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追到她老家,两人相拥而泣,和好如初。家乡在富水湖与长江的交沤区,富水湖上有九个小岛,一个大岛,村人谓之“九gUi寻母”,官方称之“九龙戏珠”,青山耸立,碧水环绕,皆认可是风水宝地。大岛名瑶山,除了水产品,还出产茶叶和蜜桔,她老家就在瑶山,出入无桥,无轮摆渡,渔船入目,招手即靠岸,热情接送,不取分文。
袁秋华在湖区长大,是m0鱼捉虾的师傅,他便活学活用。鱼虾他捉不到不说,手指反而被石头缝里的螃蟹夹住,痛得他嗷嗷的,直学驴叫唤,等螃蟹松开钳子逃走,他就再也不肯下水。手指头被夹出血,她用嘴含着给他止血,他也再不敢下水了。她抓了泥鳅让他拿,他也拿不稳,接一条溜一条,全给放了生。她取笑他长着菩萨心肠,他就使X子地闹气,把她抓的鱼呀虾呀当武器打她,结果是鱼虾入水不回还,他算普渡众生一回,她算白忙一场。
打闹累了,他拥着她在石床上坐了两个时辰,看小小的鱼儿,透明的虾米,都在眼前游来蹦去。真清呵,清净得象镜子一样,天上是什么颜sE,水就是什么颜sE。真静呵,小鸟婉转啼唱,自由自在地展翅高飞,这就是所谓的鸟鸣景更幽吧。登高望远,只觉得荆楚烟云,东吴歌舞,西湘鱼米,一江涛涌都在x中。二人对此景,虽则心旷神怡,不免几番浩叹:昔日英雄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他微笑着,倾听她讲叙儿时趣事,赤脚抓泥鳅,夜半照鱼虾,光胳膊放牛,趴山坡下棋,钻草堆里白天做美梦。夕yAn西下,渔舟唱晚,小伙伴,小泥鳅,光溜溜赤条条,扑通,扑通,跳下湖,万里长江作浴盆,千年古树为衣架。长江边,卧一巨石,出水面尺许,天造地设一张床。月上柳梢头,小伙伴一个个没笼头的野马似的,闹够了,玩够了,也疯累了,就手挽手,脚搭脚,仰面躺上去,听蛙声一片,看流荧点点,任清风拂面,闻花香扑鼻,不觉酣睡入梦,直到被父母唤醒,各自回家。
是晚,蓝天万里,明月当空。她携他光临江边,并排躺石床听江涛拍岸,赏星月悬浮,免不了嘻笑打闹。入夜,星星眨着眼,你看着它,它看着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星级宾馆。空气Sh润,新鲜,g净,幽香袭人,袁秋华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快乐,她耸耸鼻,张开嘴,深呼x1,泥草的清香,野花的芬芳直往心窝窝窜,浑身清爽,真个舒服。
他一蹦坐起,双手cHa入她腋下抠她的痒痒。她左挡右拦笑得更欢,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一GU活泼无邪的生气,乐起来简直就是个小孩,笑容烂漫,天真极了。他不得手,便转移目标,顺势在她PGU上捏一把,再在她大腿上m0一把。她立马大呼小叫起来:下流!你这下流胚子!不要脸!你这不要脸的臭流氓!他伸手来攫她的衣服:瞎说。你再瞎说,我就撕烂你的嘴!袁秋华翻身一滚,滚落江水中,Sh流漉漉地爬起,她后驼前佝佯装罗汉状,娇态莞尔,风韵绝l。
他喘息急促起来,一声不响盯着她,直楞楞朝她靠拢。她双手击水,打往他身上:非礼啊!救命啊!耍流氓啦!他跳过来,如猛虎扑食从身后抱紧她,左手搂住腰,右臂抄过腋下拦x贴着她,有力的的前臂压塌了她的右r,五指就在她左r乱捏乱m0。袁秋华一边迟疑地挣扎,犟着要摔开他,一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涎着个脸,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低下头,一脸羞怯,YAn若桃花。
他抱起她,小心翼翼的,好象她是易碎的玲珑玉人儿。她眼冒金星,耳乱哄哄的响,脸火辣辣的,浑身难以自持地微微的颤抖,有着飘飘yu飞的目眩头晕。袁秋华感受着男人的炽热,听着他粗重的呼x1,闻着他迷人的T香,她试试探探地,伸出一根畏畏缩缩的手指,在他腮边深情的摩娑。
