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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向你收点利息[1/2页]

爆宠,染上大神! 彤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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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会议资料整理好,今晚10点之前送到我房间里去。还有给这次季度会议做一份总结,加上你自己的心得体会,发到我邮箱来。”邹怡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带着温靖往自己房间里赶,“另外,我前天订的三条爱马仕丝巾刚才前台打电话给我已经送到了,晚礼服刚干洗完,我要回去批几个公文,你去帮我拿。另外我不到餐厅吃饭了,叫一份荷兰小牛排加香草汁三成熟送到我的房间里。”
      温靖一路走一路记下,邹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打开门,风情万种地向后转身,跟温靖来了一句“就这样”。
      哐当,门关上了。
      温靖弯了弯眼睛,“时尚女魔头?”她轻盈地转过身去,“是那么好当的吗……”
      温靖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她既不打算继续当这个廉价小秘,也不打算成为邹怡的生活助理。
      更何况,邹怡的算盘打得还有一层意思:离晚宴只剩下三个小时了。一般的女宾打扮怎么也得两个小时,邹怡明知道温靖也需要妆扮,却布置这么一大堆磨时间的任务,其用心如何,昭然若揭。
      上次温靖的大出风头,邹怡还真记恨上了。
      诚然,把温靖请进xt的是邹怡,但当初温靖以为的一番好意,如今却证明不过是邹怡对上司玩弄的一点瞒天过海手段。当机关算得太精,再感恩戴德的人,都会跟她貌合神离。
      温靖来到前台,拿了那三条爱马仕丝巾,又到干洗处,拿了自己刚洗好的那件“相映红”。她取出包里的钥匙,闭上眼,狠狠心在那件清淡雅致的旗袍上狠命一划——
      刺啦,伴随着小小的裂帛声,相映红上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温靖相映红放在爱马仕的包装袋最底下,爱马仕的袋子很大,足够再多放进一件衣服,然后她回到邹怡房间里,敲开了邹怡的门。
      “邹总,你的丝巾。”
      邹怡敷着面膜,打开门,她不便作出表情——而且她也不愿意在温靖面前浪费表情。点点头,就把袋子拿进去了。
      温靖自己到楼下餐厅舒舒服服地吃了个饭,又喝了一杯果汁,这时候餐厅里到处晃着的,基本上都是xt的人了。看他们明显加快的吃饭速度,估计也是为了腾出时间来准备参加晚宴。
      “温靖!”法国区总经理柯克走过来,友善地冲温靖打招呼。
      “柯克,你好!”
      这时,温靖的手机响了起来。
      邹怡在那边有点儿不快地说:“我的牛排怎么还没有送上来?”
      “抱歉,邹总。我马上就送上去!”
      柯克好奇地忽闪着蓝眼睛问:“送什么那么紧张呀,是重要的文件吗?”
      要说这个看起来大男孩一样的法国人也不简单,一句话不经意之间,在打探着中国区这边的消息渠道。温靖坦然一笑道:“不是,邹总在打扮,没时间下来吃饭。我要送一份牛排上去。”
      “牛排!打扮!”柯克惊讶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翻温靖,最后说,“温靖,你是她的销售经理,不是餐厅服务生!”
      而温靖只是若无其事地一笑,就去吩咐服务生准备牛排。
      很快,她就用餐车推着一份香喷喷的香草汁小牛排,来到邹怡房间门口,按响了门铃。
      邹怡打开门,不满地瞪着温靖:“怎么那么慢!我要饿死了!”
      最近在私底下无人的地方,邹怡总是这样对她,恶声恶气的,充满厌恶。莎拉已经被送回美国养病,难得的是邹怡有这样的城府,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跟莎拉结盟一样,若无其事,继续作践温靖。
      “对不起,这不是刚才事情多绊住了手脚吗。”温靖低声下气,这时候,吃完晚饭的高管们,已经陆续返回房间,远处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满满一电梯的黑西装。
      “真是的,给你机会做事都表现不好。我真是怀疑当初我是不是看错人了!”
