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主也不留她,从鸦雀手里接过灯来,送她出去,闲聊似的问:“如何想起收了徒弟?”
她道:“好玩啊。”
“只怕你那徒弟没有学医的天分。”
“那正好,“她有一堆令后世学子闻风丧胆的杀招等着他呢,“打到他会为止!”
教主道:“不若跟我习武吧。”
“什么?”
这提议突如其来,一瞬间令她想到许多可能,不觉停下脚来瞪着教主。过了半晌,忆起前世里唯有这个人是最不可能害到她的,因为在那间密室里他便早已死了,方收回心神道:
“那算你徒弟还是我徒弟?”
教主似没察觉她方才的怔忡有何不妥,依然懒洋洋道:“自然还是你徒弟,我不过替你调教调教。”
被她一口拒绝:“不要!武功高了我打不过,日后学习不用功都没法儿管教。”
教主笑了:“难道如今你就打得过人家?”
顾心澄略尴尬,她拿金针散功吹牛的事儿自然瞒不住教主,嘴却还硬:“你管那么多作甚?总之不用你教他!”
“澄儿,想要控制一个人,办法很多,但是,最好能让他心甘情愿。”
教主语重心长,换来顾心澄一脸你有没有吃错东西的表情。
“谁说我想控制他了?”
“呵呵,”教主长眸微睐,笑得极其真诚:“那就当本教主想控制他吧。”
“……”
肩舆仍停在原地,她走过去,挥挥手同教主作别。
待轿夫扛着肩舆下了石阶,鸦雀才尾随而去。侍卫走上前来,禀道:
“教主,没有发现任何信物,但那两个人头顶上的戒疤都是陈年旧痕,右手拇指指腹和食指一侧明显有硬茧,应为长年数珠所致,是和尚无疑。”
说完等了等,见教主望着殿外渐行渐远的灯火,状似出神,并无吩咐,便自行退下了。
夜风拂动帷幕,主殿重归寂静,仿佛空无一人。
两个僧人已被侍卫带走,且快速打扫了一番,园中血迹全无。只剩下那名女刺客,穴位被封,一动不动地站着,穿着黑衣的身影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因此,脸上冷光闪烁的银色面具显得尤为醒目。
秋衍君立在窗边,一边欣赏那刺客,一边慢慢喝水,夜宵太甜了。
回到药芦,看着毫无悬念没做完作业的徐华,她还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教主打哪儿看出来她想控制徐华了?
完全是误解!
她这么怕麻烦的人,哪有什么控制欲。只要平安度过四年后那一劫,她立马把徐华撵走,此生不见。一看见他就觉得喉咙也疼、胸口也疼。
厨子在门外战战兢兢地报告:她的夜宵离奇失踪,现在重做可能来不及。
“大概是被秃毛野猫叼走了吧。”顾心澄道。
挥挥手让人都下去,包括本来要挨罚的徐华。应试教育之恐怖,明日再让他见识吧。从教主那儿出来,忽然没了心情,什么也不想做。
外面乱哄哄的,骁风堂的人接到教主命令,正在四处盘查可疑分子。听闻方才在地牢附近抓到几只,看着像是意欲劫狱。
真是冤枉,虽然本教地牢位置隐蔽,戒备森严,里面却没关任何人。现任教主既不强抢民女,也没有抓到大佬关起来等人来救这种浪费粮食的爱好,一般当场就杀了。
她百无聊赖地想着,若是俘虏里面有年轻貌美气质不凡的男子,得让尧利留下,过几日天晴了可以带去贿赂皇甫护法。
第七章 你徒弟还是我徒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