他头一偏,把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吮x1起来,指尖有电流快捷地掠过,在神经上狂跑呼啸全身泛lAn,击倒了血汁激荡的她,晕眩的飞翔使她情不自禁地敞开心扉。袁秋华沉醉,甚至焦灼不安地,把整个脸都埋在他的前x,不敢看他的表情,波涛汹涌的激情一浪高过一浪,扑头盖脸而来,淹灭了一切。她昏昏然象丧失了知觉的植物人一样,只有直觉和本能反而特别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很激烈,敲锣打鼓一般,节奏有些狂暴。
晨曦渐渐地浸白了天空。袁秋华醒来,发现自己露宿江边。他躺在她旁边,倚睡石床,神sE安祥,眉若含笑,睡意正酣。二人彻夜未归,凌晨相拥而回。心灵相通,一个手势一声暗示,哪怕一点点一丝丝细微的波澜,对方也能感受;目光交汇,无需山盟海誓就把信任锲入彼此心头;纯净透明,一个微笑一道眼光足够诠释所有内心的隐秘;一个清爽明朗的二人世界,洁净得几乎一尘不染。感情真诚炽热却十分单纯,清澈而g净,那种天然的激情,任何蓄意压抑的掩盖都无法抹煞,心一开始就被它震撼和征服。
她随他归,两人南下,两心相印,双伴ShUANgFE1。那时,她们Ai着。Ai与不Ai,绝对不一样。激烈的燃烧,眩目的滚烫,许多年后都清晰如昔。Ai永远美丽,在回忆中永生。
虽见家长,约定婚期,但感情无法保鲜,波折变故不断,俩人年轻,又不懂经营,相恋八年,不敌世情,最后仍然扑腾着翅膀各自飞。八年,人一生之间最灿烂,最美妙的青春年华哩,八年啊!八年哟!八年呀!八年,也算一段漫长的岁月吧。但是,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漫长能证明什么呢?岁月又能留下什么呢?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世道如此,人心何尝不是如此?
在东湖宾馆的观澜庭内听涛阁,袁秋华打开手提电脑,cHa上无线网卡,上qq。刚登录,李姓演员就进了聊天室。他写道:小巫婆,我又看见你穿旗袍的样子了,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迷Si人!
袁秋华回复:大巫师,旗袍没变,穿旗袍的人变了,心情与心态,再也回不去了,想从前,忆当初,你毁了我,如今我想杀了你!
他说:对不起!小巫婆,是我负了初心,只怪当年不懂事,年轻哦,幼稚啊!
袁秋华说:如今你也没成熟,要不然,也不会关注我的言行,从十八岁等到二十八岁,大巫师仍是小李子,恕我不陪你玩,伤不起啦!
他说:他对你好吗?有没有陪在你身边?
袁秋华说:没有。逃难在省城。好与不好,我已认命!谁知你让我空等,空对空,唱空城计。心象一座坟墓,埋藏着多少旧事呢?如今落到这等地步,从前的一切,我可以不再提起,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说:银子,够不够用?
袁秋华说:不够,我想将省城买下来,你给我拨十亿吨吧!
他说:又生气了,不会拉黑吧?小巫婆,你嫁了人,我还没娶妻呢。
袁秋华说:你守身如玉,一辈子不娶妻,当名副其实的大巫师,天意惩罚嘛,我不生气。
他说:脖子空荡荡的,我能送你饰物吗?
袁秋华说:不能。人财两空,我心安然。
他说: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你?
袁秋华说:甭拨苗助长,袖手旁观,不语,不动,自然生长,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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