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豆糕由衷赞叹,起初听到洪小强颠倒黑白的话,她气得只想把洪小强暴打一顿,而吴怀恩却在瞬间找到切入点,让洪小强输得一塌糊涂,同时让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刘明行无话可说。
吴怀恩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大人,您不让我卖马,是不是猜到洪小强会反咬一口?”
吴怀恩停下脚步,随手捏了一下孙豆糕的脸颊,笑道:“你把我当神棍了?”
孙豆糕脸一红,捂着被他捏过的地方抗议道:“大人,很疼的!”
吴怀恩心情很好,爽朗地笑道:“下次轻点!”
孙豆糕气鼓鼓得说:“哼,还想着下次?想得美!”
“只要我想,多少次都没问题!”说着,吴怀恩快速又在她另外一侧的脸颊上摸了一下。
孙豆糕气得跳脚,吴怀恩仗着他有武艺傍身,专占她便宜。
“大人,你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官德呢?”
“良家妇女?你不应该是我的女人嘛?当街是没错,又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何人做证?!”吴怀恩环顾四周漆黑寂静的街道笑问。
孙豆糕抓狂,这是第一次在吴怀恩面前吃瘪。
在她的印象中吴怀恩就是一根古板的木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像小孩子一样跟她斗嘴!
看着吴怀恩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她想他在京城时,过的应该也是这种意气风发的生活吧?
本想借机探听他京城里的家,又担心勾起他的伤心事,便咬着唇,跟在吴怀恩身后回官驿。
回到官驿,孙豆糕发现他们的房间里放着一份热腾腾的排骨汤。
伙计解释说:“是一个神秘的客人送的!”
神秘的客人?孙豆糕盯着热腾腾的豆腐汤,吞咽了一下口水。
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盛了一碗汤递给伙计说:“您先尝尝!”
伙计很为难推诿道:“这,恐怕不合适吧?”
“合适得很,万一这碗汤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我们吃坏了肚子谁来负责?”孙豆糕一本正经地问。
吴怀恩堵住伙计的后路,大有他不喝一碗,就别想走的架势。
伙计无奈硬着头皮喝了一碗,刚下肚,他的肚子一阵咕噜噜,伙计脸色发绿,急奔茅房方向。
吴怀恩盯着排骨汤脸色变得很难看,的亏孙豆糕留了个心眼,否则今夜茅房都被他独霸了。
“大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孙豆糕语气冷森森。
虽然巴豆不会对人身体造成太大伤害,但是暗中下药这种行为不可饶恕!
吴怀恩淡淡道:“我知道!”而后便一声不吭出了门。
孙豆糕一头栽在床上,她知道某些人要倒霉了……
至于说吴怀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官驿的,孙豆糕不清楚。
只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官驿的伙计们集体闹肚子。
孙豆糕撇撇嘴,吴怀恩的报复心可真强!他的手段也够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因着官驿的伙计们集体闹肚子,吴怀恩带孙豆糕在外面的集市上吃早餐。
一大早的集市喧嚣非常,各种早餐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孙豆糕的食欲被勾了起来。
赶早集的客商们,兴致勃勃地吃着早餐。
孙豆糕看着如此和谐的画面,心中暗叹:旱灾才持续三个月,对百姓的生活造成的影响很有限。
不知道旱情持续到明年,粥阴县的集会还会如此和谐吗?
正在孙豆糕走神时,一队车马轰轰隆隆走过。
她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马车上是几个生锈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几个人——女人!
她有点心惊肉跳,穿书以来第一次见过如此刺痛心扉的一幕。
人像牲畜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面等待着被卖!
更让她震惊的是,排头的铁笼里,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竟然冲着吴怀恩拼命大喊:“念高,救我!”
念高是吴怀恩的表字!
吴怀恩的表字,他都没告诉过她!眼前被关进笼子里的女子竟然知晓!
孙豆糕定睛细看,女子面庞憔悴,发丝凌乱,如水一般纯澈的眸子满是绝望,看向吴怀恩的眼神是满满的期待!
此女子应该是吴怀恩的熟人!
吴怀恩被贬到粥阴县不到半个月,不可能与当地的女子如此之熟,熟到让其知道他的表字,那么她……
笼中女子应该来自京城!
女子与吴怀恩如果是亲戚关系,她应该喊他兄长或者其他的尊称,而非表字。
应该也不是朋友,古代世家大族根本不允许两个青年男女私自接触。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再看吴怀恩,如同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载铁笼的马车眼看要走过,他又如同疯了似的,轻点脚尖飘身落在马车前!
铁笼旁边的壮汉一个个拔出佩刀,警惕地盯着吴怀恩!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打劫!还是在粥阴县县城内!
还有没有王法?
孙豆糕心头一动,她从来没过吴怀恩如此失态,笼中女子对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第 20章 简直是魔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