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山上来了两位客人,一大一小,大的叫安才,小的是安才的闺女,安红柿。安才抱着穿了一身红衣裳的闺女坐在堂子里,何伯坐在边上。
“我替我们家少爷先谢过谭先生了。”何伯说道。
“他算是哪里的先生!”安才摆摆手说道。“若是真的过意不去,喏,这是在北隳城边上不安分的两只妖怪,除了去。”安才递过来一张山水画说道。
“那就将此事做谢礼。”何玉树将山水画收好了,找了个小伙计跑腿,说是送壶酒给安先生。
“安先生。”进了堂子的白青山和小驼子一同问候道。
“谭苏说上次教你了拳架,前几天让我过来送你张拳谱。”安才将闺女安顿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张信封。
“谢过谭先生,谢过安先生。”
“谭苏还说了,他谢你让自己和赢生脱了身,过些日子的烟霞山应该能遇见他。”安才继续说道。
“我记着了。”
安才喝了一口茶后抱起了闺女,“我想多嘴问一句,在你看来停下宫值得画几幅?”
安才直勾勾的看着白青山,一只脚哒哒的敲在地上,白青山知晓,安才是想问当日的古上君同赢生拼命被自己记住多少,白青山笑了笑伸出三只手指又折下一根手指。
“两张半?”安才皱着眉自言自语。“停下宫有了好收成。”
“我就不再多留了,媳妇还等我回家吃饭呢。”安才起身同何伯说道。
“嗯。”何伯将那壶梨花酒递给安才,又将人送出了百十步远。
人走后,白青山戳了戳小驼子,“你跟他熟不熟?”
小驼子眨巴眨巴眼睛,“不太熟。”
何伯将装在信封的拳谱交给了白青山,还有一张信纸,信封上两行伶俐的小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谢礼。”
拳谱是几张薄薄的的纸,一头用线装了不至于散开,每张纸上最多三四百字,剩下的几句是谭苏送给白青山的话。
坐在堂前摇椅上看书的白青山闭着将拳谱放在胸前对身边的小驼子说道:“重意不重形的拳谱可真是少见,怪不得短短千余字。”
小驼子看的兵书多,拳谱却少的很,挠了挠脑袋说道:“少爷不喜欢?”
“喜欢,怎会不喜欢,就是怕吃不了苦罢了。”白青山摇摇头说道。
重意的拳法就像是三境过后的境界一样,勤学苦练不可少,最关键的是感悟二字,要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得了机缘入境的修士却终生境界不前了。
小驼子算是懂一些的,少爷既是一个修浩然气的书生,又是做山水,鬼神画的画师,这同少爷境界不高是有关系的。专修一道是修士,多修一道也是修士,但那种天生的好体魄,哪里是寻常人就有的。
看完了拳谱的白青山自己揉着双鬓,“小驼子,打一遍穿,抛,挂,哨插,来看看。”
穿,抛,挂,哨插,是拳脚的基本把式,小驼子同何伯转悠过许多地儿见过的都是能上得厅堂的拳脚,拳脚收放的力道,姿态都是同白青山这个半吊子有差别的。
小驼子点点头一板一眼的摆弄起了拳脚,少年人本就身形漂亮,炸开空炁的拳脚也漂亮。
“再打一遍。”
“哦。”
“再打一遍。”
“行。”
“再打一遍。”
“好。”
“呼。”长出了一口气的白青山抿着嘴,“我还是没记太住。”记
第七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