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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爵听了碧雪如此回答,不禁摇头失笑了,“碧雪,你真是个善良又幼稚的孩子。你这样怎么能闯荡江湖呢,你早晚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碧雪不服气地说道:“我怎么幼稚了,如果我的兄弟比我强的话,为了青城,我当然要让位给他,不然难道让一个窝囊废管理青城吗?”
      南宫爵摇头说道:“碧雪,你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王位和能力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和野心最有关联。”
      碧雪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你也有野心,你也有能力,你是志在必得的吗?”
      南宫爵说道:“我不敢说这样的话,我只是知道,如果我不去的话,我没有多大的胜算。如果我去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些希望。”
      碧雪担忧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去的话,会怎样?”
      南宫爵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说道:“碧雪,你说一个阶下囚会有怎样?”
      碧雪久久地看着他,似乎是初次见他一样,似乎要把他深深记住一般,那样忘情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南宫爵长叹口气,附在碧雪耳边轻轻说道:“碧雪,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我要去争取,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去争取。而且,”他顿了顿,似乎犹豫着这话该不该说,但是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要那个位置。”
      碧雪听了南宫爵的野心,浑身更是猛然颤抖了一下。那个位置,人人都想要,但是为了得到那个位置,需要多少人白白的牺牲,需要多少感情白白的流失?碧雪似乎看到了一条铺着白骨的大路,这条路没有尽头,远远地延伸出去。而在远远的,模糊的一个面容,似乎是南宫爵。而他的脸是那么的陌生,他似乎在狞笑,又似乎在痛哭。他那千变万化的脸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南宫爵见碧雪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陌生和恐惧,知道自己吓着了她,连忙微微一笑,轻声唤道:“碧雪……”
      碧雪回过神来,看着南宫爵,“我需要静一静。”
      南宫爵知道自己的这个消息太大,对碧雪来说不好承受,微微叹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们走吧。”
      碧雪摇摇头,躲闪开他伸出来的手,“我自己走。”
      南宫爵不再强求,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他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里全是不舍和悔恨。
      仍旧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仍旧是他们来并肩走在一起。然而,这一次,没有了欢声笑语,没有了牵手的甜蜜,有的只是沉默,无穷无尽的可以充斥荒野的沉默,和更多的看不见边际的沉默。
      南宫爵开始恼恨自己为什么在最甜蜜的时候提起来这件事。难道他最幸福的时候,也在深深地担忧这个最美好的女子会离自己远去吗?他是那么的自信,那么志在必得的一个人,竟然会为这个女子而如此的卑微和牵肠挂肚?
      南宫爵沉浸在自己奇特的心事中,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而碧雪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在路上。她只是感觉到,虽然是初春,但是迎面来的风却从未有过的刺骨。
      薇之又打开一坛酒,给自己满上,然后又是一饮而尽。此时的她早已经没有了贤淑的模样,而是衣冠不整的,头发散乱地坐在桌旁。桌上摆满了酒坛子,还有几个早已经凉透了的菜。而薇之却对这些饭菜看都不看,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酒。
      这是第几天了?不知道,反正任若轩一走,她就开始喝酒,一直在喝。饭菜有人给她送过来,送来了她也不吃,只要闷着头喝酒。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将任若轩的面容从她的脑中除去。因为,每一次她只要一想起任若轩,她的心就会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让她疼的不能忍受。她甚至不能说出这个名字,因为就算是无意中说出来,她也会一阵心痛。
      这样的折磨一时比一时强烈,而每次她喝一口酒,她就会好受一些。一开始她以为自己醉了就可以沉沉睡去,然后忘记关于任若轩的一切。谁知,她竟然一直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好的酒量。不过,她只要多喝一口,胸口的疼痛就会减少一分,似乎她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因此她也就感觉不到了一般。这样的发现让她更加欣喜,也让她越发勤快地给自己倒酒,然后又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她的面容明显的消瘦下去,一向沉静如水的面容此时只是一片的茫然,红嫩的嘴唇此时只是麻木般的喝着那度数也许不是很高但也不是很低的酒水。薇之已经忘了自己的姓名,也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她垂下长而密集如蒲扇般的睫毛,晶莹剔透的眼眸此时只是盯着杯中那透明的液体。
      突然,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了眼睛,只见一个清丽无比的女子在笑盈盈地看着她。她不禁一愣,随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准备给自己倒一杯。V13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