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随安儿,你还是在江边那个地方,没去别的地方吧?”王婶儿紧张地问道。
“没呢。我一直在江边那大卧石上坐着,没到别的地方了呀。王婶儿,别急别急,狗儿会不会去找小伙伴玩了?”随安儿安慰道。
“不会不会,今天是鬼节呀。狗儿最怕鬼了。我中午还一次一次、专门跟狗儿说了。狗儿不会在天色黑了还在外面玩的,狗儿胆小,怕鬼。”王婶儿连连摇头,絮絮叨叨地说道,“今天鬼节呀,鬼节呀,十年前这江里可死了几万人呀,江水都变红了,怎样呀,我的狗儿呀,我得去找狗儿,我得去找狗儿。”王婶儿开始手足无措地摸索着身上衣衫,低头转悠地焦虑着。
今天鬼节!随安儿才知道为什么今天江里的渔船早早靠岸,王婶儿这么早收摊。随安儿在这地方,自有记忆起,就知道这儿的人在鬼节夜晚是不敢在街上行走的,家家户户闭门度过。
王婶儿跺着脚,双拳紧张抓握,茫然不知置于何处,只是在衣襟上漫无目的地摸索,连外面的桌子也不搬了,就直往外走,嘴里念叨着:“赶紧找狗儿,赶紧找狗儿,赶紧找狗儿。。。。。。”
“王婶,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随安儿一见王婶儿神情不对,也跟着紧张起来,匆忙把手中的长凳往屋里一丢,随手关上木门,拔脚追上王婶。
然而,众多小孩经常玩耍的地方都未见人影。
农场晒稻子的地方,没有,鱼塘边上,没有,小土坡沙堆,没有。。。。。。找的地方越多,能想的地方越少,绝望的情绪越强,行走的无力却是越重。
随安儿跟着王婶一路找着,又是焦急又是愧疚,总觉得狗儿的失踪、王婶的失常与已有关。要不是狗儿出来找他,也不会走失!要不是狗儿失踪,王婶也不会失魂落魄。带着这混杂的心情,随安儿更是不敢、不好意思出口说话,所做的也就是默默地跟随王婶,这一路行行复行行,找找又找找,伴随着凉意,耳旁传来呜呜风吹苇叶及哗哗江水声,猛一回神,才注意到已不知不觉中走到江边。
江面宽阔,白日本就难见对岸,此时夜幕降临,水波荡漾,粼粼江面被月光被上雪银,滟滟随波千万里,雾气蒸腾,江面风景更是隐约朦胧,气温却是降了下来。原本夏日的江风清凉习习,此刻吹过身上,却含着阵阵寒气。
“狗儿,狗儿,你在哪呀,娘找你呀!你给个回应呀——狗儿,狗儿,我的狗儿呀——呵——呵呵——你在哪呀,你让娘怎么活呀——我的狗儿呀——”多处寻找无果,而天色已晚,王婶从未远离建康城郊,内心慌乱,眼看茫茫江水,心中惶惶,实在想不出还能到哪找儿子,浑身发软,悲痛万分,蹲坐在地,此时只能绝望无助,面对奔流的江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似乎除了对着江面大力哭喊,已想不出还有何法令自己有点丝丝的安慰。
“啊啾!”随安儿猛地抖了个寒颤,打个喷嚏,刚嘀咕了句:“怎么这么冷!”
蓦地,空中传来急促呼啸声,破空而来。抬眼一望,远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就在一呼吸间,在眼前迅速变大,大小可比磨盘块头,仅仅一瞬间,“哼——”地一下,声未消,影已掠过头顶,如同彗星落地,又似巨石滚落山崖掉入水中般,在江面上掀起数丈高层层巨浪,更是发出一波无形气浪。
巨浪挟着气浪,拍向四周,哗哗巨响,阵阵轰鸣。其中一波却正中蹲坐于江边的王婶与随安。只见二人如同风中落叶,海中小船,轻着无力地被抛起落地。随安更是被摔得q昏昏沉沉、恍恍惚惚。
王婶,衣下,渗出的红色血液,被风吹走了方向,浸湿了大石边角与海沙。
迷迷糊糊中,随安只见到,江面,翻滚如沸水,依旧波动不安,啵地一声,冒出了硕大的脑袋,没有躯干,没有手脚,就是一个人头,披舞长发,十分诡异。脑袋面像怪异可怖,大小可比牛头,密集黑发布于头顶。发丝可达丈长,密密麻麻,端地长得好头发,此时,数万根丈长黑发于风中狂舞,面色狰狞。
第一章 魔头骤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