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闷着头,把那个俘虏从铁链上释放出来。
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仍旧拿不定主意,叹了一口气,直接把他抱起来,去找孙豆糕。
“夫人,夫人……”阿书抱着俘虏一路小跑,来到孙豆糕面前。
“咋了?”孙豆糕正啃着一块烤狼肉,见阿书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一个俘虏,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他……他……”阿书觉得舌头打结了。
他该怎么说呢?这个俘虏是女人?他还踩了她的胸一脚?万一他不是女人呢?孙豆糕会不会笑话他想女人想疯了?
孙豆糕放下烤狼肉,疑惑地问:“死了?”
“没有,你帮我看看,他的胸!”阿书不假思索地说。
嗯?孙豆糕觉得莫名其妙,让她看一个俘虏的胸?阿书脑子被门夹了?
阿书意识到他说的不太对,又口干舌燥地纠正:“夫人,他……他……有可能是女人!”
孙豆糕示意把人放下,孙豆糕细细打量,眼前的人身材瘦小,脸和头发脏得不辩雌雄,纤细的脖颈处并没有喉结,胸的部位一马平川!
她也拿不定主意。
“去找个大夫来!”万一他是男子的话,她擅自摸了他的胸,若被吴怀恩知晓了,她该多尴尬?
“好嘞!”阿书一溜烟跑掉。
大约一刻钟,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邻村的老大夫被拎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幸心。
“主子……”幸心低眉顺眼地唤了一声。
其实邻村的鼠疫早就得到了控制,她应该早点回来的,可是……家的温暖让她很留恋。
她很纠结,一方面怕孙豆知晓她的身世秘密,另一方面又很贪恋亲情,故而她一直呆在邻村没回来,这次若非阿书去,她恐怕还要拖很长时间才会回来。
孙豆糕只淡淡看了幸心一眼,只见她脸庞红润,并没有因治疗鼠疫而变得疲惫不堪,心下稍暗,只是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并没有多说话。
老年大夫一见孙豆糕眼睛发亮,上次孙豆糕传授给他的银针刺穴止血法,他用了好几次,屡次不爽,救了好几条人命,他的名声在粥阴县逐渐响了起来,挣得银两也越来越多,他打算等攒够钱,就到粥阴县开个医堂。
“夫人……”
孙豆糕一看老大夫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说表示感谢的话,她没给他机会。
“瞧瞧她怎么了?”孙豆糕指指地上躺着的俘虏。
“另外再看看他是男是女!”阿书插嘴。
老大夫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见他脚上戴着镣铐,身上的衣服与外面干活的俘虏一样,猜测地上躺的应该也是山匪俘虏。
看大夫摸过脉后道:“给他灌点糖盐水就行!”
阿书追问:“他是男是女?”
老大夫有点为难,转念道:“给他洗个澡就知道了!”
阿书暗自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没说嘛!
“先给他准备糖盐水!”孙豆糕说,等人醒了,问他不就得了?
阿书很郁闷地去准备。
“夫人!”老大夫把腰间的一袋银钱解下来,很恭敬地递给孙豆糕。
“干嘛?”她虽然爱钱,也缺钱,但取之有道。
老大夫一阵感动,吴夫人貌美心善,还不爱财,说:“就当是报答夫人上次传授银针刺血止血术的!”
孙豆糕“哦!”了一声。
她已经把那事忘了!
老大夫见孙豆糕并未接钱袋子,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把钱袋子往地上一搁道:“夫人,自从您教给我们银针刺穴止血术后,财源广进!日后我还打算去粥阴县开家诊堂,若有夫人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第30章她已经把那事忘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