有眼光。
叶长风很无奈,了然母亲的疑虑,但毕竟此去仙途漫漫,又不忍再伤爹娘的心……
没曾想,此举为叶长风,不仅攒下了无数的喷嚏加身,更在日后惹下了好大一番麻烦……
三日后,身系法衣、腰悬储物袋、肩负飞剑的叶长风,拜别父母,辞家而去。叶家并未向外透及修仙问道,只是托辞远方游学、增广见闻去了。
这让不知叶长风早已准备逃婚仙人跳的欧阳老学监,仍蒙在鼓里,反而好一阵夸赞,说什么虽然父母在、不远游,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亲自到府衙,帮叶长风开具了游学的路引文书……
第10章 长春收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