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法就是埋在心里,暗中做手脚,表面装无辜。像你这般张扬……”
林挽阳的身体震了一震,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我这般张扬……如何?”
“只有不谨慎的人才会如此,而你在宫中四年,四年盛宠,不会做这么容易被人的察觉的事情。”
锦润公子站在她旁边,看向那结了冰的湖面:“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就不想让自己活着。后来,等我回来,香寒死了,你的心,也就乱了。或者说,更乱了。”
“你预知了可能的结果,却不想亲眼看到那最后的结果。不是你不想看,而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他叹了口气,“皇上对你很好,皇上对你太好了,所以,你害怕。”
林挽阳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离,她坐在美人靠上,惊愕的看着锦润公子。
“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皇上对你这么好,你就安心接受他为你所安排的一切。安心接受,说不定,就会有一个最完美的结果。”
“这世上,虽然不怎么有公平正义,但是,有皇上在,我相信,他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公平正义,哪怕是再过分的事情,皇上也不一定不会答应。”
他果然是知道的,他果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似乎是不想拆穿她。是为了展千含?为了避免展承天和展千含之间出现不可调和的问题?不管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到底是不想拆穿的,起码暂时不会。
林挽阳渐渐平静下来,她斜靠在美人榻上,挥舞着手中的帕子:“公子到底是在说什么?好像很深奥,可是我听不明白。”
锦润公子看着她,看了一会子,微微弯了弯嘴角:“其实,我说的什么,我也不太明白。”
林挽阳更加确定了“锦润公子暂时不会拆穿她”的想法。只不过,别人让她心中惊悸了这么一阵子,她怎么能够容许别人好过?
林挽阳挥舞着手中的帕子:“长公主重伤在身,公子不在太舒殿照料着,怎么有功夫来跟我废这些闲话?”
似乎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她了然大悟般:“哦,是因为长公主要卫国将军陪着。你……”林挽阳笑了笑,安慰道,“长公主和卫国将军,也算是璧人一对,到得三月份,他们就可以成婚了。不过公子也不必太过伤心,毕竟,天下何处无芳草。”
林挽阳说完,嘴角弧度弯的欢快。就像是一个贫穷之人突然捡到一箱子珠宝,在路上不能被人发现却又怎么也都忍不住的窃喜。
锦润公子的脸白了白,他看着林挽阳,面上依旧柔和,还对着她笑了一笑:“外面天气冷,你还是回殿中歇息。记着按时吃药。”
林挽阳不笑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锦润公子,看了好久,觉得肯定是自己的眼睛坏了,竟然没有看到什么愤怒和寒冷,却是看出十分的关心来。
林挽阳心中疑惑丛生,自己也觉得无趣,起身走了。
身后,锦润公子看着结了冰的湖面,从袖中取出长笛。笛音飘出,依旧是那首《梦中的阿姐》。
在那笛音里面,林挽阳越走心里面越不安稳,似乎她正在失去什么,似乎她做了很大的错事。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锦润公子一身白衣,背对着她长身玉立,看不出身体的虚弱。只是在那结冰湖面的映衬之下,这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悲伤。
展千含虽然受伤颇重,但是赫连辰简单的为她处理过了,也不算太过严重。在昏迷了两天之后,展千含第一次醒来。
在这两天里,展千含一直抓着赫连辰的手,从来没有放开。而赫连辰也就任由她抓着,便是向展承天禀报路上的一切,都是在展千含的床边。
因为赫连辰两天都没有出太舒殿,宫中各种各样的流言便多了起来。所有人都说,长公主遇到了一个好驸马。可是流传的最多的还是:长公主穿的衣服不是她自己的。长公主身上的伤之前就已经被处理过了。
被处理过了?被谁处理过了?自然是赫连辰啊。既然是全身的伤,那……传到最后,那些人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长公主跟卫国将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如果不是这样,长公主又怎么会拉着卫国将军的手一直不肯放呢?如果不是这样,皇上怎么会允许卫国将军一整晚都留在太舒殿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因为你不知情,所以任你伤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