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戒备的许毅在晚上两人分食剩下的鹿脯时，善意的“建议”吃鹿脯时可以搭配着吃一些七星树的叶子，不但风味独特，对怀雪的伤势恢复还有好处。这些叶子倒不难吃，还有些微甜，综合熏鹿脯的味道，的确会让人感到风味独特。于是除了沾了泥土的几张叶子外，剩下的叶子都被两人分食了。
怀雪全然不知自己刚刚吃下解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早晨许毅带回来疗伤的草药已经捣烂成泥，中午时用了一部分，晚上仍然需要更换。许毅照例端着那个头盖骨出去舀水，怀雪独自一人涂抹草药。当夜幕再度降临的时候，两人已经安顿好了一切，盘坐在洞中谈起了最基本的武学内功窍要——炼气。
“武学之要，首在炼气。”怀雪直接点出了最基础最根本的问题。
许毅问道：“为何要炼气？”
“因为圣道为天地之气，流通阴阳，人秉气而生，断气而死。一生呼吸均为气，故以气为宗。所以武系又被称为气宗。”
“是不是人人都可以炼气？”
“没错，但不是人人都能成功。”
许毅歪头思索了一下，“不成功的原因是什么呢？”
怀雪道：“很多，比如受伤、懒惰、消沉、误解、疾病，还有先天资质等等……”
“先天资质？”许毅反问，“不成功的原因居然还包含先天资质？那岂不是说并非人人都能成功？与你方才的说法相悖。”
怀雪用手指虚空划了一下，道：“因为武系又分为式宗和术宗。外功打拳压腿，抻筋练骨，年复一年打熬身体，或是开穴炼气，贯通十二经，都属于术宗，无论任何人都可以练习，不论先天资质。”她顿了顿又道：“但是，先天内息成海，蓄势修身，宝相外现，就需要先天资质，能够感应天地之间的特殊力量，这属于式宗，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
许毅点了点头，将怀雪的说法与心中对武学所知一一印证，知她所言不虚，便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请继续讲。”
怀雪一时也不知从何讲起，便道：“我不知你心法传承如何，我只是术宗，若是式宗的心法，那便无需问我了，我也无从讲起。若你想听听术武的心法要点，那我便从最初的炼气开始讲，你自去参悟。”
许毅抚掌道：“正该如此。”
怀雪回忆着幼年时在听雨堂的日子，长老所讲的第一课，便是《服六气法要诀》，故而她也选择把这一课重新复述一遍，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东西，流传甚广而易于求证，在当下这种敏感的时刻，自然是讲一些最简单、最基础、最不容易出错的东西，才能消弥双方之间看不见的那道暗线。
“武学之要，首在炼气。第一步，便是炼
第八章 炼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