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求求你……”
姬飞霄心软，她不想伤害卫若彬，哪怕一点点儿，丁孝涵忿忿不平地说“所谓的女权保护体系，就是个垃圾！”卫若彬举起双手，说“停停停！大姐，我求求你别说了。”
上课铃响，丁孝涵、姬飞霄坐在卫若彬左右，卫若彬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计算自己的财产。
苏牧源拿着一堆作业本，大喊一声“卫若彬、姬飞霄，出来！”卫若彬、姬飞霄走上讲台，苏牧源表情严肃，略显生气地说“卫若彬，你的作业现在都不用自己抄了是不是？长本事了。”
卫若彬低头不语，苏牧源翻看姬飞霄的
作业本，一个个俊秀飘逸的文字，还有近乎完美的答案，他忍不住想要多说两句。
苏牧源转换表情，笑眯眯地对姬飞霄说“这么漂亮的字，练了多久？”姬飞霄眨巴眼睛，她不太理解苏牧源想干什么，说“我从小学开始练字。”苏牧源哦了一声，又问“你这么好的条件，将来想做什么？”
姬飞霄会心一笑，说“教授，我觉得吧女人有事业、有婚姻、有孩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不一定每一个女人都要像查可惠那样死了老公，做企业家，才叫成功。”
苏牧源和其他学生都忍不住笑起来，不谈钱，何必来杭州校区？不过，苏牧源还是注意到了姬飞霄仍然秉持浙九校的精神，认为人应当有事业，只是她认为事业不是女人的全部。
苏牧源微笑着说“那你认为女人应该怎么样呐？”姬飞霄自信地说“钱不需要太多，一二十亿足矣，拿出一部分时间、精力用于事业，省的胡思乱想。”苏牧源觉得她很可爱，说“你这是替谁说话呢？”
卫若彬瞪了姬飞霄一眼，她嘟囔小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转换表情，酸不溜秋地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当然要善良了。”苏牧源拍了拍卫若彬的肩膀，把作业本给他，说“回去抄一遍！”卫若彬说“是！”
卫若彬、姬飞霄走下讲台，苏牧源喊了丁孝涵，丁孝涵慢悠悠走上讲台，苏牧源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教育家”，然后对丁孝涵说“你查过字典吗？教育家什么意思？”
丁孝涵胸有成竹地说“查过！”苏牧源一边说一边比拟，说“我跟你们怎么说的，一个老头追着一个小孩，孜孜不倦地讲‘存天理，灭人欲。然后，在益灵大学历史学、教育学中都拒绝称朱熹为教育家。丁孝涵，你参加过高考，我理解高考对于人的独立精神的压制，那种舍弃自己本来的意愿，按照命题人的意愿反套路他。”
苏牧源似乎说到了丁孝涵的心坎里了，丁孝涵默不作声，似有悔恨之意。
苏牧源盯着丁孝涵的眼睛，说“我也参加过高考，还考上了bj大学，后来我在美国耶鲁大学取得博士学位，又回bj大学待过一段时间。所以，论揣摩出题人的意志，我不输给你，真的！但我来到杭州校区，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做到独善其身。我们改变不了人们的常识，尽管我认为绝大多数人的绝大多数常识是错误的，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我们可以不被环境改变，因为浙九校是一所有学术独立的大学！我跟你说了很多遍，在浙九校，永远不要写朱熹是教育家这样的话，尽量把他遗忘，你也明白其中道理，可为什么一次次地挑战我的耐心？”
丁孝涵抬起头，说“按照教育集团的规定，高等院校成立社团必须由教育集团批准，但教育集团只给浙九校批准了一个社团：北洋论坛。‘北洋一个生前被人反对，死后被人咒骂的名词，它所代表的涵义我们都明白：即便社会抛弃了你，国家抛弃了你，你是否还愿意为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奉献你的爱？学校想让我们明白什么？”
苏牧源回答“浙九校虽然在中国的领土上，但不属于中国高等教育文化体系，我们有自己的教育文化、学术文化。特殊的环境造就了我们独特的文化和体系，丁孝涵，我知道你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浙九校会把你的棱角全部磨平。”
第五十七章 情与理的纠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