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一身黑铁重甲,按剑立在月娥身前,面如寒霜,“请太后下旨。”
不过片刻工夫,钟会已率领禁卫军入宫,月娥缓缓起身,远远望见宫门外森严列阵的军队,将整个永宁宫围作铁桶一般。
早知道有这一天,却不料来得这么快。
其实,早晚又有什么分别,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只怕永宁宫从此再无安宁。
月娥迟疑片刻,幽幽道:“张廷尉,你可知道挟持了本宫,正是与当今圣上为敌,更辱没了你们张氏一族一世的忠孝名声,想你父亲张辽战死沙场,换回的岂是虚伪的名利?今日你的地位与声望,恰是你的父亲,乃至你的列祖列宗,世代累积下来的,现在你要将这一切毁弃,他日你还有何颜面再见你的父亲?”
宇文抬眸注视着月娥,“太后多虑了,幼主被奸臣所蒙蔽,微臣正是为了往日明帝对在下的眷顾,才冒死闯宫谏言,誓死铲除朝中祸患,以图我魏国清平永久。”
月娥淡淡笑了笑,刹那间拔出阿斌腰间的佩刀,一步步逼近宇文,欲直刺他的胸膛。
哪知宇文冷冷一笑,轻轻闪过刀尖,陡然利刃已横在月娥微颤的脖颈上,她愣怔住,用力咬住下唇,说不出半句恳求的话。
此时,阿斌已从帘后取来凤印,早有侍卫将拟好的诏书呈上来。
月娥手中的刀顿时落地,宇文强拉过她的手,将凤印塞进她手中,剑眉一挑,“太后,请吧。”
她一时全身僵冷,只觉胸口翻涌,眼前隐隐发黑,宇文等不及她立足站稳,硬拽过她的右手,用力在诏书上印上凤印,仅丢下一句“多谢太后”,便甩袖而走。
望着宇文一众人凛然远去的身影,月娥无力地倚在门口,无声苦笑,苦彻了肺腑。
然而,这才是苦难的刚刚开始,因为她清晰地记得,曾经背叛过司马昭,而司马昭那锋锐杀机的一瞥,正是明帝亡故那一日。
却说曹爽营寨依旧安静,他已随曹芳去谒高平陵,眼下正驻扎在一傍水的郊外,而何晏早已绑来了几位姿色绝佳的美人儿,她们都被囚在曹爽军帐中,其中就包括沈菀。
这时,曹爽与曹训打猎回到营中,顺手丢给帐外的侍卫几只野兔,便大步走至帐内。
曹训一脸坏笑地盯着一名身披红罗纱的女子,不时又把目光投向沈菀。
“她,赏给你了。”曹爽指着那红罗纱女子,勾起薄唇,拂了拂衣袖。
曹训闻言,甚是开怀,叫来几个侍从,匆匆将那女子拖走,就如拉牲口一般,那女子将任由他们宰割了。
沈菀痛苦的闭上眼,曹爽却俯下身在她耳畔冷笑,“沈姑娘,让你受惊了。”
“曹爽,你会后悔,石苞必定会来救我,到那时只怕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沈菀傲然微笑。
曹爽听了,瞳孔收缩,猛地扼住她脖颈,纵声狂笑:“沈菀,我会等他来的,不过在那之前——”他手上加紧,如铁钳扼住沈菀咽喉,她顿觉胸口一凉,衣襟却被扯开。
她剧烈呛咳,每吸进一口气息,都像刀子刮在喉咙,羞愤与痛楚交加,冷汗透衣而出。
曹爽肆无忌惮的
第一百九十一节高平陵曹爽畋猎司马父子定乾坤(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