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
却说绿珠闻知巧玉撞柱而亡,心内顿时凉了半截,虽然已经猜到巧玉的悲惨下场,但万万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刚烈,对她的主子这般忠心,让绿珠更是愧疚不已。遂趁着夜黑,在一偏僻的小院内,为巧玉烧些纸钱,聊表谦意,更是为了抚平不安的心神。
次日清晨,懿便唤来昭,很是怒斥道,“为何杀死曹爽的娘舅,你不知其中的厉害吗,我以为你素来做事沉稳,没想到竟如此糊涂,”
“父亲,孩儿知错,”昭无心辩驳,跪地叩首。
“罚你在书房面壁一个月,没有我的吮许,不可擅自出府,”懿不时咳嗽几声,看来非常恼怒,精心教养的儿子竟会做出这等不计后果的蠢事,不禁长叹一声。
“请父亲莫要伤悲,恐会伤了身体,”昭看到懿满面愁容,心里亦不好受。
“退下吧,你们盯着他,休要叫他踏出府门半步,”懿对站在一旁的沈沛、何亮等侍卫叮嘱道。昭作揖离开,回到书房,房门顺势就被沈沛关好锁住,昭只是阴沉着脸,伏案阅起兵法来,想到一个月都无法再见到我,顿时感到无尽的失落。
我的身体也日渐恢复,却看不到昭过来,平日里他总会时不时过来瞧瞧我,为什么这些天都见不到他的人影。遂疑惑的仰脸问浩鹰,“昭哥哥呢,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公子最近恐怕都不能来了,小姐若闷得慌,浩鹰陪你出府逛逛就是了。”浩鹰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巧妙的绕过去了,分明就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不过,他的嘴可是很严的,没有昭的吩咐,他不会轻言告诉我的。故我也不再多问,嘟着嘴出府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身后跟着的不止浩鹰一人,还有云翔,他也在尾随而来。昭自从把我从明春楼救回来,对我的安全就格外留心,以前只是一个浩鹰,现在又多了一个云翔,我向他们瞥了一眼,不时做着鬼脸,他们只是不自然的笑笑,很快就恢复那无甚表情的面庞。
洛阳城内依旧那么热闹,就如那日观灯时一样,只是现在的我多了几分谨慎,毕竟自己被拐走过,所以对于那些热闹的人群混杂的地方,我均不再凑过去。这时一位身着绿衣的农夫正在拿着锤头敲打着什么,黑黝黝一大块,我遂好奇的走过去,蹲下身子,不解的瞧着他。他猛然抬头,只见他两道浓眉之下,双目深邃阴郁,面如美玉,唇若涂脂,头戴葛巾,虽然衣襟上沾满灰土,亦不能掩盖住他的伟丽容仪,雅致彬彬之态。
“你在做什么,敲打的是什么东西?”我眼巴巴的望着他。
“小姐,他在打铁,”浩鹰探过头来告诉我。
“打铁,哦,是用来作兵器的吗?”我越发好奇起来。
“小姐还是站远些吧,不然若溅到你的衣服上,我石苞可赔不起啊,”那人一脸疲倦的说道。
“你叫石苞,你既然会打铁,那么可以帮我打造一样铁器吗?”我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玉麒麟,只有核桃大小,很是精致,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姐是在开玩笑吗?”石苞很是不解。
“就是这个,你帮我打造一个和它一样的铁麒麟,我就把这个玉麒麟送给你。”我得意的把玉麒麟放在他摊桌前,俏皮的注视着他。
“小姐,不可,这玉麒麟是公子送你的,怎可轻易送与他人,若让公子知道,多半会不高兴的。”浩鹰劝阻道。
“反正我有好多这样的小玩意,如果他真的能给我做个一摸一样的铁麒麟,那才有趣呢?”我抬脸朝浩鹰浅浅一笑。
“小姐此话当真?”石苞怀疑的凝视我。
“当然,我说话向来算数,从不反悔,”我很是笃定的回道。
“那好,请小姐给我一个月时间,到时我绝对会给小姐一个相同的铁麒麟。”石苞也很镇静的说道。
“其实你和我府上的邓士载挺像的,不过他没有你俊雅。”我小声的喃喃道。
“小姐认识士载兄?”石苞惊喜的放下铁锤。
“你们莫非认识,他如今在我府上,不如你跟我回府,和他叙叙旧,顺便帮我做铁麒麟,这样可好?”我提议道。
“我与士载兄曾经同乡,但后来他的母亲病重,他便投奔洛阳而来,没想到在小姐的府上,石苞今日得见小姐,真是三生有幸,请受石苞一拜,”他撩衣跪地,叩首道谢。我不禁愣住了,浩鹰慌忙扶他起来,和气的说道,“你无须如此,如今士载已是府上的篆吏,深得我家公子器重,你既然是士载的同乡好友,想来也必定胸怀大才,我家老爷向来爱贤惜才,你权且跟我们回去吧。”
“敢问你府上公子是何人?”石苞有些好奇。
“正是当朝大将军司马懿之次子司马昭,公子一向招揽天下俊杰,不论贵贱,兄台无需忧虑。”云翔走上前来,侃侃而谈。
“我们回去吧,”我淡淡对他说道,撩裙快步走回司马府。浩鹰与石苞遂跟在身后,不时交谈着什么,很是愉悦。
我们自回到府里,浩鹰认为石苞衣衫破旧且沾满铁灰,便让他换上自己的便衣,这才领他走进主厅,而我则唤来叶儿,让她找邓艾前来,就说有客相见。
这时主厅里司马师与子冉、钟会,正聊得正欢,忽见浩鹰带进来一人,顿时止住笑谈,仔细打量着石苞,换上一身素白衣裳的石苞,神采奕奕,眉目清秀,实难看出他是个打铁匠。
“浩鹰,这是何人?”师问道。
“此人名叫石苞,字仲容,与邓艾是同乡好友,因机缘巧合,与小姐在街市上遇到的,因此才带他前来。”浩鹰躬身施礼道。
“石苞,石仲容,真乃娇无双也,”师伏案喜上眉梢,甚是惊讶石苞的翩翩仪态。
“娇无双,你如今在哪里任职啊?”钟会问的口气很轻蔑。
“这位公子,石苞现在没有入仕为官,只是靠卖铁为生。”石苞镇定自若的答道。
“哦,原来是个打铁匠,难为你长得如此伟丽俊俏,真是可惜啊,”钟会微微一笑,自饮清茶。
“公子岂不知越之西子,善毁者不能闭其美;齐之无盐,善美者不能掩其丑,我虽出身寒门,地位卑贱,但从没有因此而感到羞愧,并且幼时熟读兵书战册,还不算腹内空空。话说回来,我自然与侯门子弟比不得,他们锦
第二十五节 玉麒麟逢卖铁郎 钟会戏谑娇无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