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的样子。
警察跑到胡大山的身旁，前倾着身体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侧目望着胡大山。
我在警察的身后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俩。
芦苇在我的身后一脸懵逼的望着我们仨。
“说吧，怎么回事？”警察说话了。
胡大山已是无话可说。
我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芦苇更是一头雾水，满腹问号。
······
“为什么？”芦苇看着胡大山问道。
“剧情不对呀，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我莫名其妙。
“警察来了。”胡大山说。
“所以武侠篇就变成了警匪片？”我问。
“江湖不一样了！”胡大山说。
“不能《射雕》了？”我问。
“不能了。”
“那我做不成靖哥哥了？”我沮丧的问。
“警察来了，还要大侠干嘛？”他说。
“那黄蓉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也不是黄蓉了。”
“为什么？”
“桃花开过了，现在是油菜花。”
“桃花岛还在吗？”
“也许还在。”
“远吗？”
“大概很远！”
“在哪里？”
“反正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杏花村。”
“现在是谁的江湖？”我问。
“吴宇森的江湖！”
“为什么？”
“因为警察出现了。”
“《英雄本色》？”我问。
“算了吧！”胡大山说。
“算了？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这一个机会！你却要让我算了。”我说。
“你信不信有神？”胡大山问。
“信，我就是神，神也是人，能掌握命运的就是神。”我说。
“有时候你想掌握也掌握不了。”
“赌博也有输赢。”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大哥？”警察接起话茬。
“阿杰！”胡大山说。
“不许叫我名字，叫我警官！”
“警官，我没做大哥很久了！”
“在哪里做事？”
“联合计程车公司。”
“正行啊，开计程车打劫啊！住哪里？”
“联合计程车公司。”
“居然有人肯收留做贼的。
“你这个混蛋！贼！贼！贼！他没名字啊！你别以为你有枪就可以不讲道理”我说。
“你再乱动我就一枪打死你这个瘸子。”
“我警告你，你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你有种就开枪打我！开枪啊！开枪啊！”我说。
“阿杰警官，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胡大山说。
“给你一次机会？你怎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连升职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你是黑社会，你们不许离开香港，我会盯着你们的。”警察说。
······
“你们仨在说什么？”芦苇一脸懵逼。
“一出戏！”我说。
“我不明白！”芦苇说
“还不明白吗？吴水生喜欢你。”胡大山大喊。
芦苇的脸腾的一下变得红彤彤的，仿佛天上的红霞。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芦苇红着脸问。
“英雄救美！”胡大山大喊。
“警察也是假的？”芦苇望着警察问道。
“剧本里没有警察。”我说。
“警察是个意外！”胡大山说。
“意外成了剧本的一部分。”警察说。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让你误会了，更让你辛苦了！”我对警察真诚道歉道。
“既然是一出戏，我就算是客串一把吧！”警察笑着对我们说到，风轻云淡的，并未多问什么，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警察笑起来真灿烂，笑容里还有一丝未脱的稚气，大概是刚从警校毕业吧。
警察拍了拍身上的碎花断叶，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原来警察也知道金庸。
原来警察也喜欢吴宇森的江湖。
“不要报酬吗？”我在后面大喊。
“当然要，如果下次再相见的话，请记得还我。”警察大声说。
警察真好，既能抓坏人又能演戏，还不急着要报酬。
警察走远了。
我们相互看了看，谁也没有看出对方在想什么。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我们一路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好久，
在一道丘陵的那边响起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然后渐渐远去，消散在风中。
夕阳终于落进河里，暮色渐渐涌起。
胡大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回家了。
我默默的将芦苇送到村口。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涌动的村庄里。
谁也没有说话。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桃花岛有多远？[2/2页]