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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日已进入了盛夏,锦阳城大街小巷各处的新鲜玩意而又增添了不少。茶肆之中氛围依旧不减,只是从热茶替换到了避暑的凉茶。
      时节更替,日月依旧。岳罗伊今日赶来置换药材,相比起来之前数日的阴雨天,今日的阳光甚好。这一晃来到锦阳城已有一段时间,日子过得漫不经心,但岳罗伊心中的无法抚平的伤痛依旧提醒着自己。
      这些年,静下心来的时候,面对那些残破毫无完好的记忆,心中总会有放空的感觉,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平平凡凡人。亦是害怕知道了什么所谓的真相而自己又承受不了。
      “怎么搞的,这般多愁善感了呢?”岳罗伊径自走着,不禁咬住嘴角,蹙眉的疑问着自己。想着想着,眼前便又浮现了那张脸。
      怎么又是陆芷澜,怎么总是想起他?想着他今日忙完那皇帝寿辰之事,定会去竹园寻她,她便一早的离开竹园。岳罗伊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加快了去药铺的脚步。
      只是穿过柳巷,她便看见了九王府的常安一行人,手执画像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她下意识的回避,越过无人的巷子,走进一间破旧的仓房里,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才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忽然间晃过神一般,咂舌道:“我为什么要躲啊?明明没有做亏心事。”
      显然,见到他们不想再有任何交集,就连客套的寒暄也不想,倒不如避而远之。岳罗伊正要离开,却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回头看向隐秘的角落时,却不禁停住脚步。她是医者,自然比别人更容易察觉出来,只见角落里一个男人,左肩上的伤口鲜血流淌染红了白衣,只剩仅有的一点清醒意识坚持着,挺拔的鼻翼,棱角分明的侧脸,剑眉微蹙,本该是伶俐的一副模样,却因受了伤而多了分颓废的美感。
      唇瓣也是没有了血色,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怎么可能放任一名伤者不管,想起自己手中正好有药膏草药可以止血,便上前了去。
      那人见岳罗伊走向他,眼眸中有着轻微的警觉性,下意识的开口:“你若救了我,惹来麻烦怎么办?”
      岳罗伊见状,并没有在乎他口中所谓的麻烦只是轻声的回应道:“你最好不要说话,我先帮你止血。”
      待岳罗伊熟练的给眼前之人包扎好之后,见他脸色恢复了些许,唇瓣也有了血色。那人嘴唇微张:“谢谢你,没想到我安禾竟有今天,你也是得罪了那些人?”原来他叫安禾,岳罗伊听闻,便想起刚刚常安他们手中的画像,显然是在寻人,又抬眸看看眼前人,瞬间明白了什么,美目圆瞪以示惊讶,随即惊呼道:“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男子看出她的神情有惊异之色,赶忙将手指抵在她的唇边,做出禁声的动作,因为他不敢保证那行人不会再回来。
      显然他受了伤,与对方硬碰的话也不会有好结果。他回应着:“你若再大呼小叫,那些人追回来了怎么办。我受了伤,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应付?”
      岳罗伊也后退了半步,心中暗自揣测着眼前这人,莫不是逃犯强盗,又怎会被追捕,只是看他的样子温文尔雅并不像坏人,又或许是有难言之隐。
      “看着你的样子,不像仕途之人,为何被他们追杀?”岳罗伊还是忍不住问他。
      那人轻笑着,起身的时候似乎因为撕扯到伤口而闷哼一声,声音也沙哑着:“我伤了他们的人,这也算是欠他们的。”岳罗伊点头,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如今乱世之道,谁又说得清楚那那千丝万缕。安禾见她不答话,又接着道:“在下安禾,还未请教恩人的名字。”岳罗伊听闻,只觉得他与凌钰寒惹上关系,并不想透露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含糊的道:“罗玉。”随即别开了脸。安禾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面嘀咕着罗玉这个名字,话到嘴边便吐露了出来:“罗玉,玲珑如玉,好名字。”
      岳罗伊对于他的这般解释也没听进去多少,毕竟罗玉二字是她一时情急瞎编出来的,只是轻轻点头应是。
      仓房之内被药草味儿充斥着,岳罗伊本以为安禾会受不了这般刺鼻的味道,没想到的是他竟毫无波澜,似乎并不反感这味道,若是换做陆芷澜,估计又眯着那双桃花眼蹙着眉头,缠人的来讨蜜饯了。
      傍晚时分,岳罗伊行至竹园。
      想来今日救下安禾之后,安禾告诉她会有人接应,二人也就此告别。岳罗伊没有再去医馆,把剩下的一些药材都留给了安禾。之后岳便去了城南街买来了陆芷澜喜欢的桃花酥。
    

陌上花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