      邹怡让到一边,温靖把餐车推进房间,却没有完全推进去,而是想起一事抬头对邹怡说:“对了,邹总。我那件旗袍刚才送去干洗拿回来却不见了,不知道有没有顺手混在你的丝巾里。你帮我找找看好吗?”
      “什么?你把你的衣服放进我的丝巾里面?”邹怡顿时跳起来,她的声音透过窄长的走廊,穿得很远,“你的衣服穿过了,我的丝巾可是新的啊!你嫌不嫌脏!”
      “这不是东西太多了,没有手拿嘛……”
      温靖嘿嘿笑。
      邹怡的声浪已经足够把那些八卦的老外吸引过来,温靖几乎可以感觉到柯克那双好奇的蓝眼睛往这边扫视……
      “真是的,下次不要了啊。”
      邹怡咕哝着,好像温靖混进包包里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只蟑螂。她回身去拿那个爱马仕袋子,温靖看到一条丝巾已经丢在了床上,亮橙色的丝巾,跟黑色的晚礼服搭配在一起,非常配衬。
      而那个包装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显见其他两条丝巾还在里面,纹风未动。邹怡伸手往包装袋里仔细张望了一下,终于见到了包装袋底下的相映红。这件旗袍,邹怡真是见到都要冒火,正是因为它,温靖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都抢走了,还引起了程喻文的注意……
      温靖说她把这件东西拿去干洗,如今取回来,用意如何,不言而喻。邹怡这么想着温靖今晚又要穿上相映红来出风头,就有点牙根发痒,她抓住那件熨得平平整整的旗袍,用力扯出来朝温靖扔过去:“接着!”
      “果然在这里,太好了。”温靖喜笑颜开,可一接过旗袍抖开来看,却发出一声尖叫:“啊呀——”
      她不叫犹自可,这样又高又尖的一声,顿时把走廊上三五成群散落聊天的xt高管们目光都吸引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要说老外不八卦,那都是假的。先是邹怡高声怒骂,再有温靖尖叫,大家再也遏制不住好奇心,围拢过来。
      温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双眼通红,盈满泪珠,朝邹怡展示起手中的旗袍:“邹总,我的旗袍——”
      那件做工精致,就连程总都赞不绝口,大有来历的“相映红”旗袍,由胸部到腰间,裂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哎呀,好可惜,这么漂亮的衣服破了!”说话的是个女人,是服务管控部的雪莱夫人,这个女人倒是个正派的,有50多岁年纪了,再干两年就准备退休,此刻她看着温靖,满脸同情,“真是太可惜了。”
      “这……这可不关我事啊!”邹怡勉强笑道,“是你自己不小心。”
      “可是,邹总,是你刚才在包装袋里把它拿出来的。”温靖怯怯地点出一个事实。
      “但是再之前去洗衣房拿衣服的是你啊!是你!”邹怡发怒,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雅加达,她就特别容易暴躁,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那个干练大方的女强人了。
      “邹怡,你让温靖,一个地区销售经理,去为你拿衣服,而且还……送餐?”
      这次说话的是柯克,他蓝色的大眼睛瞪得铜铃大,已经不是吃惊了,而是感到不可思议。
      高管们都咕哝起来。
      “她是你的下属,可不是你的佣人啊。”雪莱夫人皱眉。
      这就是在外企的好处,上下级关系,仅限于工作,不适用生活。当然,如果此刻在国内,这一招绝对不会这么好使,毕竟很多外企都已经本土化了。如果在事业单位公务员,那更是白瞎——可此时此刻,温靖不是在雅加达么!
      在此刻,只有她和邹怡两个土生土长知道中国式上下级关系的中国人!
      于是,邹怡觉得理直气壮的事,一下子就名不正言不顺,甚至带有相当程度的,不应该。
      “而且,就算是温靖的衣服,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弄破啊。好像她只有这一身晚礼服?如果毁掉衣服,她今晚穿什么?”雪莱夫人毕竟是女人,细心很多。而且看着温靖确实可怜,被上司欺负个没够,激起老太太的正义感了。
      “反正不是我!”邹怡梗起脖子,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众怒。
      “我的衣服……”
      这次,温靖只顾抱着相映红哀哀痛哭。
      “你哭什么哭啊!”邹怡越看温靖越不顺眼,“就会装可怜!”
