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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而且,一夜无梦,一睁眼就是大天亮。
      更没有想到,醒来的时候,床畔还有一个人。
      天应该是放晴了,有几丝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如同金色的水波在他身上流淌。
      郁安承就裹着一条被子枕在我的床畔,嘴微微地翕开着,睫毛的轮廓在阳光里,彷如毛茸茸的翼翅。
      在最让我恐惧的夜晚,居然有个人,这样的在我身边守了一夜。
      这一切太过于静谧美好,我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把自己吵醒了,发现只不过是个梦。
      阳光映出他胸口一个闪闪的金色饰物,是从贴身的衣服里掉出来的,我忍不住凑上去看了看。
      是那把惠如茵在我们的新婚之夜送的金饰,他的是一把锁,上次我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上面还刻着字。
      我又靠近些,几乎窝到了他的胸口才看到,是“执手”两个字。
      我立刻想到我的那把钥匙,上面必定也刻着与此相应的字。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惠如茵要我,耐心地去打开郁安承的那把锁。
      的确,这个男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到底锁着什么。
      我一度觉得他是漠然的,漠然到能够对我的生死视若无睹。
      可是,那一天我过火的挑衅,却又像是点燃了他心里存在已久的渴望,那种真真切切的炙热和肆虐,让我差一点迷失。
      还有昨天晚上,他这样委屈自己的陪伴,我就算铁石心肠,也难免生出隐隐的歉意。
      而且,我从来没有发现,他居然一直将那把只能由我来打开的锁挂在贴身。
      而那把钥匙,我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要找到那把钥匙来试一试,是不是真的能够打开那把锁!也正好看看,我的钥匙上面,刻着什么和他对应的字。
      迫不及待就爬了起来,没提防头就碰在他的下巴上。
      他动了动,朦胧地睁开眼睛。
      我一个心慌,迅速地闭上眼睛装睡。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声猝然的闷响,我惊得睁开眼睛。
      郁安成半跪着撑在沙发扶手上,脸色发青,沉沉喘气。
      我滚下沙发扶住他,打了个简单的手势:“你怎么样?”
      他抬不起头,一只手轻轻向我摇摇,示意没事。
      我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让他舒展开身体躺下来,心里不胜自责:他昨天这样憋屈地睡了一夜,正常人都会觉得不适,更何况心脏有问题的人!
      可是我没有任何护理知识,只好找到掌上电脑急急地写:“要去医院吗?”
      他摇头,接过我的笔迟缓地写了一句:“休息一下就好。”
      我不知该干什么,守在他边上一动不敢动。
      他像是感觉到了,睁开眼睛对我笑笑,做了个吃东西的动作,又推推我。
      我不放心,摇头:“我不饿。”
      他无奈地笑笑,指指自己的肚子。
      我懂了!郁少爷饿了!
      “我去弄点吃的,你休息一会儿!”我啪啦啪啦下了楼跑到厨房。
      虽然小楼里没有开伙,但冰箱里也备着些牛奶鸡蛋面条什么的,我简单地做了碗西红柿鸡蛋面,正想上楼去看看,郁安承已经下来了。
      我看不出他哪里饿,只是喝了几口汤水啜了一两根面条,用筷子挑面条都有点费劲,而且脸色也很不好看,放下碗吸了好几下鼻子,起身的时候似乎在掩嘴咳嗽。
      我不确定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关切,看他正在从茶几抽屉里拿药片,装成顺手的样子递了杯水给他。
      他转头,有些出乎意料,接过水下意识地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我碰到他微凉的手指,突然觉得尴尬到诡异。
      习惯了剑拔弩张的感觉,这样的和平共处反而让我觉得不知所措。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抓起茶几上的一张晚报,遮着自己的脸像模像样看起来。
      无心中正好看到文娱版一则新闻:俄罗斯某个知名的芭蕾舞团要到s市来演出全场的《胡桃夹子》,他们的那一版《胡桃夹子》是全世界公认最棒的。
      注意力不由地就吸引过来了,我咬着手指心里直痒痒,可惜只演到今天就是最后一场,而且票子早就一抢而空了。
      遗憾也没有用了,只怪自己没有早知道,现在托范建搞票子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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