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陶冶情操,无可厚非,不可不食也,若为此倾家荡产,此乃寡廉鲜耻之举,万不可为也!”君彦则不以为然,反驳曰:“君之言差矣,纵观历史,各代各有其嗜也,古人嗜酒与今人嗜烟,乃应运而生,孰知后人有何嗜也?若古代有大烟,嵇康与阮籍则定沉溺于此,刘伶与陶潜则定因此嗜而出佳话也。嗜酒乃名士,嗜烟焉能非名士也?”若玉闻此狡辩,当即愠然,驱其归,然君彦赖而不去,跪地求若玉收留,其知阴间规矩严苛,私逃考者必受重罚,其哀求曰:“拜托君收留吾于床下,今后不指望吸食之,只需嗅之足矣。”若玉不允,喝令其滚之,君彦长跪不起,继而哀求。
正纠缠之时,忽见有来者破门而入,喝曰:“原来马君彦逃至于此!”来者乃阴司之牛头马面也,手持钢叉,厉声喝喊,欲将君彦缉拿归案,并言阎王已立规,但凡报考而脱逃者,生病或有事者皆可谅之,唯因“黄毒赌”者不可饶恕也。
君彦闻罢,大骇,忙将若玉之烟盒捧起,恭敬献于牛头,以图脱罪。牛头接过,打开视之,见盒内空空如也,大烟已被君彦食尽,勃然大怒,喝曰:“无耻之徒!竟敢用彼者之大烟行贿,竟敢用空盒蒙骗于吾,吾岂能放之?”言罢,持钢叉刺向君彦之股,君彦惨嚎倒地。若玉不忍视之,欲上前解劝,见君彦已无动静,若玉嗔牛头残忍。牛头却不以为奇曰:“无碍,其乃晕也,将烟灰涂于鼻下,则可醒矣。”
若玉将信将疑,取烟灰少许涂于君彦之鼻下,君彦果嗅之而苏醒矣。君彦被牛头马面押出,其趁牛头马面与若玉告辞不备之际,仓皇逃逸。此时,有一家正煮大烟,其嗅之,浑然不顾闯入,撞翻煮烟之炉鼎,贪婪吸之味,直至烟味挥发殆尽,才依依不舍逃之。
从此,不知其去向矣,牛头马面复寻之,终未见其踪。
若玉叹曰:“咦唏!大烟毒瘾如此可畏,害之千家万户,家破人亡甚多矣,鬼亦不能免,吾不能不引以为戒矣,纵然毒瘾缠身,然吾痛戒之而决无悔意也!”
四十四 毒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