      冷不防眼前一黑,柯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温靖,把她护在身后。往日笑容可掬的法国人,此刻神情严肃:“邹怡,我觉得你太过分了。她只是你的下属,你不能这样使唤她。”
      “柯克,你也知道她是我的下属——”邹怡冷笑,正准备说“我爱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却发现在场的同事们,都冷眼旁观着自己,一双一双淡颜色的眼睛内,都充满不屑。
      “没错,温靖是你的下属。不过,这样既可以做出销售成绩,又可以打印出整齐漂亮的会务文书,还可以整理文书资料的下属,我很乐意给程总打报告,调她到法国分公司来。”
      邹怡像被雷劈中。
      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
      温靖心底却是雪亮:自己这些天做的事,大家还是很清楚的。邹怡只顾着折腾温靖,看都不会看温靖每天晚上发出来的邮件。如果她有打开哪怕一封邮件,就会发现,每一款邮件底下,都带着温靖的落款。
      这是外企的企业文化,为的是职责落实到个人。也是温靖个人的办事习惯,不落任何把柄给别人,也不为任何人背黑锅。
      雪莱夫人也道:“服务管控部也很需要这样人。”
      “纽约还是算了吧,美国人杀猪会杀两次,一次是猪死的时候,一次是煮猪肉的时候!”柯克吐槽。
      “我才不要跟吃蜗牛的民族呆在一块!”
      柯克和雪莱夫人左右斗着嘴,雪莱夫人就搂着呜咽的温靖,转身向外走:“可怜的孩子,到我房间来吧。我去找程总,他一定有办法为你弄到合适的衣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呢!来……”
      邹怡眼看着同事们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如今又一一散开,她无力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喂——”
      可是那一个一个离去的背影,清晰地告诉她:她在xt公司的人脉,在今天,在温靖的眼泪下,全都宣告结束了。
      “邹怡,找到一个好下属不容易。你不能亲手把自己的团队给毁了。伤害了一个人,有可能让所有人都不愿意为你工作。”柯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也转身离去。
      ……
      雪莱太太把温靖带到自己房间,还真的打电话给程喻文了。温靖坐在床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滴。
      “唉,可怜的孩子。你今年才25岁吧?跟我第一个孩子一样大,他是个水管工。做到这个职位也很不容易了,摊上了邹怡,也是没办法。”雪莱太太拿纸巾给温靖,不停地擦,“好了好了,一件衣服而已。虽然绣花很漂亮,不过程总一定会弄到更漂亮的。程总很欣赏你,这我知道。都多少年没有见过程总这样喜欢一个下属了。我说,不要哭了嘛。”
      温靖擦着眼泪,一言不发。
      ——这该死的眼药水,效力太强了!
      很快,程喻文真的如雪莱夫人所言,带着崔秘书过来了。
      “雪莱夫人,真是太麻烦你了。”程喻文显然刚从房间里过来,他身上还穿着便服,趿拉着酒店的拖鞋,“她人呢?”
      温靖总算把眼泪擦干,双眼红红的,低着头,只听着雪莱夫人说:“在这里呢。准备出席晚宴的衣服没有了,邹怡也真是的,这样过分!各个分公司里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晚礼服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听说并且准备好了。算是我代邹怡补偿她吧。”
      “程总,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总是这样体恤下属……”雪莱太太大为感激,她说,“那我去准备一下化妆的用品。幸亏我这儿都是齐全的。”
      “那就麻烦你了,雪莱太太。xt的体面,就是我们的体面,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员工失礼。你这次做得很好,就应该关怀任何一个下属。”
      温靖还是低着头,专心研究膝盖上相映红那精美的盘扣,可是这些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倒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一样。
      雪莱夫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衣帽间那头。而程喻文的声音则在她头上响起:“喂,你玩够了没有。”
      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戏谑。
      温靖抬起头,正对上程喻文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程喻文仔细端详着她,他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只是那火苗暧昧不明,倒像在冰块里燃烧似的。最后,他笑着摇摇头:“又不是唯一一件衣服,要不要哭成这样啊。就算是雪莱夫人也难救你了。”
      “我——我委屈嘛。”
      “委屈?为什么委屈?邹怡确实过分,可这次也被你整惨了。告诉你,你也别太过分了,她好歹是你的上司,你这次把她的触觉全部斩断,以后你的工作也不好开展。得罪了财务,你们怎么要折扣?得罪了分公司同僚,你们怎么通消息?xt可是跨国公司,大家都是一体的!”
