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嘴里答应了,脸上却摆出副老大不愿的样子。
安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抵抗,大喜过望,却见他泰然自若地摊开双手,似乎在等她为自己更衣。真是被人伺候惯了!她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唉,这里的衣服真麻烦!安然这半年来一直在与之抗争,天气转凉后这种斗争渐趋白热化。左一样右一样、林林总总十多样也就罢了,不同日子不同场合不同着装不同搭配也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繁复的装饰?领袖襟衽、盘扣纽扣滚边镶嵌、加上绶带、冠、履、珠玉杂佩,出门少说也要半个小时,生生耽误了多少宝贵的睡眠,害她没哪一天不在进宫的路上打盹。眼下就更不用说了,长这么大她是头一回替别人——还是一男人——更衣,那衣服也是存了心要戏耍她,一点都不配合,单第一粒扣子就不知解了多久。她既羞且躁,不一会儿脸就红了,跟熟透的苹果无异。
“有劳颜卿了!”吹拂在耳边的男性气息更是令她心如鹿撞。
“哪里哪里。”可怜安然下巴都快贴到胸脯了,哪还看得到龚至昊嘴边的坏笑。
上衣终于全部解开了。哇塞,标准的八块腹肌耶!眼前的躯体充满阳刚之气,瘦削却不失精壮。她不禁莞尔,自己怎么像个窃玉偷香的登徒子?于是赶紧收敛心思,查看伤处。还好大部分都是擦伤,只有一处寸把长的口子比较深,还在渗血。她赶忙取下自己腰间那条宽大的布带,打算给他包扎伤口,可刚挨到他的身体就跟触电了一般。
“好烫啊!皇上,您是不是发烧了?”安然伸手去摸他前额,莫非伤口感染了?
龚
第五章 但愿君心似我心(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