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特别就对了,所以看到眼前的普通的一间房子,不觉有些诧异。
如果不是朱红色的门紧闭着,所有的窗户也都是紧闭的,她会以为这个房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房子。
她轻呼出一口气,缓步向前走去。
到了门口,她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
门被悄然推开后,她站在门口向里看去。一阵略带些腐朽的微风吹来,她让自己习惯了里面的黑暗,过了一会,发现自己正面对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房间,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当然除了眼前的众多牌位。
虽然是在白天,但是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林林总总的牌位,她也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她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桃春他们说祠堂闹鬼,眼前的景象确实比较吓人。
但是碧雪却不是被吓大的。她此时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端庄跪在灵牌前,低声说道:“诸位列祖列宗,不孝儿媳江碧雪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正当她最后要抬起头时,突然听到背后一阵声响,她回头一看,大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她浑身毛孔立刻竖了起来,连忙站了起来,这时她发现,灵牌面前的刚才还熄灭的白蜡烛已然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碧雪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定定地站在那里,感到浑身的感官都冻结了一般,她的眼睛机械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等了一会,没有丝毫动静,她大着胆子说道:“是,是哪位?碧雪如有冒犯请多见谅,碧雪绝对不是故意的,碧雪只是被王爷罚跪在祠堂,绝对没有任何不敬之意。”
这可不怪她胆小,任谁被独自关在一个莫名其妙的黑屋里,也不敢说出什么狠话来。
还是一片寂静。
只有那几个白蜡烛继续安安静静地发出幽幽的蓝光。
碧雪感到自己的汗水都定在身上,不敢流下来。
她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响起:“你既然是来罚跪的,为什么不跪下?”
碧雪听到一个声音出来,顿时大喘了一口气,能发出声音来说明还不是厉鬼,听说厉鬼是不说话的,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个了,她连忙扑通一声跪下,眼睛在屋里转来转去,似乎想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只听得那个声音又响起,“眼睛溜溜转,鬼机灵模样,你是谁?”
听那个声音似乎对她有些不满,碧雪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恭敬回答:“回,回前辈,我是王爷的第四个小妾,不过还没有过门。”
听得那个声音哼了一声,没有再作声。
碧雪只能直直地跪在那里,不敢答话。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说道:“你是王爷的第四个小妾?”
碧雪连忙微微点头,忽然想到可能那个声音看不见,又补充道:“回前辈,是的。”
那个声音突然恼怒道:“别前辈前辈的,谁是你的前辈?”
碧雪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对不住,碧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请见谅。”
那个声音似乎气还没有消去,冷笑道:“前辈也是你喊的吗?”
碧雪只能沉默无语,听得那个声音似乎咳嗽了一声。
她连忙侧耳倾听了一会,不觉说道:“听您的咳嗽声有气无力,可是还带有黄痰,吐不出却又咽不下?”
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又冷笑道:“怎么,你还懂得医术?”
碧雪微笑道:“那倒没有,不过碧雪的爹经常受风寒,症状也与前,也与您的略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大胆推测一下。”
声音不带任何感彩,淡淡问道:“然后呢?”
“听大夫说,内热而外寒,所以天气略有波动便易得此症。一般人以为需要解热,而多服用一些清热的药,而其实,如果少穿些衣服而经常活动,让体内的热气自然散发出来,不需要忍受药物之毒,也能将热气化为其他可用之气,岂不两全其美?”
那个声音沉默许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碧雪侧耳听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冷笑起来,“你说的都是给人治病的办法,你以为我还需要这个吗?”
碧雪听了这句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甚至她还能感到自己的头发也都要冲破簪子了。
而灵牌前的烛火似乎被微风吹过,变得摇晃起来。
而她却没有感到任何风吹来。
任若轩皱着眉头,看着脚下来往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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