      温靖眨眨眼,想不到程喻文竟然长篇大论跟自己讲一番大道理。她张了张嘴,想要反唇相讥,却又想不出要说什么。
      “资源都没有了?那我还怎么做销售?”她说,“要么我再调一次岗,回网吧做网管去?”
      程喻文恨恨地刮刮她的鼻子,“你以为那么容易咩?你季度会议都来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是xt的华南区销售经理?你要好好干,不要理睬那些无聊的人,无聊的事!”
      “可我真的不想做了。累。”
      做销售,冲业绩,做单子,再苦再累温靖都不怕。可她来雅加达这些天,都在忙乎什么啊!卷入无聊的女人的争风吃醋上,还差点命都丢了!
      想到这里,她又无端恨起眼前的男人来。
      要不是他骗了自己进来这公司,要不是他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让邹怡和莎拉那种家伙春心大发,自己至于这样吗?
      “都是你不好!”
      程喻文愣住。
      “都是我不好?”他低声复述着,伸出一只手指,勾起温靖的下巴,“温靖,我对你还不好吗?”
      他的眼神能够烧化玻璃……温靖慌起来,她眼睛乱闪:“喂!你在做什么!有人呢!”
      可她眼睛一滑:雪莱夫人还在衣帽间里没出来,崔秘书却不见了人影,地上只有一个大礼盒。
      雪莱夫人是服务管控部的主管,这些天会议都是她的部门在筹备,人多事杂,也就选了一个套间来作为自己的房间。如今温靖坐在雪莱夫人的床上,外头是个会客厅,衣帽间在会客厅门口处。
      “温靖,你不要以为我有多正人君子……”
      程喻文沙哑着嗓子,他的脸离温靖越来越近。清雅的男士肥皂香味,馥郁而来,包裹着温靖。这话温靖相信,单从玩游戏阴防风独活的那几招,还有把自己套进xt公司的那套手段,就知道这家伙什么无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随着程喻文的迫近,二人之间相距不过一寸,温靖的脸成了噗噗冒热气的大番茄,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全身偏偏僵硬得铁板一块,动也动不了。
      门外会客厅传来开门声和雪莱夫人的说话声:“崔秘书,你回来了。”
      温靖感到下巴上的劲道一松,程喻文离开了她,伴随着一声冷哼。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活动活动脖子,感到这才恢复了自由。
      程喻文捧起地上的大盒子,打开盖,重新来到忙着平复心情的温靖面前。他倒调整得快,四平八稳的语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好,相映红没有了,我看你现在还穿不穿我这件晚礼服!”
      是那套繁星一样的衣服,曳彩流光,像一场绮梦卧在盒子里。
      “纽约时装周排名第一的梦幻礼服裙。我觉得应该适合你。让雪莱夫人帮你穿上吧。”
      程喻文淡淡的话语钻入温靖耳朵,她愣愣地瞪着眼前那香槟色的一团,瞪得程喻文以为她已经石化,正要再说什么时,温靖才抬头问:“这盒子不是在我房间里的吗?”
      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但温靖还是难以置信,程喻文无牙到这种程度——
      果然,程喻文满不在乎地说:“又不是第一次爬……幸亏你隔壁房间是我这个正人君子,如果是柯克,你可千万记得要锁好窗户!”
      尼玛,总是忘记开窗什么的习惯,太要不得了!
      当温靖穿起程喻文送的那套香槟色的晚礼服时,裙裾迤逦,钻石流光,她像穿了一袭星空在身上,明艳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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