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如果他给所有的一切,真的不过是为了弥补没能得到另一个的缺憾,他的每一个熨帖的拥抱,每一个温情款款的手势,每一次悉心的呵护,其实都是对着另一个……的冷汗涔涔冒了出来。
有时候,其实惠恬儿说得没有错,孤独冷漠的环境里生活得太久,自尊自怜又自卑自弃的矛盾里苦苦挣扎,长了满身乖戾的尖刺,总是用剑拔弩张的态度随时防备着这个世界,郁安承这样温和闲淡的男子,怎么会只凭图书馆落成典礼上的那一面,就这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
除非……那必定应该是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女子,就像她画上的笑容,温婉明媚,与世无争。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胡桃夹子》里那个走进幻境的无知女孩,贪婪地享受着原本并不属于真实世界的快乐,当一切骤然现形,感觉到的并不是失落,而竟然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越来越强烈的恐慌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慢慢地扼向的喉咙,的手发颤地蜷紧,使劲地回想恐惧无助的时候,他每一个真切温暖的眼神。
但是他的面目却渐渐模糊,而那个那个长着美痣,眉目与几乎完全相同的女子画像,却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能给他的,抵不过他给的万分之一,但是,这一点可怜而卑微的感情,对而言,已经是倾尽所有。
使劲闭了闭眼睛,不能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从床上挣了起来,眼前发黑,扶着床沿坐了好一会儿才理出一点头绪。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郁安承的东西里肯定多多少少留着一些痕迹,那些痕迹,应该不会被轻易地彻底抹掉。
迟缓地拖着脚步走进书房。
记得惠老太太过世的时候,郁安承曾经到书房来整理过东西,书桌和书柜里,似乎都放着他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以前的做过的酒,他的奖杯,他的一些好朋友送给他的礼物……不久前们还用陆旸夫妇送给他的一套水晶酒杯尝过酒。
橱门抽屉都是不上锁的,每一样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没有任何的发现。
画室已经去过,再仔细想想,上次他把他奶奶的东西整理出来后,好像是阿秀帮他去处理了。
又扶着栏杆走下楼梯。
阿秀正楼下打扫卫生,打了个呵欠很随意地问:“阿秀,安承以前的东西,就是奶奶过世的时候,他整理出来的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阿秀立刻放下吸尘器:“小夫您要找什么?帮找?”
不动声色:“就是太闷了,想翻翻他以前的东西玩玩,没什么要找的,告诉哪儿就行。”
阿秀有点迟疑:“大宅地下的储藏室里,不过,没有钥匙,要问顾管家拿。”
没想到储藏室还上锁,愣了一下,只能用不太当回事的语气:“那帮跟他说一声,要用一下。”
顾管家很快从大宅过来,说话很谨慎:“小夫,地下室倒是每天都打扫,就是放的都是旧东西,空气又不太流通,您去的话怕对您的身体有影响。”
那里堆放的都是郁家陈年过往的东西,既然没有完全丢掉,总还有些残留的价值或意义。毕竟是个外,也不好多问,只能半开玩笑:“是不是有什么不能看的好东西啊,那就算了,也只是无聊,想翻翻有没有安承小时候好玩的东西。”
管家倒有点不自起来:“怎么会!马上给您去打开。”
小心眼出动了~~小鹌鹑,要挺住啊,妈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滴准备那个啥~~还有一千字左右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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